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无法压抑的怒火。
路雁浅笑,“这么大雨走路明显不现实,当然是坐计程车来的。”
男人一手直接拎住了路雁的大衣。“你耍玩我?”
路雁点头,“不傻啊。”
男人握着路雁衣服的手抖了又抖,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般,最后狠狠地将路雁松开,往后退了一步。
“操!”男人连骂了三声,一拳狠狠地砸了一下旁边的桌子。“真他妈蠢。”
张晓贤兄妹明显被这架式弄懵了,还是张良反映过来“峰子,你这是咋了?”
张晓贤也明显看出了不对劲,试探地问“薛峰哥,你和路雁认识?”
路雁说:“不认识。”
薛峰冷笑,“路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才耍着我玩,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张良说“峰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误会个屁!”薛峰咬牙,“这就是刚才半路要上厕所,中途失踪的大小姐。害得老子像个****一样冲进雨里到大润发找了半天,没成想,人家早就中途跑路了。”
张晓贤也愣了,“路雁,这是怎么一回事?”
路雁抬头看了一眼薛峰,理直气壮,“他超载。”
“超载个屁,十分钟,挤一下能死。”路雁反驳,“比死还难受,你被挤成肉饼试试。”
薛峰嘲讽“老子早让你坐副驾驶位置,你不坐。”
路雁说“我不想扭头就看到影响自己食欲的人。”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张良忙上前挡在俩人中间,“误会,误会,我看都是误会。薛峰,你赶紧去接另外的人。晓贤,先带路雁去房间,坐了一路火车,挺累了。”
路雁跟着张晓贤进去房间,见条件还不错,电视、空调、单间浴室。干净简洁卫生,不能再挑剔了。
路雁随手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墙角,打算待会等张晓贤离开之后再收拾。
来个女孩半坐在床边,聊了起来。
张晓贤问“路雁,你这次怎么会想到泰山来旅游?刚毕业的时候,叫了你那么多次都不来?”
路雁说“刚毕业那会不老是想着趁年轻拼搏工作吗,现在发现工作也就那么一回事。这不转过弯了,想放松一下。
张晓贤感叹“说起来还真是怀念我们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多傻,多简单啊,毕业之后总感觉找不到目标似的。我在我哥这儿混着,一眨眼三年居然就过去了,”
“那也不错,起码安逸。”路雁觉得张晓贤天真的性格就适合米虫生活。
张晓贤噘嘴,“安逸啥啊,感觉整个人都快废了。我哥根本就是在把我当猪养。”
路雁笑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要真出去上班,你会发现职场也是勾心斗角,心累。”
张晓贤点头,“这倒是,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你这次来打算怎么玩?要不和薛峰哥搭个伴,他来泰山好几次了,经验丰富。”
路雁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是那个男人。“算了把,我这次来就想去一个地方看看,有点事。”
张晓贤问“哪里?泰山我熟,我带你去找。”
路雁想了一下问“小雁,你知道泰山上附近有个庄园叫瑶池园吗?”
“瑶池园?你要去那里?”张晓贤似乎有些意外。
路雁问,“这么说你知道?”
“这地方挺神秘的,听我哥泰安有钱有势的的人都喜欢去,似乎不在旅游区内,不过应该不远,我没去过,我哥应该知道,我帮你问问。”
“那行。”路雁点头“说起来爬山还真是一个体力活,坐了半天高铁,就觉得整个人跟闪架似的,要加强运动了。”
路雁身体一展,整个人躺到了床上,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张晓贤推了她一把。“大小姐,要不要奴婢给您捏捏腰?”
“准了。”路雁调笑,张晓贤捏了一下她的腰,路雁翻身大笑。
张晓贤笑骂“去你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先休息,我去帮你问问我哥。”张晓贤说完起身,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路雁躺在床上,脑子里思绪复杂,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犹如走马观花般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个月前路雁还在医院上班,忽然接到李叔的电话,她爸出车祸了,路雁赶回去才知道他爸失血过多,但是他爸血型太稀少,需要从临市调血源,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路雁明显发现李叔神情不对劲。
等她爸醒来,见到路雁神情激动,指着她深色痛苦,“不是我的女儿,竟然不是我的女儿。”
路雁傻眼了,她怎么都想不通忽然就不是她爸的亲生女儿了,而且当时她爸当时的表情震惊得不能自己,嘴里一直念叨着,“贱人...骗我..笔记本...我的笔记本.....”从此她爸就成了植物人再也没能醒来。
路雁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从行李厢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这个笔记本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壳是黄色的油皮纸,翻开里面,纸张已经翻黄。
有的边边角角还出现了破损折叠,路雁曾经一页一页地翻过无数遍,并不厚,也就十几张。里面是许多的名字,后面坠着各种奇怪的数字。
路雁看不懂。
但是她知道这对她的父亲非常重要,从他在临陷入昏迷前还在念叨着笔记本就看的出来,现在她手上唯一有用的就是从保险柜里拿出的这本笔记本。
上面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单独一页写的一行字:08年在泰山瑶池园遇到吴铁柱,喝了不少酒,谈了很多,最后说起了我的女儿,他说我当年离开的早,也是幸运的很,唉,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却原来越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泰山瑶池园,吴铁柱,这是她唯一知道的,比较有年头的,和他父亲有联系的人。或许这个人可以解开她心中的疑问。
最后她一腔孤愤的来了,一切总该有一个解释,不管是对于她还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