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将近一个月,终于又回家了。
安宅建在A市二环的半山腰上,环境清雅,十分气派,张秘书开着车送夜虞菲到了安宅门口,车子刚停下来,雕花气派的铁栅栏监控门就自动适时打开了,管家依旧带着两队佣人从门里走出来,迎接她。
这气势对于夜虞菲和张秘书来说已经不稀奇了,倒把刚刚上来的陈广清吓了一跳,让他着着实实见证了一把资本家的万恶的奢靡生活……
管家派人把后备箱里的行李,一件件的搬出来,夜虞菲径自下了车,站在门口弯着腰,对着车内的陈广清,笑着说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陈广清光是被这架势就吓到了,听到夜虞菲的邀请,吓得连连摆手,说着不用了不用了。
夜虞菲也不勉强他,冲他笑了笑,说道:“那好,下次见。”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张秘书可以走了。
车子原路返回,萧管家接过夜虞菲手里的皮包,恭敬的一让身:“小姐,一路上舟车劳顿,先进去吧。”
夜虞菲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在玄关处换了鞋,把外套脱给佣人,夜虞菲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一边圾着拖鞋向沙发上走去,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安总的腿伤怎么样了?”
管家恭敬地跟在她身后,听到她问话,不徐不慢的回答道:“安总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还不能久站,一切都恢复的不错。”
夜虞菲听了心里安稳了些,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道:“现在不能久站是肯定的,不过多休养休养就没事了。”
管家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哎,对了,安沛…额…安总他最近很忙吗?”夜虞菲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他对于安沛凛忙到没有时间来接她,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是有些忙。”
“哦”夜虞菲一听也没什么追问下去的心思了,无非是忙些公司的事。不过,他在公司里,也不会有机会久站的,她也不用担心。
一静下来,夜虞菲就发觉自己肚子空空,饥肠辘辘了,于是吩咐管家给自己端些饭来。
她自己百无聊赖的趴在沙发上,萎靡不振。
本以为回来了就能看到安沛凛,结果……还是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正一边等着自己的饭,一边郁闷的小声埋怨着安沛凛的时候,夜虞菲眼角一瞥,忽然看到沙发缝里,掖着个耳坠子。
夜虞菲手指一扣,轻轻把那坠子带了出来。
一个小水滴形状的绿宝石耳坠,样子不稀奇,可是让她惊奇的是,她并没有这样子的耳坠,这个耳坠子是谁的?
家里虽然女人多,可是那些女佣也买不起这样的宝石耳坠啊,自己又不可能。
正待夜虞菲拿着耳坠仔仔细细的研究着,沉思着的时候,管家端着饭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的耳坠时,有一瞬间异样。
恰巧被夜虞菲清晰地捕捉到了,她吩咐管家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自己站起来,举着那只绿宝石耳坠,拎到管家面前。
声音带着点胁迫的语气,问道:“有人来过家里?”
管家一五一十的恭敬回答道:“是的。”
“女人?”夜虞菲继续问着。
管家点点头,夜虞菲又问道:“谁啊?来干嘛的?”
“来找安总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夜虞菲对于管家的回答很不满意,还想再问,管家却推脱着饭菜要凉了,让她快些吃饭。
夜虞菲哪里还有心情吃饭,自己在外面一天天的想着他,他可倒好,一边在电话里跟她甜言蜜语的,一边又在这里找别的女人,竟然还把那人带到家里来?
夜虞菲本来就藏着一肚子委屈,这个时候更是怒不可遏。
管家察言观色,看着情况不妙,立刻打着圆场说道:“那个女人只是来找安总说些事情,只是在沙发上坐了坐,并没有久留。”
夜虞菲拿着耳坠,心里早有了想法。管家这样说,更是其中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说什么只是在沙发上坐了坐,如果只是在沙发上坐一坐,耳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到沙发缝里去,说不定!安沛凛还和那女人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反正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
夜虞菲被安沛凛前面没去机场接她的事委屈昏了头,现在抓着一点小把柄就使劲往坏里想他。
管家看着夜虞菲坐在沙发上,阴暗的脸色,也暗自想着该怎么办,这群女佣,不好好干活,沙发缝里,这么大一个耳坠子,都没看见,现在到让夜虞菲给看见了,可真是不好交代。
管家正暗自想着待会怎么处置那些女佣,夜虞菲忽然站起来说道:“给我备车,我要去找安沛凛!”
管家看着夜虞菲的脸色,也不好说什么,吩咐人下去备了车。
看着桌上的饭菜,对夜虞菲说道:“这天色也都晚了,小姐就算是要去找安总,也先吃了晚饭吧,累了一天了。”
夜虞菲摇摇头,她现在一肚子气,什么也吃不下。
“撤了吧!”
夜虞菲拿着耳坠子,走到玄关处换了鞋,穿上佣人递过来的外套,顶着冷风出了门。
此时这个点,正好赶上安氏集团下班。
夜虞菲怕错过安沛凛,急冲冲的往里面跑去,却被前台拦住了。
“小姐,我们已经下班了,您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来。”
夜虞菲没怎么来过安氏大楼,这里的员工也都不太认识她。她被拦在外面也并不稀奇,出于好脾气,夜虞菲也没和前台说什么,干脆回到车里,继续守在门口等着他去。
其实在家里那股生气的劲早过去了,之所以发那么大脾气,还是想借个理由,来找他。她现在如此急迫的想见他,不是要和他闹脾气,是因为太想他了。
夜虞菲手里捏着的耳坠子不知道又丢到哪里去了,弯着腰在车底下,摸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可不能丢,见到主人还要还给人家的。她是从心里信任着安沛凛,哪怕她真的在自家沙发缝里摸到了这个坠子,也潜意识认为这不该是安沛凛沾花惹草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