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转过来的白起,也不理会正在场中以观众的身份在看戏的东西双煞,他强压心中能将天穹烧塌的怒火,先将自己的父母双亲搬离现场,抱回厅中,再平稳的安放在地上,并朝他们低头跪拜三下,这才调转身形走向东西双煞。
在走来途中,他的双手关节,被他捏得格格直响,体内的火元素自行运转,灌注全身,在身体的外围形成一层炽热的火焰,把周围的空气燃烧得噼啪作响,每踏出一步,身上的火元素便被他压缩一次,原本是淡红的火焰,在他来到东西双煞身前三丈时,已经变成蓝焰,就像幽灵的眼睛般光彩夺目。
初始时,东西双煞并不以为意,自信的他俩,认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能完全将白起吊着打,虐他于无形,毕竟最后一式杀手锏的总战力已经达到地阶上级水准,以现在白起才地阶中级的境界,无论如何也是应对不了,再加上他的元素是火,是相生自己的土元素的,在元素上自己这边有着优先的胜算。
经过多次的压缩之后,白起体外的火焰保持在蓝色转白之间,如果按照白光是天阶的修为境界来算,也即是讲,现在的白起的修为境界,已经被他压缩到地阶上级水平,离天阶只不过是半步之遥,相差也不过是一星半点而已。
东西双煞似乎认得覆盖在白起体外火焰的等阶,由开始的不在意到最后的面色沉重,继而额上冒虚汗,瑟瑟发抖,战意开始低落……
他俩不敢作任何保留,即时以终极力量应对,双双蓄势联合,形成合击之力,以最高战力应战。
对于他俩的表现,白起似乎特意放纵为之,想在对方最强的状态下将对方击败,灭杀,报仇雪恨。
双方一上来便全是真刀真枪的实干,没有半句不必要的客套招呼,也没有任何的虚假动作,几乎拳拳到肉,招招刺骨。
东西双煞的合击技能配合程度达到宛若一个人在使用,两者间用起来没有任何停顿或者隔阂。
鲁东若主攻,鲁西则设防,如若鲁东被打,鲁西则强攻,为他扰敌,代他化解,再加上结合起来的两人,修为境界被提升了一个级别,应付起来倒是并非很吃力。
白起并无心恋战,一心只想着尽快将战斗结束,斩东西双煞的头颅来祭奠自己的父母,以告他俩的在天之灵。
经过数轮的交手后,白起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合击之术,至于还没使出的利害招式则不然,下一刻,他开始动用体内的其它元素,让它们开始以相生法来叠加,再加持到身上。
“轰!”
一簇惊天的热浪从白起的身上暴发而出,宛若氢弹爆炸般,一下子将东西双煞两人直接强行撑离开三丈外,让他俩近身不得。
热浪过后,紧随而来的又是一重热浪,如此这般五次后,围绕在白起身外的蓝白色火焰已经变成了炽热的白色,甚至在其上面还能隐隐见到电弧在跳动,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响。
东西双煞见状,心下大惊失色,双双对视一眼,之后想也不想便飞离现场,准备逃之夭夭,一走了之。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不敌对方时,勿需作无谓的牺牲,逞一时之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为了能逃跑得更好,东西双煞像早就商议好般分成两个方向逃匿,尽可能的给白起制造难处,给自己两人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理想是好的,但现实却很骨感,无可否认,东西双煞作出的应对方法是最正确有效的,但是他俩却挑错了对手。
鲁东才一逃离,下一刻,便见到白起突然飞起一脚,以脚为载体,射来一束白色能量球,上面不停的闪着电弧,隐带着噼啪作响。
鲁东本能的闪身躲避,遗憾的是,白色能量球宛若带有眼睛般,一直盯着他不放,无论他往那里逃离,它便跟到那里,而且还越迫越近,越来越快。
见躲闪无望,鲁东将心一横,强提一口真气,将自己的战力提升到顶点,再调转身形准备硬碰。
白色能量球带着腾腾热浪一闪而至,鲁东先是连发两记土黄色的能量束与白色能量球对撞,之后再在身前布防上一层厚厚的土墙,阻挡白色能量球的撞击。
他的两记能量束的确撞在了白色能量球上,虽然没有将其阻挡下来,但多少都有一定的影响,至于造成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在白色能量球撞击在他设防的土墙时,他才感到自己刚才的攻击就像是以卵击石,作徒劳无用功。
“轰!隆隆!”的暴响过后,鲁东被白色能量球击中,如断线的风筝般砸在白府的阁楼上,将楼层砸穿一个大洞,连带着将地底也砸出一个深洞,成死狗般卷曲在底下,周围被碎屑撒满。
原以为被白色能量球撞击后,便可以带伤接着继续逃离,殊不知下一刻,白起身后带着七道幻影已飘至头前,用闪着电弧的右腿直接就是一脚踢在胸膛上,本就式微的鲁东,在无可躲避的情况下,被白起击个正着。
鲁东的胸膛在一阵霹雳啪啦的骨碎声响过后,已经凹陷下去,变成异形,上面还有电弧在不停的跳动,将晕厥过去的他再度电醒,让他不时的感受着胸膛的锥心般刺痛。
白起全身电弧闪闪的离开,前去追赶逃跑的鲁西,说时迟,实质快,从白起出招到将鲁东击败时,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二十息而已,任凭鲁西逃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逃离出白起的灵识感知范围。
鲁西在听到大哥的痛呼声时便知道自己的大哥怕是饮恨,当下不敢再继续在天空上飞驰,改成贴地飞行,后来觉得如此仍然不保险,最后干脆反其道而行,直接冲入浮月城中,将自己隐身在行人内,希望藉此来脱身。
自从他杀死白起的父母双亲后,他的身体便一直被白起的灵识紧紧盯咬着,从没有一刻间断过,那怕是一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