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在江城蜷缩了整整一个冬季。
并不急于动身去寻找辜负了她(至今我仍不知她的姓名)的那个男人,也再也没去见过她。
甚至连大年三十都是在房东家过的。其实我并不想麻烦别人,尤其是这个风韵犹存的房东。
她的故事说来话长了,若是喝上两三杯,我便能跟你说上一天一夜。
可事实上,我简直不想提,提到她就能想到她老往我身上蹭的爱好,令我唯恐不及。
用她的话来说,我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事实上她说的并不完全对。我是既有贼心也有贼胆,只是若真要背负与她的因果,想来是不值得的,所以也只能一直暗暗装傻哄她。
回到正题上,说到我大年三十能在她家过,主要缘由她也是一个人。
一个如今处境很可怜的女人。
早些年,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虽然给她留下一栋房子,但终归是跟生离死别没什么差别了。
人到三四十岁了,也没怀上过一儿半女,说来守着这诺大一栋房子,也是孤单之极。这栋房子的租客说多不多,说少也有那么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甚至还有一个我瞅着就很舒服的小鲜肉,也不知怎么地了她就对我别有亲睐。
大年三十,我没地方可去,而她也没人可守,于是孤男寡女凑在一起就显的极其暧昧。
后来她将我领到了卧室,刚想有点动作时,电话响了。我还没看到是谁来电,就被她一把抓过丢到了床上。
不争气的电话像催命一般一直响个不停,我摆摆手,在她的叹息中,接过了电话,一看顿时爬了起来。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让我这些日子好想的林青竹。
她除了是一平面模特外,还是一富豪的情人。当然除此之外,她也是我的...嗯...怎么说呢......
此时她来电话并不是要找我重温旧情,而是我早些日子曾拜托她帮我查的人,可能有了消息。
“卓莫!”电话刚接通就吼了过来,直吼的我和房东面面相觑。“你他娘的敢背着老娘偷人!你是活的太滋润了是吧?!”
要不就说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呢,我刚想开口解释一番,她又吼道:“赶紧套上你的裤子,限你五个小时赶到姑苏市,就等你五个小时,多一秒钟你自己看着办,就这。你不怕耽误,继续放荡吧你,吗的!”
“女朋友?”房东嫂子有些失落。
“嗯。”我一阵头疼,也懒得解释,急急忙忙的就套上衣服,转身带上房门。“喂,你个臭小子,真的就这样走了?活脱脱的一畜生啊!”
从江城到姑苏市坐最近的航班,在赶去林青竹的住处,几乎五个小时真就没有一点可以耽误的时间。说实话,我倒不是怕她,主要是她忒倔,一旦自己认准的事儿,你就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而现在我又有求于她,她倒也有恃无恐。
四个小时五十分过后,我平缓了气息,按下了林青竹的门铃。
不管怎么按都没人来开门,打她电话也直接给我挂了。直到四个小时五十九分时,门突然开了。一身卡通睡衣的林青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将我拉了进来,扑通又把门摔上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喂,大冬天的,你就忍心让我在外面等那么久?”我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哪知她根本不叼我,径直朝她的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说好了五个小时,我没让你失约算对的起你,你再敢哔哔,信不信老娘立马把你摔出门去。”
“行,老娘您大人大量,是小的错了。”我跟着她,像个小太监。
“算你懂事。”她背着我点了点头,突然画风一变,转坐到床头,用那种极具的妩媚的眼神望着我。
我顿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说实话,林青竹没当明星绝对是娱乐圈的损失。出生在姑苏城,生得一股小家碧玉的精致,不用任何妆扮,就望你面前一站,就能惊的你直冒热汗。再加上那平面模特的身材,简直就一尤物。
若不是当初我替她解了一段令她几欲活不下去的因果线,这尤物那会儿正眼看上我一眼啊。即使后来知道她是一富豪的情人,我也从来没放弃过对她的迷恋。
同时她是这世上鲜有了解我身份的人之一。但这些了解,在她眼里可能顶多认为我是一个有异能奇人而已。再多的,我也不能对她讲。
林青竹知我虽然垂涎她美色,但从来不给她找麻烦,说让我滚,绝对不爬着走。而且每当她遇到排解不了的因果时,我还能帮她解脱一番。所以这些年一直和我保持着关系。
此时面对她的诱惑,我就是块泥巴,也能立刻充满力量。
她总是说我体力好的吓人,实则是她实在太过妖媚。
而后那一夜,她躲在我怀里,不停的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瞬间变成了一个宛约可疼的小姑娘。
其实,我很想插上嘴问一问,让她帮我调查的那个男人的消息,可看着她这幅模样,还是忍住一夜都没打听。
到了第二天,我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她拽下了床,她坐在电脑前,端着速溶咖啡,一言不发。
这规矩,我自然懂,只得穿起衣服出门去帮她买她最爱喝的豆汁和油条。虽然这里不是都城,但总有铺子还是有地道的货。
她从来不问我是怎么做到在十分钟之内来回几十里路帮她带回热气腾腾的早餐,就如同她从来也不愿看我背影一样,都让人心疼。
其实从她家到早餐铺子,我中间需要找到至少十几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完成瞬移,然后在悄无声息的返回。这都是极废体力的事情。
“喂,上次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男的跟你什么关系啊。”她一边大口的咬着油条,一边回过头好奇的问我。
“上次遇到了一个人,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刚好能托上你的关系了,这就来了。”我捧着她的豆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女的吧。”她又转回了头,淡淡的说道。我无从解释,只能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她接过我手里豆汁嗞了一口,说道:“那个男人我帮你查到了,叫高凡,在狗场那边当个小保安,没什么来历,就一沾了****运的小混混。这种人值得你来对付?要不我帮你搞定吧?”
“你搞不定。”我淡淡的解释道:“我既不要他手脚,也不要他钱物,只要让他回去对曾经负心过的女人道个歉,这事儿就结了。”
“最瞧不上你这样的。”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睡了别人的女人,回头还得找个人替你的心里愧疚买单。你还还真是大义凌然吶!”
“你怎知我就睡了她?”我淡淡的回道:“本来是可以睡,但是就是因为没睡,所以觉得欠的慌,才答应帮她。真要睡了她,这事儿我还就不帮她了。你明白吗?”
“滚蛋!”她说着就抬起脚来,毫不犹豫的向我踢来。“感情我就是那么作践啊。吗的!”
“哎呦,姑奶奶。”我一听就慌了,她可真会联想。赶紧把她扶正,宽慰道:“您可跟别人不一样,您是牡丹花,我就是那花下风流鬼,档次就不一样嘛,我还不得唯您命是从。”
“你又哄我。”她说着又变脸了,眉开颜笑的说道:“不过本姑娘还是很受用的。要不你再接着哄哄我呗?”
“说正经儿事,说完我就把你哄到天上去。”我笑了笑,然后板起脸问道:“能不能就你时间,帮我约那高凡见上一面,地点要偏,不能有监控,也不能有他人在。”
“你要干什么?!”她一听,脸色就不对了,问到:“杀人放火的事儿,你可别牵连到我身上。”
“你紧张什么呢。”我笑着说道:“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人动过手?只是我料定这小子不会轻易听话,得使点手段,不过你放心,一不伤他,二不害他,说起来还是在帮他。只不过这些手段别人最好不要见到。”
“哦。我说呢。”她脸色恢复了正常,想了想,回道:“行,就这两天我找找海哥的关系,保证给你办成,不过事后你怎么谢我啊?”
“带你飞一次。”
她得意的看着我,说道:“你说的,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