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拂晓你个贱人!我的脸啊啊!!”
对于君流鸢的大喊大叫,拂晓直接熟视无睹。是她偷袭她在先,怎么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往自己的头上磕屎盆子了?
君墨默默握紧拂晓的手,眼底尽是温柔与心疼,他知道凭借拂晓的实力肯定是躲得开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为她挡住所有的伤害。
君流云挽着被自己千方百计才说动的李守一起走进了里唐,显然是被刚刚君流鸢弄出的不小的动静被吸引过来了。
君流云看着君流鸢疯疯癫癫的模样,那张血淋淋的脸,和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君鸿远,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脸色苍白。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趾高气昂的二姐吗?
李守的眼神只不过是在君流鸢身上停留了不足一秒便离开了,像这种大世家之中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李家不也是这样吗?他都已经习惯了,他的眼睛从一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站在那里的拂晓,眼神炙热。
“拂晓,我们又见面了。”
拂晓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守,想了半天才回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哦,李守?我们不熟。”
又是那句我们不熟。
李守的眼角抽搐着,忍住自己心里的不满与憋屈,眼中满是怒火却硬生生的被自己压了下去。“现在不熟,以后迟早会熟的,不是吗?”我迟早会让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然后整日在爷的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抱歉,我的夫人并不打算和你熟,以后也不会再和你熟。”说罢君墨转向老祖宗,说道:“君老祖宗,这次我来就是想要将拂晓正式带到我的府上住的。”
“你上次来不是已经带走了吗?”君鸿远抢先一步疑惑地问道。
“我说的正式,意思是,我觉得以后拂晓还是少来君府为妙,老祖宗若是想她了,大可以来我那里小住一会儿,如何?”总之,他是恨不得让拂晓一辈子都不要再踏进这君家的大门了。
君鸿远面色尴尬,拂晓走了,那大夫人的天蚕破甲怎么办?他还想要回来呢!
老祖宗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觉得君墨有任何不尊敬自己的意思,尽管对于一个老祖宗来说,去一个小辈的家里探访实在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不过他不介意,因为此刻的君家显然是不适合拂晓继续呆下去了!
这次就是如此狠毒的招数,那是不是还有下次、下下次呢?这次是拂晓运气好,可是又有谁能保证下次、下下次她还能相安无事呢?
本来还对老祖宗拒绝君墨的要求抱有一丝希望的君鸿远一看见老祖宗面不改色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可能没有任何挽回了。罢了罢了,大不了自己也去七皇子的府里去找拂晓吧,虽然以前自己不怎么待她好,但是好歹她也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啊。
再说了,那天蚕破甲本来就是他们自己家的,自己的女儿得到了本就该归还给本家才对。
“好吧……”老祖宗走到拂晓的面前,一时间那双布满皱纹的双眼竟然已经积满了泪水。“可惜我这老骨头就连看看自己的乖孙都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咯……”
拂晓好笑的抱住老祖宗,心里一阵感动:“我相信以老祖宗的实力恐怕还不需要五分钟就可以到七皇子的府里了吧?”
老祖宗嘟着嘴,一脸的委屈,这样的样子有谁见过?众人纷纷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老祖宗我的灵力就不是灵力了吗?就不要钱了吗?”
安抚好老祖宗以后拂晓便带着君墨回到自己的住所去收拾东西,顺便告诉一下君可可和君寒他们该换个地方住了。
一进院子君可可就直接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拂晓的腰肢,一时间竟声泪俱下:“妈妈你去哪里了?可可还以为你也不要可可了呢!”
“我怎么会不要可可呢?不要乱想!”拂晓蹲下来刮了刮君可可的俏鼻,轻轻擦掉她四处横飞的眼泪柔声说道。
君可可狠狠抽了抽即将流出来的鼻涕,为了妈妈衣袖的干净自己还是把自己的钱鼻涕吸回来好了,不然滴到妈妈的衣服上就罪过了。
“是君寒说的,他说妈妈不要我了,说我又要被抛弃了!”
拂晓越过君可可瘦弱的肩膀看向她身后依旧是一脸淡漠的少年,一脸的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继续安慰着君可可说道:“君寒说的都是骗你的,谁让你长得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男生呢都是灰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君寒欺负你,说明他喜欢你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君寒站在离他们不算近的地方,所以根本就听不清楚拂晓她们的对话,只能看着君墨似笑非笑的表情纳着闷。不过本就话不多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趣去问到底。
“好了别哭了,快去收拾收拾,我们要搬家啦。”
君可可疑惑的眨巴着她的大眼睛问道:“搬家?我们要搬到哪里去?”君可可没有问为什么要搬,她是被拂晓买下来的,拂晓说什么有什么决定自然有她的理由,她只要选择相信就可以了,这也是拂晓最欣赏她的地方。
“搬到我身后这个大哥哥的家里住,好不好?”
君可可一愣,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拂晓会问自己好不好这个问题,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意见不被尊重的日子,眼睛中不由有些泪光闪烁着。
已经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尊重过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拂晓是真的对自己好,这就足够了,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即使让她去死,她想,她也许也会毫不犹豫吧。
“你也是,君寒。快去收拾东西。”
君寒红眸一闪,也只不过是分秒之间而已,便迅速的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拂晓,我先去一趟宫廷,我的……父皇有事请找我。”
拂晓顿了顿,她听得出来他叫那声父皇的时候十分的别扭,想必一定不常这样叫,这很大的原因估计都是因为他的母亲吧……
“好,你去吧,我会打理好一切的。”
“嗯,我在府上等你。”说罢,君墨在拂晓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而细腻,充满了一股恋恋不舍的气息。
君寒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默默的转过头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下去,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许他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疼痛。
“君墨爹爹对妈妈真好。”君可可拿着她不大的行李羡慕的笑着:“如果以后我的夫君也能像君墨爹爹对待妈妈一样好就好了。”
君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口中的“君墨爹爹”这个称呼让他倍感不爽。“还没有成婚呢,可不一定是你的爹爹。”
“嘿!你怎么就喜欢和我说反话呢?!”
君寒这回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的背后自己并不容易被察觉到的真正的悸动,那颗冰冷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了他所不知道的变动。
待君墨走后不久,君鸿远便领着大夫人一起来到了拂晓的住所,看着他们即将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拂晓,你过来。”
“妈妈,那个男人在叫你。”君可可扯了扯一直前行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拂晓的衣袖,轻声说道。
“不用管他,我们走我们的就好。”拂晓头都没有回,眼神中坚定的神色让人知道她的决心。
君鸿远怒了,她拂晓以前看着自己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唯唯诺诺的,现在倒好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了?
“君拂晓!我的话难道你听不见吗?你是不是聋了!”
拂晓依旧充耳不闻,君可可索性也就不再说话,自己的妈妈做出的决定一定是对的。
君寒则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的,似乎和拂晓一样都选择了选择性失聪。
“拂晓,我们好歹也是你的家人,你就这点颜面都不给我们吗?你这样对自己家的人,不知道传出去以后你是否还有脸在这个成立呆着!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大夫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在那里叫嚣着,女儿被毁容了的事情还没有找拂晓算账呢,她早就想冲上去扒了拂晓这张和她的母亲一样的狐狸皮!
拂晓站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大夫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毫无感情的说道:“我跟你们是一家人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已经死了,而我现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老祖宗了,再无其他。”
“你!你!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君鸿远气的牙痒痒,虽然自己以前对她不好,但是血浓于水,她是他的女儿,是这个家的三小姐这个事实终究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