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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烽火连天

在四人怀着还算轻松的心情踏上征程的时候,他们或许没有意识到将有危险在前方等着他们。不过,在他们遇到危险之前,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说一说科尼亚的三个部落,尤其是另外两个巨灵部落的情况。因为巨魔族并不只是相中了冰矛城这块风水宝地,科尼亚东部的雪松部落和中南部的蛮牛部落,也在仲夏庆典这天遭到了巨魔族的入侵,但他们的情况迥异。

就在杰辛特越狱这天的上午,冰矛城监狱里的巨灵们感到由衷的喜悦,他们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好哇,第一勇士和大祭司逃出去了!”

“这下有希望了!”

“他们肯定会带着其它部落的人来救我们的。”

“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人们纷纷议论开来,连日来的苦闷舒缓了一些。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尤里克酋长提出要见一面格尔玛公爵,于是,他们在王宫会面了。

尤里克在格尼亚将军和大贤者戈尔杰伊的陪同下走到王宫大门时苦笑着自嘲道:“这里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不想格尔玛已等候多时,他的声音从王宫深处飘来:“你的品味挺高雅的,快接近我的品味了,我想我不会对这里进行大的变动的。”

随着话音,格尔玛出现了,他以主人的姿态把三人邀请了进去,显然里面有几个巨魔族的重要人物。

“宾客”落座之后,格尔玛开口道:“那么,你们是来告诉我那两个逃犯的去向的吗?或者,你们是来向我臣服的,对吗?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你们终于想通了?”

尤里克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得到他们的点头示意后,他站了起来,从从容容,不卑不亢地说:

“我们不知道什么逃犯。昨日,你想收买我们冰矛族的一些重要人物,其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例成功,今日,我们也不会效忠于你。

但是,我们接受我们作为俘虏的身份。我们的金银财宝,粮食,器物,房物,土地现在全是你们的,我们所有的冰矛男人,都听候你们的驱使,奴役,发落。”

格尔玛哼笑了一声道:“接着说。”

尤里克面色沉重,郑重地说:“只要,你们不虐待我们的妇女和儿童。我们三人是族中最有威望的人,可以代表其他的冰矛巨灵。”

格尔玛半抬头做沉思状,然后好像突然想明白什么似的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虐待你们的妇女和儿童,我现在杀了你们三个也可以,对吗?”

“是的。”三个人齐刷刷地说,然后木然地看着格尔玛,个个都是一副甘愿受死的表情。

“啧,啧,啧,”格尔玛咧着嘴,摇着头道,“你们真是不爱惜生命。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啊,这么急于就义,不如我就成全你们吧。”

三人并非真的来送死的。他们这么说一是他们真的不怕死,他们认为自已死后会去往里克莫斯的天堂,更主要的,他们觉得这个格尔玛分爵虽然油头粉面,阴阳怪气的,但一点也不笨,杀了他们三个,他再想控制冰矛部落,那真是难比登天。

不过,听到格尔玛的话,他们的心还真有点悬,但他们悬着的心马上又放了下来。

格尔玛思量片刻后,颇有些遗憾地说道:“还是算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看你们正是年富力强,可以给我出出力。我们在北边发现了一处金矿,想想你们提出的条件,我似乎已经看见一车车的金子了。”

格尔玛并没有追问杰辛特和艾莱塔的去向,这倒有些出乎三人的意料,但他们隐隐觉得格尔玛已经猜出来二人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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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部落坐落在科尼亚东部鲑鱼海沿岸以西不远处、一片长满雪松的低矮丘陵中的盆地里。她的北部和西部被镰刀形的克利门山脉环绕着,不过她西部挨着的山峦并不是克利门山脉西部的主体山脉,而是北部主体山脉向南伸出的一座大山,叫做“利尔山”。

这里的巨灵不仅有农耕,打猎,还有捕渔的生存方式。在幽静的克利门群山里,在蔚蓝的鲑鱼海中,有享之不尽的美味佳肴,因此雪松部落的巨灵的数量远多于另外两个部落。而相应的,前来侵犯的巨魔也是数量极其庞大的。

这些巨魔由一位自称“金角魔王丘利曼”的家伙率领。这个巨魔统帅身材极其魁梧;又长又弯又尖的鹰鼻子和泛着凶光的红眼睛镶嵌在阴云密布的脸上,他是独眼龙,右眼用黑布罩着;额头正中刺出一只粗壮的金色的独角。

巨魔们从东北和西南两个方向对雪松部落进行夹击。雪松巨灵正在仲夏庆典上载歌载舞,满心欢喜,他们诧异地看到天空中亮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那红光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特别明亮。不久之后,恶魔涌来了,毫无防备的巨灵们损伤惨重。

但雪松巨灵终究数量庞大,在抵挡住敌人强有力的首轮攻势之后,他们开始疯狂地还击敌人。但是,巨魔们有备而来,他们并没有倾巢而出,后面还有伏兵。一批批的伏兵投入了战斗,巨灵们抵挡不住了。

最后,拉利埃科酋长和佐茨将军各带领一半的剩余雪松巨灵,分别向北和西逃往克利门群山,寻求大山母亲的保护。他们在付出很大的代价,干掉了阻止他们进山的追兵和伏兵后,终于投入了克利门母亲的怀抱。

在山野中,雪松巨灵如鱼得水,而敌人们却步履维艰。巨魔们几次进山强攻,均以失败告终,有一次甚至全军覆没。最终,他们霸占了雪松城和周围的城市和村镇,而巨灵们以山林为家,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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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牛部落位于科尼亚中南部边界,秋叶山脉北麓的高地上。高山积雪融水经年累月冲成的一条清澈的小河自南向北奔腾,在蛮牛城西北角又向东流去,一直奔向大海。她就像是蛮牛城的护城河,巨灵们称之为“尚迪亚河”。

蛮牛部落民风尤其彪悍,他们的图腾是一只顶翻老虎的野牛,从中可见一斑。蛮牛巨灵在战斗中不畏牺牲,勇往直前,崇尚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荣誉。他们在战斗时头戴牛角头盔,远远看去,真像一群野牛。

进攻蛮牛部落的巨魔统帅自称为“杰尼斯”,但蛮牛巨灵称他为“刽子手杰尼斯”。因为他没有右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狭长而直的尖刀——它夺命无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更因为不像另外两位巨魔统帅,杰尼斯不是以征服巨灵为目的,而是屠杀他们。

杰尼斯长着一张病怏怏的脸,枯瘦的身材,腊黄的脸色,泛青的嘴唇,邪恶的黄眼睛,像枯树枝一样的角,角上甚至还有些疙瘩,像是要长出些分杈似的。

侵略有多野蛮,反抗就有多疯狂。蛮牛巨灵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每杀死一个巨灵,至少要付出一个巨魔的代价。尽管受到突然袭击,但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因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战斗从夜晚七八点钟一直打到第二天黎明,双方在战场上扔下了许多具尸体,但仍未分出胜负。

巨魔们假装逃跑,越过城外的尚迪亚河,蛮牛巨灵不放过他们,追击他们。谁料在河北岸的森林里有大量的伏兵,筋疲力尽的蛮牛巨灵战败了,成为了俘虏。

在俘获了巨灵之后,杰尼斯露出了他万分荒银凶残的一面。他命令手下把五十多个巨灵妇女扒光了绑在神庙广场的祭坛上,然后让被俘的巨灵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女同胞在光天化日下被巨魔士兵肆意玷污。

这或许算不上刽子手杰尼斯最残暴的一次命令,但肯定是他比较愚蠢的一次命令。

心里遭受着无边的苦难的巨灵们陷入了疯狂,他们全都狂化了,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孕妇,病重的人。他们挣脱了束缚他们的绳子和锁链,用他们手、脚,用他们的头、牙齿疯狂地报复敌人,毁灭敌人。

二十五万蛮牛巨灵死得只剩下两三个人,但他们或许可以含笑去面对他们的祖先的灵魂,因为他们杀死了三十五万侵略者,巨魔们也只剩下几个武功高强的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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