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看着那块盖在井口上面的石头,有蹊跷,看石头上面的土还是湿的,就连在井旁边找到原来放石头的地方的土都是湿的,王义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严吉,吩咐一声“来人啊,看好严吉及他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这个院子只许进不许出,把这块石头挪开。”差役答应一声上来几个差役,一起把那块石头抬了下去,王义走到井边,探出身子往里看,这口井很深,没有水,是口干井,在井底,摸摸呼呼的有团白色的东西,王义吩咐人,拿来火把,又找来了条绳子,王义拿着火把往里照了照,由于这口井太深,所以井底的东西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是个人。就转身想找个差役下去把那东西捞上来,他一转身看到那些差役都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站着,王义摇了摇头喊了一声“周候。”差役周候赶紧应声“卑职在。”
王义接着说“你下去,看看那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在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周候看了看众差役,发现大家都像没事人似的看向别的方向,有几个嘴上还挂着笑,他又看看王义,猛的方向王义正看着他,他赶紧低下头说“卑职从命。”说着就拿起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又上来几个差役拉住绳子的另一头,周候拿起火把,走到井边说“我下去,你们在上面可拉紧绳子啊,我只要一拽绳子,你们就往上拉。”赵三嬉皮笑脸的说“头,你就放心吧,上面的事交给我们了,错不了,也就是你胆子大,敢下去。”说着他伸头往井里看了看接着说“井底那团白色的好像是个死人啊,头你可当心点啊,万一要是你下去,他炸了尸,那你就只有留在底下陪她了。”
周候苦笑着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就是他真的炸了尸,我上不来,也要把你拉下去。”王义听他们吵闹就说“怎么了赵三,你想和周候换换啊。”赵三赶紧说“不是大人,我只是叮嘱周头几句。”说完赶紧闪了,周候系着绳子,大家在上面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井底,王义站在井口边探出身子往里看着,周候脚还没着地,井底就传来一声周候的大叫声。王义在上面赶紧大声的问“怎么了。”井底传来周候颤抖的声音说“大大大大人,这这这里有个死人。”王义说“好,你把腰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绑住那死尸,我们把他拉上来。”周候大惊说“啊。接着说“是大人。”
众人在上面等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到绳子一紧,赵三大声喊“大家使劲往上拉啊。”众人齐用力慢慢的往上拉,就在大家用力往上拉绳子的时候,井里又传来周候的大叫声,众差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停在那里,王义赶紧到井口边,大声问“怎么了周候。有出什么事了。”只听周候用哭腔说“大人,在这尸体的下面是两具孩子的骨头。”王义说“我们先把这尸体拉上来,一会我给你个竹筐,你把那些骨头放到竹筐里我们拉上来,记住一定要捡拾赶紧,不可拉下,要一具一具的放,不可混放。”周候说“属下明白了。”
说完,王义吩咐众差役一起往上拉那具尸体,等拉上来,把尸体抬到旁边,王义走过去看那具尸体。那是具女尸,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身体微胖,穿戴虽然说不上奢华,可也都是上等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脚底是一双绣花鞋,在她前胸有很多的血迹,王义吩咐一声,“把仵作叫来。”一名差役领命刚要走,王义就叫住他,小声对他说“你回去之后换上便装,让仵作也换便装前来。”那名差役领命走了。
这时,其他的差役已经找来了一个竹筐,一名差役把竹筐系在绳子上,把竹筐送到井底,开始往上拉那两具骨头,王义众人足足忙了有一个半时辰,才把一具尸体,和那两具骨头拉上来,最后又把周候拉上来,周候一上来,直接瘫坐在地上,王义看看他说“你没事吧。”周候看看王义说“大人,我没事。”王义说“你是没事,可你的裤子有事啊。”周候不好意思的说“大人,我。”王义吩咐道“王元,把我的衣服拿来,先让周头换上。”周候赶紧说“不,大人,我怎么能穿你的衣服呢?”王义说“这有什么,我的衣服不脏。”
周候说“不是大人,卑职不是这个意思。”王义说“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赶紧换上。”周候接过王元递过来的衣服,找地方换衣服去了,这时一身便衣的仵作早已到了验完了尸,剧仵作检验,死者的胸口有两处刀伤,这两处刀伤都是致命伤,死者无其他外伤,可以肯定死者之前绝无打斗,那两具骨头也验过了,从牙齿上看,那两具是四至五岁的小孩,死因不明。
王义看着地上一具尸体和两具骨骼问严吉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严吉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抵赖的了,我说,我全说。这具尸体正是我小妹。”王义又问“她是被何人所害啊。”严吉说“害她的人正是我,我因她事发,怕牵连与我,我就将他杀害了。”王义又问“你能杀害你的亲妹妹。”严吉说“有什么不能的,她要不死,我就得死。”王义看着他说“那凶器在哪,又是谁和你一起把尸体抛到这井里的。”严吉说“凶器被我扔到我家后花园的假山后面了,至于杀人抛尸都是我一人所为。”
王义脸上露出一种欠打的表情说“你自己,你自己杀的人,你自己抛的尸,你这是想一个人顶罪啊,有谁能值得你这么护着呢,能为了他牺牲自己。”严吉大喊“没有,就是我自己。”王义说“怎么看你这样子都是像有的啊。”严吉嘶声力竭的喊“没有,真的没有。”王义奸笑这说“没有是吧,你过来看。”王义让人架着严吉带到了那块盖井的石头旁,说“你看清楚了,这石头的背面有两个手印。”严吉说“嗯这是我搬石头时留下的。”王义说“你搬石头留下的,你看清楚这两个手印都是右手,你伸出两只右手来我看看。”严吉无言以对,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叨叨着“都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
王义看他做这么硬,也一时没办法,就在这时,严吉五岁的小孙子跑了过来,普通的一声跪在王义的身边说“大人,民女有话说。”跪在王义面前的明明是个五岁的孩童,可说话的声音,确实一个妇人,严吉听孙子说话大喊“生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爷爷。”孩子跪在那里,眼睛慢慢的转向他说“大哥,你连我的话也听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