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位于中国西南边陲,属于青藏高原西南部,素有“世界屋脊”之称,气候恶劣、地方偏远。
路雁查了下当天的航行路线,发现若是自己现在转到济南,再从济南倒航班到达西藏,来回起码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更让她无奈的是,由于正直旅游旺季,今天去往西藏的航班几乎全满。
张晓贤圆润的脸上满是喜不自禁:“老天注定,雁子,你干脆就明天走吧!”
路雁拢了拢长发:“还得打扰你们。”
“雁子说得哪话?”山东大汉憨厚的瞪了她一眼,旋即笑道,“正好峰子也不知道去哪了,明天让他送你去火车站。”
这么标致的妹子,让她一个人去西藏这么****的地方当真让人不省心。
可是瞧得出路雁也是有自己一套想法的,张良心底里叹气,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特立独行,哪像他家的,除了吃,什么都不走心。
“雁子,你去西藏干嘛?”张晓贤大咧咧的问道,“能不能也带我去?我早就想去西藏了。”
路雁抿唇笑了笑,没有吱声。倒是被张良瞪了眼,张晓贤心有不甘,却又嘟囔着不敢再出声。
“只是私事。”路雁看着张晓贤涨红了的侧脸,“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
张晓贤兴奋地点点头,给路雁添了菜:“这可是泰安特色赤鳞鱼,雁子你尝尝。”
坐在对面的陈伟和光头强倒是罕见的没有搭话,也没有跟路雁她们拼一桌。反而自个儿坐在对面,闷不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路雁早上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张晓贤本来还打算跟陈伟他们多说两句,但是他俩也都是敷衍应付,张晓贤脸色尴尬,遂也不再搭话,令人窒息的沉默越发的蔓延。
路雁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面色如常的站起身:“我先去楼上休息。”昨晚一宿没睡好,现在稍微有些疲惫。
而且直到午饭结束,薛峰也一直没有出现。莫不是昨天真的把他惹恼了?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一时好心,将这耐打耐摔的实力保镖给推出去!路雁有些憋闷,自己明明是出于好心,怎么这人反而狗咬吕洞宾了呢?
摇摇头将那道高大痞气的身影置于脑后,路雁拿出一小张纸条,正是吴铁柱当时留给她,面色有些凝重。
不说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还设有什么陷阱再等着她,光是高原反应、当地****都足够令路雁心悸。
西藏本就是一直是充满争议与动荡的地段,更不用说她一介弱女子孤身闯荡。
紧紧地将纸条握在掌心,路雁垂下眸,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略带粗糙的纸张。吴铁柱留下的这个地址,究竟和他有着什么关联?为什么她只是说了父亲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的来意?
路雁并非只是凭借一腔热血的莽撞之人,相反,她足够聪明与冷静,越是深思,她就觉得隐藏在这背后的谜团越沉重。或许,不仅她在寻找这笔记本之后的秘密,也有一伙人也在追寻!
路雁眼神一沉,蓦然站起身。刚欲踏出门的时候,忽然折回来换了一套衣服,混在一群游客当中,迅速离开酒店。
“雁子,你在吗?”路雁刚换好衣服,张晓贤的喊声恰好响起,连忙应了声,开门:“怎么了?”
“你下午去哪了?我找你几趟你都不在。”张晓贤狐疑的看着路雁,也没等她回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雁子,今晚我和你睡吧!”
路雁一怔:“这明早我还需要早起......”
“我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张晓贤赶忙保证,“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她可怜兮兮的拉着路雁的手腕,路雁故作为难的看着她,旋即无奈妥协:“进来吧!”
张晓贤嬉笑着扑倒在床上,无意看到路雁刚换下来的鞋子:“雁子,你还没说下午去哪了呢?”
路雁手中动作一顿,继续搓洗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就四处逛了逛。”
张晓贤不感兴趣的点点头,趴在床上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雁子,你到底为什么要去西藏啊?”
“就是因为私事。”路雁笑了笑,“你为什么想去?”
“因为那里圣洁,西藏可是所有文艺女青年心目中的殿堂。”张晓贤坐直身体,圆润的脸上满是向往,“感觉只要站在那片蓝天下,连灵魂都能得到升华!”
路雁被她逗笑:“你在这同样也能升华,都是同一片蓝天。”
“哎呀,你不懂!”张晓贤嘟囔反驳,“什么私事?是要去艳遇吗?”
“这就是文艺女青年的目的?”路雁调侃道,“也没什么大事,走一趟就回来了。”
张晓贤见她确实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多做纠缠:“那你多给我发些西藏的照片。没法去过过眼瘾也行。”
“你这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也是够阿Q精神的。”路雁故意取笑她,张晓贤不满道:“这不也是因为我去不了嘛,我哥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去!”
“雁子,你去西藏哪里?会去林芝吗?”张晓贤继续追问,“林芝的夜空听说最美了。”
路雁将手头的衣服晾晒好,瞪了她一眼:“睡觉!”
知道路雁这是默认允许自己今晚睡在这,张晓贤笑弯了眼躺在她身侧,突然感慨道:“明天你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路雁沉默,也是一片怅然:“交通那么发达,想见还是有机会的。”
“薛峰哥也不知道送你一程。”张晓贤小声埋怨道,“亏我还想着把你俩凑一块儿,他还这么不给力。”
路雁眨眨眼,敛去眼中的情绪:“他......今天去哪了?”
“不知道。”张晓贤摇摇头,“大清早就没见着他,我哥也不知道。”
“薛峰哥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他朋友可多了,找谁办事他都能认识。”张晓贤凑到路雁的耳边,“你真对他没兴趣啊?”
路雁白了她一眼:“就他对我那副态度,我还能看上他?我又不是自虐。”
“薛峰哥就是那张嘴坏了点,其实他人很好的。”张晓贤连忙帮薛峰洗白,见路雁依旧不以为然,瞪着眼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没有以后,今晚一别,后会无期。路雁心里默念,她才不要跟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粗鲁又痞气的男人继续纠缠!
“其实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张晓贤见路雁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说开,“老是有一种奸情的味道。”
路雁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大学文凭的语言基础?措辞严重不当。”
“反正......反正就是一种直觉。”张晓贤也说不上来那股别扭的感觉,着急道,“就觉得你俩挺配。”
“晓贤。”路雁沉重的看了她一眼,张晓贤莫名其妙,“你该去矫正视力了。”
“谁说的,我都好几次看到薛峰哥从你房间里走出来了。”张晓贤理直气壮的反驳,“你对他也挺特别的啊。”
路雁大学期间高冷归高冷,但是对于异性一向是疏离有度,礼貌相待,哪有现在这样针锋相对的?
路雁忽然想起昨晚他恶狠狠咬自己一口的模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肩膀的位置,心中涌上一股烦躁:“睡觉。”
见她背过身,一副不愿意交谈的模样,张晓贤叹口气,看来薛峰哥想要攻克路雁依旧道阻且长。
昨晚晒洗的衣服已经干透,也幸好正直温度偏高的夏季。路雁将衣服收拾进行李箱,张晓贤从卫生间里出来:“雁子,好了吗?”
路雁点点头,刚打开门正好在走廊撞间薛峰。那人眼不斜视,板着一张脸径直从路雁面前走过。
路雁抿紧唇,心底里也不由得生出一股闷气。
“刚才是薛峰哥吗?”张晓贤探出头,“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路雁硬邦邦的回了句,拖着行李箱直接下楼。
“雁子,早。”张良见雁子拖着行李箱有些吃力,伸手要帮她接过来,“我来吧!”
“没事,我来就好。”路雁将箱子放在前台,额头已经出了点薄汗,“谢谢。”
张良呵呵笑着,连忙给她拉开椅子:“早餐刚上桌,快坐吧,别凉了!”
“哥,你对我都没这么细心。”张晓贤从电梯里跑下来,拖开路雁旁边的椅子,调侃道。
“你这......雁子不是......”张良一时语塞,也不好说雁子是客人,瞪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晓贤,“吃你的饭!”
“峰子,你昨个儿不在,正好今天给雁子送到火车站。”张良看了眼埋头不吭声的薛峰,“你等会别忘了。”
薛峰动作一顿,冷哼一声,也没有接话。那道冷哼落在路雁耳中,就像嘲讽,异常刺耳。
隐晦的看了眼面无表情,松松懒懒的靠坐在椅背上的男人,路雁心头不是滋味:怎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她就不信薛峰会看不出来西藏一行的风险,她故意不让他涉险,结果这人竟然蹬鼻子上脸,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