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转过身来,看着夜虞菲,揶揄道:“哎呀,看来我是说对了,你家小男友早就迫不及待要见你了,这都派人来接了。”
夜虞菲脸色微红,也不反驳蒂娜的调戏。
“好啦,那你快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这地上被昨天刚领养的那只小猫弄得到处是毛,我得好好清理清理。”蒂娜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又拿起吸尘器开了电源,“嗡嗡”的忙碌起来。夜虞菲眼眶微红,走上前去,轻轻抱了蒂娜的后背。轻轻说道:“我有时间还会回来看你的。”
蒂娜身形一顿,也没转身,认真坚定的点了点头。
国内的天气就是比德国要好啊,虽然吹的风冷些,可是这阳光晒的人暖烘烘的,不自觉的让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夜虞菲拽着大大的行李箱飞速穿梭在机场来来往往接机送机的人群中,不时地张望着那个思之如狂的高大帅气的身影。
可是都快走出机场了,也没见到……
夜虞菲心里有点小失落,拽着皮箱又不甘心的向四周望了望,踮起脚尖,透过人群,极力寻找。
唉,不会是在机场外等我呢吧。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夜虞菲只好寄希望于安沛凛怕人多,所以在机场外等着她的想法。
匆匆忙忙的飞奔到机场外,站在路边挨个瞧了一眼这停靠着的汽车,也没有安沛凛那辆……夜虞菲忽然就有点委屈。
拿出手机刚想给安沛凛打个电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人气喘吁吁的喊声:“夜小姐!夜小姐!”
夜虞菲往后一瞧,正是安沛凛派去德国接她的那个人,他是跟她一起上飞机的,一路上照顾她的行程,很是尽责和妥帖。
此时他正推着装满皮箱的行李车满头大汗的向夜虞菲跑过来。
夜虞菲本来正生着安沛凛的气,可是看到人家帮他推着行李,十分辛苦的样子,也不好再向他摆着冷脸。
夜虞菲转过头,冲着那人笑了笑。
“对不起啊,行李太多,麻烦你了。”
那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儿,一身古铜色皮肤,一厘米长的小板寸,长得不是很帅,却很阳光,虽然穿着一身西服正装,却浑身透着青春的气息。
他是刚刚进的安氏企业,身上的学校气还很足,职场上的事还涉世未深,所以显得很干净。
因为他当时正在德国分部跟着经理出差,正好被派来护送夜虞菲,本以为这个被经理如此重视嘱托着要好好照顾的女人,肯定是个麻烦的不好惹的人。
他一路上也是一路上心惊胆战,小心照顾着。结果发现还挺亲和的,不由得多了一丝好感。
他擦了擦手心上的汗,露出一口和肤色十分反差的小白牙,笑着说道:“不碍事。”
夜虞菲和他说话很舒服,也许是太久没见过这么干净青春的小孩儿了,连带着安沛凛没来接她的埋怨都忘了。
正和他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夜虞菲忽然听道,路边有人叫她。
转头一看,是安沛凛的车,夜虞菲眼睛一亮,连行李也没拉,就跑了过去。
趴着后车窗一望:“沛凛!”
结果只有张秘书从车里下来了,走到她面前。恭敬的说道:“安总公司有点事,派我来接您回去。”
夜虞菲顿时就冷了脸,明明回来之前就告诉安沛凛了,提前几天就说好了今天回来的,有什么事不能提前安排好,分开快要一个月了,他就一点都不想自己吗?
她虽然有点不开心,可也不好对着底下无辜的人发脾气,只好僵硬着点点头,让司机去把行李装上,自己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张秘书和小伙子一起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坐进了驾驶座,就要开车走。
夜虞菲看了一眼,车窗外还傻傻站在马路牙子上的正笑着冲他们挥手道别的小伙子,叫住了张秘书。
“怎么不让他一起上车?”
张秘书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车道:“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都打车回去,车费公司会给他报销。”
这里人流量大,接人送人,经常堵车,所以出租车很少会路过这里,除非是已经提前预定好的出租车,让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打车,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什么破公司,这样虐待员工!夜虞菲本来就对安沛凛就有埋怨,这下借着他公司的事,正好找到合理的宣泄口。
看着外面傻呵呵的男生,夜虞菲看了一眼张秘书,冷声道:“叫他上来。”
“夜小姐,我得送您回安宅,他不顺路的。”
“你不是要回公司?怎么不顺路?送了我再带着他一起回去就是了。”
夜虞菲这样一说,张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下了车,去叫他上来。
小伙儿还以为这车半天不走,是有什么事情,看着张秘书下了车,赶紧小跑着过来。
张秘书手一挥,对着他说道:“你上车,顺路带你回公司。”
小伙子嘴巴一咧,受宠若惊,对着张秘书连连道谢。
张秘书戴着眼镜的脸一丝不苟,对着他说道:“不用谢我,是夜小姐让你上车的。”
小伙子点点头,小跑着上了车。
夜虞菲挪挪地方,让他进来。
到了车上,他就坐在挨着门的一边,十分拘谨,冲着夜虞菲小心的说道:“谢谢夜小姐!”
夜虞菲脸色缓和一点,看着他拘谨的样子,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不用,我叫夜虞菲,你可以称呼我名字。”
“夜虞菲小姐好,我…我叫陈广清。”
陈广清紧张的伸出手,有点轻微的结巴,对着夜虞菲说道。
夜虞菲轻轻笑了笑,看着那只同样古铜色皮肤的大手,伸过去和他轻轻握了握。
“刚才还没这么紧张的,怎么现在都结巴了?”
陈广清古铜色的皮肤下似乎透出点点红晕,不太明显,却很好玩,莫名的可爱。
夜虞菲看着他的表情,心情都好了些,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说起话来。他也是有一句答一句,十分腼腆。
谈到在学校时的事情,到是放松了些,话也说得多了点。
张秘书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开着车,夜虞菲也自当他是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