如今的媒体工作者就是这样打着揭露真相的招牌作为唯恐世界不乱的事情。
我瞧了一眼正在费心研究棋盘的子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假设他能够说话,此时此刻,他毕竟在发布会上义正言辞地大杀八方。
假设,当年他没有因为失去胡思蕴而伤心过度失去声音,霍家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霍子都什么事情啊?
他以长子的身份继承这一切,是不是也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太爷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主意?他内心里如此偏重子郁吗?既然如此,当年为什么急忙将他换下来,让子都顶替上?
到底是谁告诉霍子都,当初让他八十大寿的事情幕后主使者是老太爷呢?
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认为是子郁做的?我承认,他没有毒害爷爷的魄力,但是,他如果是用这件事情来考验我,也未必不可的?
或者说,这是他跟老太爷联手合作完成的?
许多事情,久而久之都变成了无头案,没人愿意查,查似乎也查不出什么来?
很明显,火灾被确定为“事故”,就好像当年苏锦堂那所小院子的火灾一样,我们都知道那是人为的,但是最后慢慢地就变成了意外。
这个世界上的意外还真是无处不在的。
过了几天,霍子都出院了。
他知道我重新回到了霍家,不知道内心会怎么想?
他那么确定那场火是我放的,他又会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不知道,但是,却又觉得不可避免。
我像个被送上了绞刑架上的人,绳子已经圈上了我的脖子,只等着某人的一声令下,足下的踏板撤去,我的整个身体就会在空中悬挂,然后,被活活勒死。
听闻大夫人病了,他跟李安懿一起回到霍家来探望,对于我而言,这是一种酷刑,又要面对霍子都了?
从前在霍家我不会太紧张如如,但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我几乎不敢她离开我的视线。
我本不想去见他们的,但是,如如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三叔来了,三叔来了……”
我是被她拖过去的,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阵子她都没有缓过来,难得她今天精神一点,我不想让她失望,我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她的这个三叔。
“大妈,您好好养身体,不要太费神。”
我在门外听见了霍子都的声音,我就不敢走了,我这脚步一刹车,直接把如如那个小身板给拽回来了。
她的脑袋撞到我的腿上,她摸着小脑袋“哦”了一声。
“你们都是来看我死了没有,是吗?”
“大妈,您这是什么话啊?好端端地说什么死啊死的啊?只要您放宽心,病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李安懿安慰道,霍子都说:“那大妈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霍子都与李安懿从屋内出来,子郁跟在他们后面,轻轻地给大夫人关上了门。
如如直接放开了我的手,兴高采烈地朝子都跑了过去喊道:“三叔……”
她好奇地问道:“三叔,怎么我回了家,你就不来看我?”
霍子都抱起她说:“三叔生病了……”
“啊?生病了,生病了要吃药药,好恐怖……”
如如有点怕怕地嘟着嘴巴,因为她吃过药,知道药是苦的,所以,她这话里对霍子都满是同情。
霍子都说:“听说你也生病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奶奶打我……”
我没想到如如会这么说,子郁在身后听见也是震惊,霍子都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气氛变得阴冷阴冷的。
子郁咳嗽了一声,如如听见了他的声音,似乎才看见他,闷闷地喊道:“爸爸……”
他伸手要子郁抱,子都把她子都的手上接过去,她瞧着子郁的脖子说:“爸爸,你让奶奶不要打我,也不要打我妈妈,好不好?”
子郁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丫头把这个当成他“答应”的意思,故此,很高兴,抱得他更加紧了。
李安懿说:“自从有了如如,大嫂整日里带孩子,今天让她休息休息,大哥带如如吧,我刚好想跟大嫂说说体己话。”
不等子郁同意,李安懿就把自家老公给扔下朝我走来,说:“大嫂,听说你的病好了,我很是替你高兴,你这是什么病?说不好就不好,说好就好,也是很神奇的。”
我看子郁抱着如如,还有霍子都走向了另一条路,我们便也离开了大夫人的院子。
“那几天,多谢你的照顾。”
这话其实也可以这么说的,我觉得按着我们这样的关系,她趁着我神志不清楚的时候使坏,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没有,她甚至还让霍子都停止对我的试探?
我不曾与她长时间相处,在别墅里与她生活同一个屋檐下的几天,让我对她稍微改观了些?
要不就是我从前误会了她,要不就是,我已经被她虚伪的外表所蒙蔽。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可不是什么大方的女人,我这次让子都这么胡作非为,就是想让他看清楚你,看来效果还不错。
那以后我们就彼此不要干预了,如如是谁的孩子,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跟子都没有孩子,如果大妈不想让子郁让这个孩子的话,我跟子都可以养。”
她在打我孩子的注意?我立刻就警惕起来了,说:“如如是子郁的孩子,妈只是因为还在没有从筱霜的死里走出来,有点神经错乱。”
“我并不介意。”她的确是毫不在意。
晚上,我从大夫人的院子回住所,走到那片人工假山下的时候,刚好遇见霍子都迎面而来。
我转身想走,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他直接挡在我的面前,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新鲜的话,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看他来势汹汹,没来由的畏惧。
我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火不是我放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欺骗了我,我真的以为你的脑子出了问题,我真的以为你会一直都听我的摆布,好好地带着如如生活在那里。
我还在想,等我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我会带你们去南方,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家的路,但是,你让我很失望。”
我还能够走到哪里去?我哪里也去不了?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权。
我说:“是,我又骗了你,所以,这一次,你打算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如如,只有我这条命,你想要哪个?”
我正视着他,他同样也瞧着我,嘴角是那不屑的笑容,却比起他满脸严肃的样子更令人害怕。
他纤长的手指突然捏起我的下颚,笑说:“这次的代价,很简单,陪我睡一晚。”
很简单!听上去的确很简单,但是,这话里的轻浮,让我觉得很受辱。
他在羞辱我,也在羞辱他自己,包括子郁,也一起羞辱在其中了。
“你说什么?”
他朝我靠近,低头,嘴唇距离我的嘴唇只有一张纸的厚度,他重复说:“陪我睡一晚……”
说话时,他的嘴唇似乎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重重朝他的心口推了一把,可惜,那只手就好像是羊入虎口直接被他捏在手里轻轻地揉搓着,如同一个玩具般地玩弄着。
“霍子都,你疯了?”
“欺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我们刚开始就制定好的规则,我很高兴你这种敢于打破规则的行为,让我觉得,怎么对你,都是你自找的,根本就不需要愧疚与自责。”
我强调说:“离婚我不在场,那个离婚证根本就没有法律效益,我是你的大嫂,你敢碰我试试?你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也不怕爷爷的在天之灵吗?”
“我不怕,我霍子都什么都不怕……”
他直接就把我拖到了假山下,我说:“霍子都,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
“你不清楚,你是李安懿的丈夫。”
“那又怎样?她不会介意我跟别的女人怎样,她也不敢介意。”
他疯了,我再想说什么,嘴唇已经让他给咬住了。
我好不容易挣扎开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可惜很快又被按住了。
我哀求道:“子都,求你了,不要这样,我、我不可以的,我不能背叛子郁的,我是他的妻子,我有义务为他守住贞洁的。
求求你啦,我不能这么对他,我不能……放开我,放开我……”
霍子都说:“我知道你不能,我也不能,但是,我偏偏要……”
他的手伸入我的领口拽着衣服狠狠地一撕,嗤啦一声,上衣就如数被撤下来了。
我急忙去挡,我挣扎道:“你疯了吗?要是给人看见,你让大家以后都怎么做人?”
霍子都笑说:“所以,你再大点声叫啊?”
我不敢叫,霍家这么多的人,万一有人听见我的叫声,过来一看,我会觉得这个世界都要颠覆的。
霍子都命令道:“叫,你给我叫……”
我紧紧地咬着牙齿,争取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但是,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愤怒,然后越发用力,命令道:“叫啊……”
事后,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躺在那假山下,泥土味,草木味,流水的声音,我轻轻地拽着衣服,掩盖着自己的身体。
灯光被假山挡住了,这边刚好背黑,只有一点点月光照过来,我听着霍子都大口的呼吸声,他就躺在我的身边。
满足的,或者是泄愤的,若隐若现的,时有时无的笑声。
我提议说:“要不,我们一起去死吧?”
他把我给我强暴了,在黑夜里,在霍家一个人工假山下。
“好哇,那不如在死之前,我们再来一次吧?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了?你呢?”
我说:“我也是!”
这一刻,他成了奸夫,我成了****。
不必世俗观念来谴责我们,我们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我背叛了,强迫的还是自愿的,我都背叛了。
我们要是活着,等着如如长大了,该怎么告诉她,他的三叔其实就是她的亲生爸爸,而她的亲生爸爸把她妈妈给强暴了?
我问:“你说怎么死好?”
“纵欲而死,怎么样?等着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尸体,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死了?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终究也成了你最后的男人,这个结局,很不错的……呵呵……”
天太晚了,很寂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声音,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喊道:“子都……”
他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