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靖王楚逸陷入了艰难时期,他对忽然发生的这一切丝毫没有预备,不知蜀国使臣韩抚为何会在回蜀的途中被刺杀,而后蜀国甚至不给楚国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屯兵准备开战。
寒冬腊月,正是天寒地冻时,楚逸惊慌失措,直到再过一个多月,春天来了,蜀军就会大举攻进。
此间楚逸派楚源去蜀国求和两次,徒劳无功,李昭平斥责楚逸无情无义,认定是楚逸派刺客杀了使臣。
“这……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一定是有人故意兴风作浪,掀起风波!”楚逸无奈道。
“靖王,不如先问问明公的意思吧。”楚源只得道。
诸葛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到了深冬,病得厉害甚至咳喘不止起不了床。楚逸向诸葛明之子问起明公身体情况,其子悲痛道临淄有名的大夫都来瞧过了,说是父亲的身体可能不行了。
诸葛明卧床重病,无疑是给楚逸另一个打击,楚逸来到诸葛明的病榻前,听到诸葛明不断喘息的咳嗽声。
“明公,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楚逸面露痛惜之色。
“靖王来了,恕我不能起身行礼。咳咳咳。”诸葛明脸色灰白,语气沙哑而痛苦道,“我的身体怕是不行了,今后不能陪着靖王……咳咳……帮着靖王。”
楚逸心乱如麻,如今时局动荡,明公又倒下了,眉头紧皱:“本王不能没有你啊,明公。”
诸葛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楚逸在担心什么,却无能为力:“靖王啊,李昭平有太大的野心,他一直都想攻灭楚国,这次只不过是找到了最合宜的时机。”
如此派人去求和,一味退让是没有任何用的,蜀国有意吞并最弱势的楚国。韩抚被杀,蜀国出兵——不过是导火索,或者说是李昭平本身就希望达到的目的。
“莫非这是个阴谋,杀韩抚的人其实是他!贼喊捉贼!”楚逸恍悟过来,莫名的悲愤涌上心头,认为或许就连白起宁遇刺也是李昭平设计的!
“李昭平的心智太过可怕,皇上难道忘了曾经梁国使臣是怎么死的吗?咳咳咳,他默许其妹李长安杀了梁国使臣,然后待梁、楚鹬蚌相争,蜀得渔翁之利,这才扭转了蜀国的地位。”诸葛明缓缓道,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咬着很重。
楚逸的心不断被撞击着,脑子里全是对李昭平的痛恨,无穷无尽地恨意……李昭平不但夺走了他今生挚爱的女人,还要夺走他的国家!
“现在梁国也与齐、晋二国关系紧张,他们都帮不了楚国,是靠不住的。乱世之中,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靠住。靖王,唯有一战,不惧死战。咳咳咳,关杰将军可堪重用,楚国能不能打赢这场保卫战,全凭天意。”诸葛明说罢微微闭上了眼,心力憔悴的他对楚逸说了自己最后的忠言。
“明公,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千万要保重身体,我过几日再来看你。”楚逸眼中闪烁着泪光,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靖王执掌朝政并不能力挽狂澜,挽救楚国的腐败颓废。楚国早就是外强中干,在楚璋离世后,更犹如一盘散沙!
……
此时此刻,与楚国靖王怀着一样焦虑不安心境的人,便是梁国帝君萧炎。萧炎先是受了雍怜的挑唆,派刺客去杀了蜀国出使梁国的使臣韩抚,挑起了蜀国与楚国之间的战乱。可正当萧炎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就接到了晋国的宣战书,晋国将连同齐国出兵攻打梁国。
萧炎本是打算待蜀、楚交战时,他再从中谋得利益,可没想到晋国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发难。萧炎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拓跋翰此举目的,目光一沉,会不会和雍怜有关?
“皇上你好糊涂啊,怎么能把晋国的贵妃送到自己宫里来!”林旭生在得知真相后,斥责起萧炎来。
林旭生行事向来大胆,直言不讳,萧炎爱惜其才,也很纵容他。萧炎一直打算施加压力让老丞相退位,然后拜林旭生为相,凡事都习惯与他商量。
晋国发出宣战书,萧炎无奈之下只能对林旭生说出实情,将雍怜的身份供出来。
“应当不至于吧,雍怜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拓跋翰怎么会为她而开战。何况张钟做事干净利落,不会留下把柄的。”萧炎自我安慰道。
林旭生满脸气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原以为的明君新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昏庸不堪,令他痛心疾首。
“哎呀,林爱卿,现在说那些也没用,当下应当想想如何抵御齐、晋的进攻!”萧炎想来心烦,转移了话题。
林旭生这些日子苦思冥想对策,横眉道:“臣唯有一试,去陵阳面见齐君,说动齐国不与晋国为谋。”
萧炎眼前一亮:“爱卿可有把握?”
林旭生摇了摇头:“若不能说服田祈,臣也能拖延时间。皇上尽快做好开战的准备,梁国凭借长河天线,他们没有那么容易攻进来的。”
和林旭生密谈之后,萧炎回到了后宫,除了雍怜的寝宫,他哪儿都不想去。萧炎极其贪恋雍怜的身体,只要一触碰到她的丰腴,就想与她翻云覆雨。
“皇上……”雍怜表现得极其温柔风情,用尽媚态诱惑着萧炎。
“朕啊,总有一天会死在这温柔乡里。”萧炎笑着把她抱上了床榻,唇落在她细嫩的脸上。
雍怜在听说晋、齐攻打梁国却是十分难安,担心萧炎会把这火气洒在她的身上:“皇上,臣妾有罪。”
“哦,你犯了何罪?”
“拓跋翰忽然对梁国用兵……”
“呵呵,原来爱妃说的是这事儿啊,这与你无关。”萧炎一面享受着雍怜的柔软,一面安慰道,“十年前三国伐梁都败了,何况这次他们就是做做样子。”
萧炎心里即便是再焦急,也不可能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现出来,怪罪女人丢了份儿。他这个时候可是身心都极其依赖着雍怜,视她为珍宝,怎舍得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