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忧的话让我们感到极其的震惊,尤其是祝瞳,更是难以置信的直摇头,对九忧说道:“不可能。那只是传说,怎么可能!即便你们找到了墓葬又如何确定那又是铁拐李的呢?”
九忧听罢,盯着祝瞳,说道:“那请问祝教授,铁拐李是不是叫李凌阳,又名李玄,字拐儿,自号李孔目?”
祝瞳诧异的看着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根据资料整合上来看,确实这样。”
九忧听后,轻松的笑道:“那就没错了,祝教授也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些当然是在墓室里查找到的,我这世上还想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墓室写成他人的名号吧?”
“这...”祝瞳还是不肯相信,问道:“九忧老先生,不是我不愿相信你,而是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墓地在哪里发现的?又由谁发现的,你们上报国家了吗?可为何至今没有这方的一点信息呢?”
九忧听后,有些意外的看着祝瞳,之后转头看向我,见我苦笑,只得对祝瞳说道:“祝教授莫惊,墓室是被一个道上的朋友发现的,之后我们三人下得墓室,刚确认墓主人时,墓室便塌陷了,后来死里逃生,在返回寻找时,再找不到入口了。所以就没有上报给国家。”
“塌了?”祝瞳疑惑的问道:“李玄据查证,生卒公元前418-326年。如果他的墓真的存在并被你们发现,那应该至少是两千多年了,两千多年都没塌,为何你们一进去就塌了?”
“可能说起来并不能让祝教授信服。”九忧解释道:“墓室进去有一个九宫八卦图,就相当于一个极其复杂的密码,我们当时没管他,硬闯进去,后来在里面没呆够半个小时,墓室就开始塌陷。”
祝瞳听后仍是不愿相信,刚想开口问道,便被我接话说道:“瞳儿这很正常,一些朝代久远的古墓都设有机关,没有哪位先人愿意被后人光顾自己的阴宅,如果在墓室设计里蓄水,机关发动蓄水倾盆而下,是很容易造成山体内柱支撑不住而发现崩塌的。九忧的话并没有问题。”
九忧看了我一眼,赶紧说道:“对,先生说的没错,我们进去还没半个小时就听见如海潮般的声音滚滚而来,一惊之余开始顺着进来的路逃跑,后面全是潮水追赶,没多久就再也看不到墓室口了。”
“哦。”祝瞳这才慢慢相信,眼神开始失落,沮丧的说道:“那真是可惜了,如果能留下多好,那将又是华夏考古史上一个轰动性的发现。”
九忧有些心虚的看着我,而我却给他点了点头,投过去赞赏的眼神。没错,九忧的话只是为了稳定祝瞳的情绪,也可以说祝瞳提到国家两个字时,有些事情便不能全盘告诉她了。
我之所以暗中配合九忧,只是不希望祝瞳因为这种事而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一直以来她是一个态度极其端正的历史系教授。但很多事不是态度端正便能解决的了,比如神墓,如果真的存在,国家一旦知道,他只是一个历史教授,又如何能参与的进去?那到头来还不是白白空了心思,怕是会更加失落。
另一方面,九忧其实是想告诉我们真相的,但他仍有顾虑,毕竟还牵连到他所说的其他两个人。他之所以告诉我之前的那些,只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的诚意。
想来李玄墓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接下来要告诉我们的事,以及他找上我的真正目的。所以我也懒得跟他纠结李玄墓的事。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九忧接下来从贴身怀里掏出一个鎏金的铭牌,递给了祝瞳,我只是大致看到上面有一些很古朴的文字,之后便被祝瞳激动的捧到了一边,拿出放大镜开始认真的查看。
“什么东西?”我问道。
九忧笑了笑,说道:“从李玄墓里发现的铭牌,顺手带了出来,怕夫人还是不信,就让她瞧瞧。”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就信了呢?”我玩味的笑道:“即便我信了,可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九忧听后,并未迟疑,凑到我面前,紧张的说道:“先生乃高人,实不相瞒,我来到这个古镇已经三年多了,一直在打探消息,如今几乎已经确认了真武的墓葬位置,只是我的同伴按照约定应该早到了才是,偏偏一等就是半年始终没有音讯,我也实在等不下去了,刚好遇到先生,有意和先生搭伙,在下实在是出于真诚,绝无歹意!”
我点了点头,九忧的话说的倒也真切,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之前一直抛砖引玉,想听我的看法,可都被好奇的祝教授把话给接过去了。所以也一直忍耐着,又抛出一个真伪难辨的铭牌将祝融引走,这才一股脑告诉我这些。
“你既然都探查到位了,一人就下不得墓室?为何有要找我搭伙,墓室可不比外面,你就真放心我跟在你脑袋后面,你对我了解吗?”
九忧听后,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望着我,说道:“我懂卜术,早看出先生不是狭隘之人,九忧对先生绝对放心。至于墓室我一人肯定是下不得,且不说墓室的深浅未知,就是墓室内部的构造以及墓室的各类风水机关,我都一窍不通。”
“哦?”我疑惑的问道:“那你会什么?”
九忧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本我们有三个人,我通卜术,主要通过推算,打探以及观察来确定墓室的大致位置。我们中另外一人则是道上比较有名的阴阳师—海东先生,另一名更是一神人,道上人称翻天铲的黑爷,虽年已半百,但身手了得,常人根本看不懂。”
“说了半天,也就是盗墓团伙嘛。”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说的再好听就是跟死人打交道。”
“先生说笑了。”九忧也不恼,说道:“虽然先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先生可知我们进的可是神墓,自然与民间盗墓大不相同。”
“有何不同,说说看。”
九忧想了想,说道:“民间盗墓分工极其繁琐,有爆破,有打洞,有勘察,有顾问,有守哨等等,一个完整的团伙不下十人,所以会牵扯很多利益矛盾。但神墓却不同,不需打洞也不需爆破,勘察到位,之后便是墓中之事了。”
我听后好奇的问道:“这中间又有什么说法?”
“据铁拐李的墓室来看,神墓需要一定的契机才能浮出水面,并不需要野蛮的开凿挖洞。至于什么契机,这就需要阴阳师来判断了。”
“所以之前问我可懂阴阳,就有这其中的深意?”
九忧点了点头说道:“海东先生一直联系不上,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尽管我已寻得真武墓地位置,但要是没有海东先生沟通阴阳,依然是毫无办法。”
“沟通阴阳,又怎么解释?”
“阴阳分为地上和地下,懂阴阳自然就能感受到地下面的东西。说起来简单,但需要很高的道行才能开做到。”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随你走上一遭,看看热闹也好。”
九忧听我说罢,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道:“先生可有把握?”
“别的不敢说,若说阴阳,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其中深意,即便是你口中的什么海东大师,只怕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孩子。”
“先生在上,请受九忧一拜!”九忧不再迟疑,说着就要拜我。我也不拦他,让他拜了心里踏实一些,未尝不可。
就在这时,祝瞳跑了过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我,口中激动的说道:“卓莫,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真的铭牌,而且还是带有李玄本人自述的铭牌。”
“上面都写了什么呢?”我问道。
“上面有很多特殊符号,我还需要自己研究,但根据我现在整理的来看,上面写着李玄在人间的生平简历,大致与民间所传出入不大,另外还写了他被一个叫什么什么的神仙接走,而后又返回为自己肉身修建陵墓。”
“看来是真的了。”我接过铭牌看了看,是象形文字,对于这方面的文字我也略懂一些,所以大致也看的明白,确如瞳儿所说那般。
“可惜啊...”祝瞳难掩心中的失落,说道:“要是墓室未塌,说不定一个惊天的秘密即将出现在世人眼中。现在仅仅这块铭牌都已经要将真相呼之欲出了,难道真的是天意吗?”说着她望向九忧,似乎仍不死心的想得到九忧再一次的答案。
九忧又望向我,我则望向窗外。
其实无论九忧怎么说,我都无所谓,瞳儿若是真的想去看一看,我一定会带她去,哪怕是不惜暴露自身的秘密,我也在所不辞。
但九忧还是重复的之前的答案,祝瞳也只好死心了,久久的盯着手中的铭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若是喜欢,我就将这块铭牌送予你好了。”
祝瞳虽然再三推辞,但最终还是爱不释手的收下了这块铭牌,可能对于一个历史教授来说,这是一份比千金更贵重的礼物。
我当然没有阻拦,九忧此举也只是为了讨好我,我本就已经打定主意随他看看,所以这讨好便接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