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坤听后,迟疑了半天,还是点了头,但还是一直盯着我,就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样。
随后我将两个双胞胎塞给了他,也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施法,转身走出了房间,把房门带好。
道家做法一般是不会忌讳他人旁观的,但总归我在他身边,他肯定还是定不下心来,再说了,我也对他们的法术丝毫不感兴趣,也懒得去偷学。
王乾坤这个人虽然我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还是能看出他是有真本事的,再加上他人也不错,不虚妄,不浮躁,只是有些把生名看的太重了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说能办到,就一定会办到。
一个口口声声把茅山声誉挂在嘴边的现任掌门,他点了头,如果做不到,恐怕今后都无脸在见我。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屋内听不到有什么动静,我索性就不等了,跑到楼下向那对父母问道:“你们还想不想要当年死在腹中的那对双胞胎?”
“不要!不要!”女人紧紧的拽着我,生怕我会跑了。
“先松手。”我喝道。
男人听后走了过来将女人拉开,向我问道:“大师,不知结果怎么样了?”
“你先闭嘴!”我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男人,男人被我一喝倒退两步,有些胆怯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过头对女人说道:“你先别急,你那八岁的儿子,我们也给就救过来了,不会有任何问题,还会跟以前一样健康。而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还要不要当初那一对双胞胎?”
女人望着我,停止了哭泣,嘴巴张得几乎就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她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又追了过来,刚想开口被我瞪了回去。
我也不急,坐在了沙发上。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女人突然放声大哭,哭的山崩地裂,我都捂住了耳朵,还是难忍。
她一边跪在我面前磕着头,一边还在哭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这些什么,我都没听清楚,但大意就是对我千恩万谢之类的。
这跪拜我自然是受的起,也不谦虚,且让她多磕几个。
过后我才看向一旁站着默默不语,仍是满脸愁容的男人,其实我能理解他的心里,他现在还是有些矛盾。
毕竟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个小男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有些难以接受,但又割舍不下,现在心情又喜又忧。
但正是他的这种心态,我才特别厌恶他。
“你可以滚过来了!”我对那男人说道,口气相当不客气。他理亏自然不敢有怨气,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我面前,不敢抬头看我。
“作为一个男人,你首先是不相信你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其次又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然后又对他人的帮助不抱感恩。你这样的男人,我实在没兴趣跟你多说一句话。所以,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我只说一遍,你也不必开口问我,若还有疑问,晚上睡觉多问问自己的良心。”
“对。你不要用这么惊讶的表情望着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就是的亲生儿子无疑,至于为什么你觉得长得不像你,亲子坚定也跟你不匹配。简单来说,你妻子当年死在腹中的双胞胎,他们的亡灵并没有走,之后和你这个儿子占据了同一个身体。”
“用科学的解释就是,三个人公用了一个DNA,所以DNA跟你不匹配。至于长得不像你,更好解释了,本来都挺像你的三个人揉到一起,还能再像你吗?”
“我的话也就跟你说到这里了,你亏钱你妻子的你自己去弥补,你不用质疑我说的真实性。就这样!”
说罢,我在他一脸错愕的表情中,转身又走上了楼,只听到从背后传来他的痛哭身,顿了顿身,他能哭出来,也不枉费我如此费心费力。
当我再次回到楼上时,真好碰到王乾坤把门打开。他看到了我,一脸的凝重,我只当是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跑了过去。
“大师?有问题?”我疑惑的问道。
他低着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抬头时,已是一脸的窘迫,对我说到:“你才是真正的大师啊,不对,你比大师还大师,简直就是个活神仙!可千万莫在羞折于我了。”
“少来这套。”我拍了拍他,向房间里看去,此时一男孩,两婴儿睡得真酣。我指了指里面。王乾坤明白,解释道:“有惊无险,现在三个孩子都需要大量的休息,用道家的话来讲,阴阳现在还未彻底平衡下来,需要时间来慢慢调整。”
“行,你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我点着头,把门带上。
“神仙,您能不能跟我讲...”
“不能。”我甩甩手打断了他,说到:“隔行如隔山,你就当是跟我隔着汪洋大海吧,说了你也听不懂。行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收尾烂事就交给你了,反正这也是你的事。”说罢,我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王乾坤就跑到了我面前,半百老人了站我面前跟个孩子一样,有些不安的说道:“神仙可否留下名讳,联系方式?此事你是出了大力,于情于理,这酬金你得拿大头。回头我好联系您啊。”
“你别您您您的。”我不胜其烦的转过身,说到:“你记住了,我叫卓莫,至于联系方式嘛,从来就没稳定的地儿,遇到了就是缘。那点酬金你还是拿去半张健身卡,瞅瞅你这肥头大耳,哎...”
说着我拨开了他,径直走出了别墅。回过头,看到王乾坤站在门口使劲的对我摆着手。
以上便是我和王乾坤之间相识的故事。说起来这个小老头,除了心眼小点,还是值得一交的,但那时的我心情仍是低落,跟人说话都带刺儿,也懒得去招惹别人,所以才行色匆匆与他一别。
后来无聊时也曾想过去他的山头找他喝喝酒,说说话。可一想起他当初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距离,便作罢了。
要不是从余海的身上发现与他的有着一条牵扯的因果断线,说起来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见他。
茅山位于赣省容,坛两县的交界处,远近闻名倒也不难寻找。一路上还有不少虔诚朝拜的村民和游客,跟着他们寻到山上。
负责招待的小道士察言观色,见我穿着平常,言语傲慢,所以一直拖着我不去通报他们的掌教。
我也懒得废话,当即捏一个因果咒打在他身上,没一会儿他就横躺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歪着嘴角只吐白沫。
周围上香的游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二个惊慌失措的就往外撤,我倒也不急搬了个凳子,坐到他们三清祖师爷面前,抢了个香蕉塞到了嘴里,刚吃上两口,从门外冲进了不少道士。
他们一看小道士那模样,当即脸色大变,有的性子急的几乎就要冲到我面前了,嘴里嚷嚷着不干净的话,哪里还像个出家人,我这左右乱七八糟一通点去,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只留下几个像见了鬼一样惊慌的逃走。
一根香蕉吃完,那王乾坤还没来,这牛鼻子摆的什么谱儿。
正骂着,王乾坤还是来了,他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他的这些徒子徒孙就像是翻了车的鸡笼洒落一地,顿时火上眉头,开口就喝道:“哪里来的妖祟,敢如此...如此...”说着说着他就焉儿了。
望着我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揉了好几遍眼睛,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了下来。“不知道是神仙您老人家下凡,勿怪啊勿怪。”
****的,老子最烦这一套。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滚起来。找个地方说话。”
“神仙,我这...”他指着倒了一地的斗鸡眼,皮笑肉不笑的恭维着我。
“我替你教训教训你这些徒子徒孙,你有意见?”我皱着眉头瞪着他。
“没...没。怎么敢有意见。”他赶紧摆着手说道:“可...现如今游客正旺,恐怕传出去不太好听啊。”
我听的不胜其烦,让他附耳过来,小声对他说道:“你只管差人在他们耳根后面拔下一撮头发就成了。走吧,是去你的办公室,还是私人别墅去?”
他听后先是叫过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弟子吩咐了一遍,而后亲自带着路走在前面,满面春风的说到:“神仙说笑了,出家人以清贫为本,哪里有的办公室,甚至是别墅啊。”
“行了,你别一口一个神仙的叫,听多了也是不舒服的很。”我摆摆手说道:“直来直去,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时你说的话,还作数不?”
“这...好。好。”他跟了上来,说道:“不知道神仙...先生可是专门来找...我的?”
“好好说话。”我又瞪了他一眼,说到:“我说你别墅当然是有根据,今天还真是就来找你的。先不废话,去你的住处说。”
绕了不少山路,来到半山腰一处住宅区,进了一小院,鸟语花香,院宅背靠华山大茅峰,面朝大路,院内又装一风水风车在一处人工修建的小池中翻转。
院内倒也干净,清爽,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多与自然随和。
“看来你们道人倒还真会享受,嘴上说的清贫,恐怕也只是俗人眼中的清贫吧。说吧,你拿了余海都少钱,为什么拿,又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理断?”
他本来还是一副谦卑的模样,一听我这话,当即呆住了,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也不急,做到他那藤木躺椅上,晃来晃去,听听鸟叫,在感受下风车带来的清爽,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