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带着狗剩,狗剩他爹胡愣子,来到了村东住着的李老头家,那李老头正在家里端着一些草料喂驴,李老爷子把草料倒进驴槽里,右手来回绊了绊草料,看着驴吃的津津有味,他脸上都笑开了花,这时刘老爷子和胡愣子推门进来,胡愣子一进院子看到李老爷子就说“老爷子,你起的早啊,你最近可好啊。”李老爷子看着他笑着说“愣子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胡愣子笑着说“这不是有事要找你帮忙吗?”
李老爷子说“你小子,还能找我帮忙啊,我都黄土埋到,脖子了,能帮你什么忙啊?”胡愣子说“其实我这次来,也不是找你,是找你的驴帮忙。”李老头听到这话胡子都立起来了,说“你找它给它说起,跟它套近乎去,找我说啥啊。”胡愣子为难的说“那畜生能听懂我说的话啊。我跟它说那不是对驴弹琴吗?”刘老爷子从胡愣子后面走过来说“我说李老爷哥我们这次来是想借你的驴用,我们要去趟县城。”李老爷子说“去县城,这么远啊。”刘老爷子把李老爷子叫到一旁,低估了几句。
李老爷子转身走到胡愣子身边说“愣子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啊,亏你还笑的出来,啥也别说了,驴你牵走。”他又走到狗剩的身边,摸摸狗剩的头,眼里含着泪说“狗剩这孩子,命苦啊。来进屋,让老婆子给咱们做点吃的,吃完在去。”胡愣子收起笑脸说“不了,路远我怕回不来。”李老爷子说“好,那你带上点吃的,路上吃。”说着他冲屋里喊道“老太婆,老太婆。”随着他的喊声从屋里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她人一出来,看到刘老爷子,胡愣子和狗剩就说“快进屋啊,别在外面站着了。”
李老爷子说“你别絮叨了,快去屋里拿点吃的给愣子他们带上,他们要去县城。”老太婆答应一声到了屋里,没多大的功夫,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包袱里鼓鼓的,她出来,把包袱递给胡愣子说“愣子拿着,县城路远,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胡愣子谢过李老爷子和李大娘,胡愣子把狗剩抱上驴自己又翻身上驴就和刘老爷子一起赶奔县城,这一路上无话,知道吃完午饭时他们才进了县城,刘老爷子他们三人拿出李老爷子给他们的干粮,吃了一点,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了县衙门。
胡愣子看着县衙门,腿肚子只转筋,打死她,他也不会想到这辈子,要和官府打交道。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刘老爷子说“怎么进去啊,门口有两个当差的站岗。”刘老爷子说“你没听过评书啊,在评书里告状的都是敲鼓,这叫击鼓鸣冤。”说完刘老爷子看看衙门口,一直门口的鼓说“看到了吗就是那鼓,去吧。”胡愣子,腿哆嗦着,在那站着,刘老爷子说“怎么了你哆嗦什么啊,去啊。你腿疼啊,哆嗦的这么厉害。“胡愣子说“我腿不疼,蛋疼。”刘老爷子说“那是骑驴骑得时间太长了隔的,快去吧走几步就好了。”
胡愣子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这时狗剩说“我去。”说完就跑向衙门口。胡愣子和刘老爷子拦没拦住,他们随后就追,他们离着衙门很近,狗剩没几步就到了县衙门口,他拿起鼓槌就砸向那鼓,他太矮了,他垫着脚尖,双手抱着鼓槌一下一下的砸向那鼓,那鼓发出几声沉闷,引来了那两个站在衙门外站岗的差役,他们走过来,看着狗剩说“你是谁家的孩子。跑这里来捣乱,去去,一边玩去。”
狗剩抬头看着那两个差役说“我要告状。”那两个差役,有个个子高点的说“啥,你要告状,你一个孩子,有什么状可告啊。你爹打你这样的事我们可不管啊。”狗剩理直气壮的说“不是我爹打我,是我发现了死人。”那个高个的差役说“什么死人,你发现了死人,在你哪里发现的。”这时胡愣子和刘老爷子也到了跟前说“官爷,官爷。”高个的差役转过身子说“你们是谁啊?”刘老爷子一指胡愣子说“这是这孩子他爹,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正在这时候,衙门口忽然有人说“怎么回事啊,谁敲得鼓啊。”那两个差役转身一看,赶紧跑到那人跟前说“王管家,这个孩子和这两个人来告状说发现了尸体。”王元看看刘老爷子他们三个对那两个差役说“让他们在衙门口等着,我去禀报老爷。”说完向衙门里跑去,这时王义就站在内衙的门口,看到王元急急的跑过来说“怎么了。”王元说“大人,外面来了三个告状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说是发现了一具尸体。”王义听了说“唉又有人枉死,好升堂。”
三班衙役站好,鬼三王义坐在公案的后面,板起他那张脸,他手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喝“带告状之人。”没多大功夫,刘老爷子,胡愣子,狗剩子被带上堂来。”胡愣子来到大堂之上,浑身筛糠似的乱颤,他普通一声跪在大堂之上,刘老爷子和狗剩也跪下,刘老爷子说“见过晴天大老爷,”胡愣子和狗剩也赶紧说“见过晴天大老爷。”说完他们都低着头,王义说“你们抬起头来,不用害怕,说说你们是哪里的人氏,在哪发现的尸体。”
刘老爷子,胡愣子,和狗剩慢慢的抬起头,一看这晴天大老爷,怎么长得这么随便啊,这也太丑了,刘老爷子说“我们是本县青山村人氏,尸体是这孩子发现的。”王义看了看狗剩说“孩子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啊。”狗剩说“大人我不害怕,你长的丑是丑了点,不过我胆子大吓不了我。”胡愣子赶紧看着狗剩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他又看向王义说“大人,孩子小不会说话,尽瞎说,还请你多多原谅。”王义笑笑说“没事,童言无忌。说吧孩子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狗剩就把怎么去的小树林,怎么看到鬼,又怎么发现了尸体,说了一遍他昏迷咬死他娘,那些自然有胡愣子和刘老爷子补充,王义听他们说完说“好一个孽障,自己死了还要祸害他人,看来他的怨气很重啊。好这个案子我接了,我一定要把这案子调查清楚,以防他在去祸害别人。我们现在就去青山村。”刘老爷子说“大人现在恐怕不行,我们早上来的到了这里就下午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到我们村里,不得天黑啊。”王义点点头说“好,那就明天早上去,明天早起,大家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他又看向刘老爷子他们三个说“你们有住的地方吗?”胡愣子摇摇头说“没有,不过大人我们命贱找个地方随便对付一休就行。”
王义说“王元,你去拿二十两银子给他们三个,给他们在这附近找个旅店住下,明天随我们一同前去。”王元答应一声带着刘老爷子他们三个出去了,王义退堂,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王义,王元和衙门里的几个差役和仵作早早用完早饭,又到旅馆里接出刘老爷子他们三个,一同去了青山村。
王义他们骑马,王义不喜欢坐轿,因为坐轿很多事他看不到,会错过很多事,骑马又快,看事情又清楚,所以他喜欢骑马,王义他们来到了青山村的那片树林里,他们跟着狗剩,胡愣子,刘老爷子他们找到了,那个埋尸的地方,王义吩咐人打起凉棚,这是为了尊重死者,因为死者不能见三光,三光就是阳光,月光和星光,阳光属阳死人晒到阳光会魂分烟灭的,星光和月光属阴,如果照到这两样,会变成僵尸或者厉鬼。
王义他们搭上凉棚,就开始在狗剩指定的地方挖,没挖多长时间,就挖出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腐烂,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王义和仵作走到尸体前看了看,仵作解开死者的衣服开始验尸,尸体是男性,在脖子左面有块很大的胎记,验出死者,全身多处骨折,致命伤是头上一处被钝器击伤,看来死者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这得多大的仇啊。王义让人收了尸体,又到了胡愣子家去看狗剩他娘的尸体,看到狗剩的娘,露出骨头的半个身子,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王义转身走出屋,王元跟了出来,王义对王元说“你拿上五十两银子给狗剩他家,让他好好的安葬狗剩他娘。”王元答应一声,进到了屋里,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胡愣子,胡愣子千恩万谢,王义他们安顿好胡愣子家,就骑马赶回了衙门,王义回到衙门说“最近有没有找人的案子啊。”王元说“没有啊,最近没有丢人报案的啊。”王义说“好,你把这人的情况写成个告示张贴出去,特征一定要写清楚。看有没有人来认尸,有提供线索者赏银五十两。”王元答应一声“遮。”下去了。
告示张贴出去,好几天也没有人来认尸,王义看一连几天案子都没有进展,心里很是着急,他自己走出衙门走上大街,他在大街上一边想着案子,一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慢慢的走到了一张告示旁,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张告示旁,在那里紧紧的盯着那张告示,王义走过去说“怎么兄台,你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