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都窃窃私语,皇后身边养了一只高傲的凤凰,连白冉大人都看不上,不知怎样的男子才令其心属。
这只凤凰自然就是年轻美貌的聂鸢,她在宫中很快见到了一国之君李昭平,这个满腹帝王之气的男子,深深吸引了聂鸢的目光。
聂鸢见到李昭平之后,其他男人便再也无法入她的眼。聂鸢早就听说了惠帝对皇后坚贞不渝的感情,甚是感动,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能做到情深如此?
李昭平也留意到了白起宁身边的聂鸢,白起宁把聂鸢写的诗集递给李昭平看,并在他面前夸起聂鸢的才。
“竟有如此才女,八岁就能写出这样的好诗。”李昭平眼前一亮。
“是啊,三弟白冉对她一见钟情,我本想促成这段金玉良缘,奈何她没有看上白冉。”白起宁无奈笑了笑。
“她的诗灵动蕴含深情,是个懂情之人。”李昭平本打算所以翻阅几篇看看,可目不转睛一直看了下来。
“人也很讨喜,我见到她第一眼便很喜欢,皇上见了她,也喜欢她吧。”白起宁笑道。
李昭平一怔,脸色闪过异色:“皇后可别误会……”
白起宁忍不住打趣:“臣妾是说喜欢她的才气,皇上可别多想。”
李昭平放下手中的诗集,握住白起宁的手,目光炙热:“皇后才是朕心中,唯一的大才女。”
陪皇后和隆儿聊了好一会儿,李昭平提起了立太子一事:“隆儿快满一岁了,朕只有这一个儿子,决意立他为太子。”
“隆儿还小,这件事不急。”
“皇后可要加把劲,早日给朕再生个皇子或是公主。”
李昭平说罢便抱起白起宁,情深意浓地走向床榻……
皇帝离开婉仪宫后,雨燕撅起小嘴在白起宁面前念叨:“娘娘,就算喜欢聂鸢那丫头,也不要总在皇上面前提起她,夸赞她。”
雨燕的意思,白起宁明白,她既然把聂鸢留在身边留在宫中,便不会在意:“雨燕啊,我细细思量过,皇上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总会有别的女人照顾他。若是皇上有意纳妃,我不会阻止。”
“娘娘,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雨燕愕然,“娘娘可把皇上视为唯一!”
“我是为了李家的子嗣着想。”白起宁这两年来,在宫中读了太多历代皇后的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些书洗了脑,才会变了心境。
“若是皇上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年轻美人,娘娘会怎样?”雨燕眉头一挑。
“会痛不欲生。”白起宁目光凝重,对,她无法接受李昭平爱上别的女人。即便她很想做一个好皇后,但她无法做到和别的女人分享最爱的夫君。
内心有了顷刻动摇的白起宁,再次坚毅了目光,随即笑了笑:“看来,是我想多了。”
……
婉仪宫中,白起宁接到四弟白羽差人送来的信件,读完后分寸大乱,面色一沉,信纸落至地上。
父亲白崛忽然病危,大夫说怕是剩不了多少时日,白羽请兄姐赶去玦阳县见父亲最后一面。
“爹,爹……”白起宁泣不成声,怎会这样,爹忽然就病重了呢。
李昭平听说消息后,立即赶来婉仪宫,劝慰白起宁,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起宁。”
白起宁抽泣在李昭平的怀里,哭得伤心极了:“皇上,请准许臣妾去玦阳县,见见爹。”
李昭平目光一沉,感受到怀中女人的脆弱,心痛着一字一顿:“朕陪你去!”
“不,皇上切勿为臣妾的家事,耽误了国事。如今爹卧病在床,我这个做女儿的明日便必须启程。”白起宁抽噎着,“皇上若能恩准,臣妾带上隆儿,便再好不过了。”
“好,皇后想做什么,朕都准许。”李昭平柔声细语,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代替她承受所有的苦。
于是,翌日,都尉白冉带领精兵三千人,护送皇后去玦阳县,白家兄妹两人赶去见重病父亲。
白起宁思量再三,虽然很想带着皇子隆儿去见见外祖父,可最后关头,还是把隆儿留了下来,雨燕在宫中照料。
此去路途颠簸,隆儿从未出宫,尚且年龄太小,白起宁担心隆儿在途中生病……李昭平虽纵容她做任何事,她也把皇上的命脉,他们的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白起宁离开蓉城,李昭平心绪不宁,他很想陪着她一起去玦阳县,无奈朝堂事务繁忙,他根本走不开。
早朝朝会后,李昭平如常来婉仪宫,看看隆儿。
昨夜李昭平担心白起宁,没有睡好,今早又早起朝会,看了隆儿之后,便困意不觉。
留在婉仪宫中小憩休息会儿吧,李昭平走到白起宁的寝房,有一名女子正在内室整理书架上的书。
“皇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聂鸢,白起宁临走前,交代她把要看的书整理出来。聂鸢见到李昭平这个点儿来寝房,面露疑惑之色,赶紧跪下参拜。
“你是清平县主?”李昭平拧了拧眉,认出了见过两面的聂鸢。
“正是,为娘娘整理书卷。”
“平身吧,朕有点累,来休息一会儿。”
聂鸢舒了口气,站起身问道:“我让宫人入内,伺候皇上宽衣?”
“不必了,朕躺会儿就好。”李昭平走到塌前坐下,向聂鸢挥了下手,“你下去吧。”
“我为皇上点一支香,皇上会睡得舒服些。”聂鸢莞尔一笑,转身走去点香炉。
一阵很淡的幽香扑鼻,李昭平轻轻闭上了眼,这香气淡淡的,像是薰衣草的花香,嗅了感觉很舒服:“这是?”
“是薰衣草与抹茶特制的香料,有助安神入眠,是我从宫外带来,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聂鸢刚带进宫,皇后却急着走了,没料到今日却有机会为皇上点香。
“恩,朕困了,你先且退下吧。”大概是太累了,李昭平很快就入睡。
“皇上若有任何吩咐,我在门外守着。”聂鸢正欲退出房间,再说话时,李昭平已没有了反应。
聂鸢见状,便大了大胆走向塌边,为李昭平披上了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