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他们几人拿着牛的眼泪,回去交了差。到了傍晚鬼三王义留下几个差役,随时听候差遣,剩下的都让他们回家了,留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晚上,衙门里把一切都准备妥了,就等那冤鬼出现,王义先让众人去休息,子时在大堂伺候,众人一一的都下去了,王义也回到了书房看书,时间慢慢的到了子时。王义升堂,三班衙役都站列两旁,王义坐在公堂之上,公堂的两侧点上了几个灯笼。大堂上很静,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王义把牛的眼泪在众人的眼睛上擦了擦。因为这样能看见鬼魂,好办案,狗,牛都能看见鬼魂,有时晚上狗会无缘无故的狂吠就是这个原因。大家都静静的等待着,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众人的警惕心慢慢的放松了。
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围在一起说这话,正在这时,忽然门外面传来喊冤“大人,我冤啊,我死的冤啊。”众人正说着话呢,听到这声音顿时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紧张的看着大堂的外面,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随着声音的走进,紧跟着一阵旋风,刮进了大堂,那风从人的身边吹过,人感觉那风直往骨头缝里钻,出奇的冷,等风停下来,大堂的中间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这男子,头上衣服上全是土。头发立着,等着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跪在堂下,更令人害怕的是他的脖子上又一条很深的刀疤,他跪在那里脑袋斜斜的歪在一边,堂上的几个胆小的差役,马上感觉自己的裤腿里有一股热流,正顺着自己的大腿,快速的流到地上。
鬼三坐在公案的后面,看着堂下咳嗽了一声,堂上的众差役赶紧站好,鬼三一拍公案上的金堂米说“下跪者,是何方的鬼魂,有何冤情速速向我道来。”只听堂下跪着的鬼魂说“草民姓戴名沐春是本县戴村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前几天因为有急事回家,走到家门口时,已是半夜,我敲门,敲了很长时间老婆才来给我开门,我问她,为啥才开门啊,她说睡着了没听见,看她的神色有些慌乱,我起了老婆外面有人的疑心,就没说什么,我走到屋门前,推门进去,我刚迈进一只脚,走进半个身子,就看到一把刀,向我砍来。我当时吓得忘了躲避,一刀被砍上我就昏死了过去,等我变成鬼魂时发现自己已被埋在了土里,请大人为我伸冤啊。”
鬼三听,戴沐春说完想了想说“你的尸首埋在了何处?”戴沐春说“小人的尸首埋在戴村后山的三棵松树的下面。”鬼三听完点点头说“嗯,你的案子本官接了,你先回去吧,待明日本官找到你的尸首,在做定夺,如果你所言属实本官定当捉拿凶手,与你伸冤。不过你现在是鬼魂不可随意的伤人,你若伤人我定不饶你。”戴沐春向上叩头说“小人,不敢。”说完他一转身一阵阴风就不见了。鬼三看看众人吩咐一声退堂,随着一声威武的堂威声,鬼三走回了后堂,他叫来王元,吩咐说“明天去戴村的后山看看,找到那三棵松树,记得带上遮掩之物,死尸不能见阳光。”王元回了一声“是”鬼三说“好了没事了,你回去换条裤子睡觉吧。”王元看看自己尿湿的裤子,不好意思的说“你就喜欢嘲笑我。”
鬼三笑着说“你不服,你大胆点啊,不要给我嘲笑你的机会。”说完就向后堂走去,王元看鬼三王义,去了卧室自己也回卧室了,今晚对于他来说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到了第二天,衙门的众人都起来,吃完早饭。王义就带人向戴村的后山进发了,在戴村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地方,戴村的地方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县太爷能来戴村这样的小山村,戴村的地方很是惊喜,戴村这个地方太偏了从没来过这么高级别的官员,他把王义他们众人请到了家里,他的房子太小了,众衙役只能在院子里站着,只有王义和王元近到了屋里。
王义讲明了来这里的目的,地方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屋里。对王义说“大人,这是我的侄子,从小就在这山上放羊,对这座山很是熟悉下,就让他给你带路吧。”王义点点头说“好的,这件案子没破之前,你一定要保密啊,不要让外人知道。”戴村的地方使劲点点头说“大人,你放心我知道此事的重要。”
王义他们出来,就跟着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上山了,这座山大不过路还算是平稳,那个男人对这座山有很熟,上山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三棵松树,并排在那里站着,王义走到那三棵松树下,蹲下身子看了看说“好,就是这里。”他又对带路的中年人说“你先回去吧,回去后不要和任何人讲,你带路的这件事。”中年人说“请大人放心,我绝不会对人说这件事。”王义点点头说“好你先回去吧。”
中年人,转身自己下山了,王义招呼大家,先吃点东西,他们拿出带来的干粮,和水吃饭。王义看看大家,说“大家不要吃太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大人是啥意思,王元喝了一口水,咽下嘴里的干粮问“咋了,还不让吃饱啊,大人你放心我们带的干粮多够吃的。”王义摇摇头,拿起一块饼放到自己嘴里。过了一会,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王义招呼大家吩咐几个人在远处站岗,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几人应了一声向下走去。王义又吩咐众人围着这三棵松树,搭起了一个帐篷,把树底下遮的严严实实的。
王义看了看松树底下,那里有片土明显有被翻动的痕迹,虽然做了掩饰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王义指着被翻动的地方说“从这里挖,大家慢慢挖要仔细。”众人答应一声,就拿起铁锹向这那片地方挖去,王义就在旁边看着。果然没多长时间,就看到底下躺着一个人,王义赶紧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人穿一身白长衫,现在身上脸上全是土,脖子上有条明显的刀痕。现在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透着一股臭味,众人在旁边看着里面的尸体闻着熏人的臭味,都转身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王义叫来吩咐人把他拉上来,清去脸上的土,看清了他的样子就是昨晚那个戴沐春,叫来仵作验尸,他自己却慢慢的在四处转着看,王元直起身子用水漱了漱口跑到王义身边问“大人,怎么了。”王义说“你看,埋尸者在这挖坑埋尸,他们挖了坑把尸体埋进去按说会多出一些土来,而我们刚才挖之前这里是平地,那多余的土去哪去了。那里会不会留下凶手的痕迹呢,比如说脚印。”王元点点头说“那些土不会太远肯定在附近。”王义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土会在附近的沟里或者是低洼处,那样才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也就在这时,仵作来报说“验尸完毕,死者男性四十多岁,身高大约六尺,死因是脖子上的刀伤除此之外无任何的伤。死亡时间大约是四天前。”王义点点头让几个衙役收了尸体,他又吩咐几个人四处找找,看哪里有些从地下挖出来的土。要仔细找。找到后立刻向我报告,不可擅自妄动。”
众人应一声就向四面找去,王义又走到那个坑边仔细的看了看,又在那些挖上来的土里扒来扒去。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任何线索,正在这时有个衙役回来禀报,找到了那些土,王义赶紧跟着那名从人去看,果然在一个低洼处有一些土,那些土上还有一个脚印,王义转身问“你过去过吗?”那个从人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没有,小人过去。”王义走进那些土,看了看脚印不是新踩的,点点头,他抓起一把土看了看,王元走过来说“是那里挖出来的土吗?”王义说“是,就是那里的土。你看这土里有很多的树根,我看了这不是草根,是松树根。”
王元点点头,王义蹲下,看了看那脚印,又在土里找些什么,王元也蹲在旁边看着,王义找了一会从土里找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怀里,他站起来说“回衙门。”大家把那死尸盖了抬着回到了衙门。到了衙门天已经黑了,王义吩咐把尸体放到衙门的一个房里,找两个胆子大点的衙役看守。余下的事第二天再说。王义回到了内衙拿出从那土里拣出来东西,仔细的看,那是一个银的耳坠,他边看边想。
到了第二天,他吩咐两个差人去,戴村带戴沐春的老婆来县衙问话。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两个差役报告戴沐春的老婆王氏已带到,王义升堂,威严的坐在公案的后面。众差役站列两旁,喊完堂威王义一声吩咐带王氏,接着就看到一个差役带着一个妇人走上堂来,看那妇人有三十几岁长得也到有几分姿色,就是美貌中透着一些妖媚,她上来给王义行了一礼,王义问“王氏,你的相公,戴沐春哪去了?”王氏说“我家相公常年在外做木材生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王义说“我这里有个人,你看一下是否认识。”说完吩咐一声,有两个差役抬着戴沐春的尸体走上堂来,王氏看到那尸体身体微微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