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不知道,薄晋约了夏雨雯去参加后天的慈善晚宴,她也没兴趣知道,因为她接到了因斯汀本人打来的电话,说他的学校下个月初就要开课了,月底之前,她一定要把所有的手续都办清楚,否则将会错过开学时间。
晴天本来就对因斯汀举办的学校神往已久,一直拖着没出国,一是因为嫁给了薄晋,二是因为,舍不得薄晋,所以这么久,也没有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而出国。
可是现在她想通了,明白了即使再和薄晋纠缠下去,她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因为薄克……没有感情,女人,付出了太多,心也就没了。
而蓝心,也在晴天打算吃安眠药的那个晚上回国了,和蓝心在常吃的餐厅见面,但是打电话给雨宁的时候,她还是以工作忙为理由拒绝出来了。
晴天挂掉电话的时候,皱了皱鼻子,挑眉看向对面正在搅着奶茶的蓝心:“喂,我记得出国旅游的时候,是你陪着雨宁去的,去的时候还是欢欢喜喜的去的,怎么回国之后,雨宁就变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蓝心眼神闪烁,不停的搅着奶茶:“我怎么知道。”
啪的一下,晴天的手重重的打在实木的原木桌子上,眼神冷冽的看着蓝心:“说实话,你每次撒谎眼睛都不聚焦,你不知道吗?”
蓝心撇撇嘴,挥手嚷嚷道:“你就别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雨宁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逼她了。”
晴天心思一颤,她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只是想要看看最关心的几个人过的好不好而已,看来雨宁因为顾言的关系,和她的疙瘩算是结下了。
一想到雨宁,晴天的心情就不好了,她叹了口气,神情低迷。
蓝心握住晴天的手,脸上堆满了笑意:“晴天,自从毕业之后,我们几个还真没好好的聚过,过几天我又要出国去进修了,真不知道这次分开,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她虽然笑着,可是笑容却十分的牵强,蓝心的眼睛里还泛着水光。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晴天反握住蓝心的手,抿了抿嘴唇:“不管多远,多久,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蓝心破涕为笑:“嗯,安,肯定得安,我还指望当你儿子的干妈呢。”
闺蜜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分开的时候,蓝心抱了一下晴天,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晴天,我觉得你变了。”
“是吗,为什么我自己感觉不出来?”
“你变得不快乐了,在我们这些人里,你过的是最辛苦的,我总是想着,只有往后的日子你过的狠幸福,狠狠的幸福,才能弥补你曾经的伤。”
她放开了晴天,,摸着她的脸颊:“宝贝,不管是谁让你不幸福,离开他,姐妹永远都在的。”
她是目送着蓝心的背影走的,脸颊上的温度还残留着,她抚摸着脸颊,发现脸上已经冰冷一片了。
姐妹都在,是啊,曾经的青葱岁月,她们曾经说过,姐妹永远都在,那时候肆意昂扬的青春,没有男人,她们在大树下的秋千一起说过,以后爱上了男人,如果不开心,不快乐,那就甩了他,姐妹永远都在。
可是她们都大了,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说怎么说,她过的是不快乐,但是她……没得选择。
战刻靠着马路对面的保姆车车门外,眼神幽冷的盯着晴天。
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穿过了马路,坐回到了车上。
“薄晋回家了吗?”
刚坐回位置上,晴天就搅着手问道。
战刻转头看了眼晴天,恭敬的说道:“薄晋今晚请人吃饭,会晚些回来。”
“嗯!”
晴天应了句之后,转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她贪婪的看着这里的风景,也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看不到滨海市美丽的海景,和煦的海风了吧。
忽然间,薄晋的样子好像在脑海中跳了出来,晴天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为什么越离离开的时间越近,薄晋总是不经意的在脑海中浮现,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痹了,但是她知道,哪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深呼吸了一口气,晴天把要涌上来的那股想要哭的冲动给压下去。
低头看了看,左手手心已经被她自己的指甲掐的没有一块好肉了,到处都是指甲的痕迹。
她是坐在床上等薄晋回来的时候才关灯的,然后麻利的爬上了床。
晴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等,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等着一个男人回来,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黑,晴天感觉自己的耳朵灵敏了许多,她感觉到了薄晋在她房间门口站了会,她一直都提溜着耳朵听。
直到薄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晴天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把房间照的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整个房间,边边角角还是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
一个行李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边上,那里面是她的全部家当,几件衣服,几个护肤品而已,没有其他。
如果蓝心和雨宁或者张楚在的话,肯定会嘲笑她,跟了薄晋这么久,要离开的时候,竟然只有这么点的东西。
是啊,她也觉得奇怪,来了这么久,却只有这么点东西,她私心里觉得,如果拿走了哪怕薄晋的一个杯子,以后和他或许还会有纠葛吧。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薄晋已经走了,没去跑步,没有洗澡,就那么静悄悄的走了。
她已经找顾言谈过了,顾言坦言,如果她想要离开薄晋,找一个没有人找得到她的地方,他可以帮忙。
晴天说了感谢,她随时可以走,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而已。
打电话给夏野,她告诉晴天,张和已经不再针对夏氏集团了,而对于夏氏集团不好的新闻,也好像退潮一样,在A国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