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白起宁带着天子剑,踏上了出使楚国的路途。连珏向皇帝请命,与白起宁同行。
雨燕抱着小狐狸,还有白冉等人站在城门内,目送白起宁的车驾队伍离去。
白起宁与靖王楚逸私交深厚,连珏此行意在私下结交楚相华仲。连珏欲借华仲之手,让独孤嫣万劫不复。
一行十余日,日夜兼程来到楚都。
楚君听闻这次白起宁带来了天子剑,就立马召见了白起宁,白起宁献出这柄削铁如泥的玄铁宝剑。
楚璋得到了天子剑,对绝世宝剑爱不释手,龙颜大悦,此剑比普通剑重数倍,普通人拿着稍显吃力。
可这天子剑就轻易到手了?李崇昱舍得将真正的天子剑送来?楚璋心中有所疑虑:“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天子剑?”
“皇上,听闻这天子剑,乃是世间第一神剑,能斩断任何尖硬之物。”华仲道。
白起宁微笑道:“皇上可一试便知。”
楚璋令宫中侍卫持他的佩剑而来,此剑是楚璋的贴身宝剑,又令上将军甘崇持天子剑试,上将军双手用力高高举起天子剑。
“砰”在大殿众目睽睽之下,天子剑断了楚璋的佩剑。
“果然是绝世神剑啊。”楚璋不怒反喜,更是欣喜若狂。
上将军甘崇眼红着看着天子剑:“臣闻得王剑,乃是天命所归,霸业可成。”
“哈哈哈。”楚璋听了这话,放声大笑,文武百官也皆跟着笑了。
唯独楚逸面色从容,不知这天子剑到了楚国,是福还是祸。
白起宁侧头时,与楚逸目光相撞,点头示礼。
“外臣奉皇命而来,愿将天子剑做抵押,献于楚君,但请楚君出兵支援。”白起宁道。
楚璋心情大好,正要当即答应白起宁所请,楚国的上将军前先一步道:“不知司徒想我楚国如何支援?”
上将军频频向楚君使眼色,反正剑已经到手了,管他什么理由借口,出兵可是大事,唐突不得。
“屯兵至垓下,威慑晋国,晋国便不会贸然对蜀国出兵。齐军那边,蜀军只能应付。”白起宁答道。
楚璋没有急着开口回应,楚国君臣似乎在盘算着买卖合不合适。
连珏上前来,对甘崇道:“将军,天子剑虽无敌,但也并非战无不胜,有瑕为弊,我为将军指出。”
甘崇将将剑递给了连珏,连珏持剑面色冷峻道:“此剑离剑尖二尺处,有撕口,不能承受重力。”
连珏只是找了个理由从楚臣手中要回天子剑,甘崇正要前行看清那所谓的撕口,连珏退后两步,走到白起宁的身后。
白起宁朝楚璋一拜,担心楚君反悔食言:“皇上,请在国书上加印玉玺,外臣拿到国书,便奉上天子剑。”
楚璋微微面色有些不悦,加印玉玺,便是承认了天子剑换楚国出兵支援之说。
可得剑心切,楚璋经不住绝世神剑的诱惑,终究在国书上加印玉玺,同意出兵。
拿到国书,白起宁心中大石落下,不得不承认,她与连珏虽为对手,却同时是最好的合作搭档。
…………
朝会散去后,楚璋让华妃出面,留住白起宁在宫中。
楚璋心中有一块心病,便是他万般宠爱的皇后独孤嫣,竟然私下在宫里养了个面首,而这个面首长相颇似李昭平。
华妃华锦甄奉皇命向白起宁套套话,独孤嫣在入楚宫之前,究竟与李昭平是何种关系。
楚妃相邀用顿午膳,白起宁便恭敬不如从命,答应了华妃。
满目琳琅的楚国菜肴,都是精心准备的。
“白大人尝尝,这些楚国菜合不合你胃口。”华妃显得分外热情。
“多谢娘娘美意,这些菜都很精致,美味。”白起宁手持筷子,尝着菜,心里盘算着华妃为何会忽然邀她。
接着华妃就引话入正题:“皇后也是蜀国人,但就吃不习惯楚国菜,总说太清淡了点,不如蜀菜辣足。”
一听提及皇后独孤嫣,白起宁明白了华妃的用意,笑道:“各有各的特色,楚菜以精致闻名。”
“唉,皇后红颜绝色,可不料做出如此失德之色,深负皇恩,落得如此下场。”华妃淡淡蹙眉道。
“敢问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当真加害了姚嫔母子?”白起宁顺着华妃的话问。
“是啊,姚嫔怀上龙种眼看便要临盆了,可不想安胎药变成堕胎药,一尸两命啊。”华妃语气中尽是不忍,说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似得,“真是心疼姚嫔母子。”
白起宁表情配合做足戏,可心中冷笑,华妃真会演戏,毒害姚嫔母子嫁祸皇后的人,恐怕就是她吧。
华妃喃喃道:“皇后在后宫素来跋扈,宫中的妃嫔受了她不少责骂,而前皇后更是因为得罪她,被废获罪。如今也算是因果轮回,她才登上后位,还没有风光到一年,便……”
“前皇后也是因她获罪?”白起宁故作不知。
“是啊,她是前皇后面前目无尊长,屡屡顶嘴,那次皇后气急就罚了她跪在中宫殿前一个时辰。其实也不是什么重罚,何况皇后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碰巧就在皇上来的时候晕倒了。谁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前皇后因此在皇上面前落了个故意加害皇子的罪名。”华妃本就是前皇后的人,与独孤嫣势不两立,“她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在后宫兴风作浪,无恶不作。”
“在蓉都时,因白家与独孤家的对立,我便与她有些过节。”白起宁道。
华妃听了这话,心里暗喜:“她在蜀都时,可就是欺人太甚?”
白起宁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怨念:“我有个贴身婢女,原本情同姐妹,因得罪了她,而当场众目睽睽之下被她差人打断了双腿。”
“哼,刚到后宫的时候,她还谨言慎行,在皇后与我等面前处处忍让小心,在得到皇上宠爱后,又怀上了皇子,慢慢本性便暴露出来了。”华妃狠色道。
“她从小到大,便是心狠手辣之人。”白起宁心中感叹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皇上对她再好,她也毫不收心,索取无度。我真是疑心,她心中是否真的有皇上。白大人你可知,她在蜀都,是有什么留恋不成?”最令华妃不安的,皇上虽然将她打入冷宫,也没有理会她,但是依旧没有废除她皇后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