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宁心中暖暖的,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心里对杜文婷很是有几分感激。
杜文婷看她应下来了,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那行吧,嫂子你也早点休息,今天刚出院就累了一整天了,对身体多不好。妈就是那个性子,脾气急躁,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天的事儿嫂子你也别放在心上,啊,我回房了啊,晚安。”
温一宁微笑应着,“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杜文婷转过身,脸上的笑意顿时就看不见了,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温一宁哪里知道,杜文婷才不关心她身体怎么了,脸色好不好看,她只是随便寻个由头,好避开杜文凯谭美云二人的耳目,找个地方两人单独相处,她好设计套温一宁的话,问问清楚她到底在杜文凯手机里查到了些什么东西。
……
温一宁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终于有了点睡衣,朦朦胧胧的正准备阖上双眼睡去,却被身边的动静给惊醒了,那点子睡意彻底消散不见。
杜文凯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喉咙干渴得很,下意识的就伸手推了温一宁一把,声音沙哑:“水……”
温一宁寒着脸,翻身坐起来,拿过床头柜上备好的浓茶,艰辛的扶着杜文凯坐起来,把浓茶递过去。
杜文凯眼神浑浊,鼻子里呼出来的都是热气,显然还醉着没清醒,只是本能的想喝水,张大了嘴巴,任由温一宁把一大杯浓茶一个劲儿全灌了下去。
喝完了这杯茶,杜文凯人还没清醒过来,倒是有劲儿了,他醉眼迷蒙,盯着温一宁盯了半晌,看得温一宁毛骨悚然,不着痕迹的往后蹭了蹭,离他更远了点儿。
杜文凯不爽的啧啧两声,“宁宁?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温一宁不想大半夜的跟一个醉汉计较,特别这个醉汉还是杜文凯,想着早点安抚好他,让他快点睡下,就强忍心中不耐,稍微靠过去了一点。
杜文凯满意了,伸长了手臂拉住温一宁往怀里搂,满嘴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温一宁几乎要窒息,“宁宁……”
温一宁握紧了双拳,僵直了身子,指甲用力的抠进了掌心的肉里,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由着杜文凯为所欲为。
杜文凯猛地一扑,把温一宁压倒在床上,他沉重的身躯好巧不巧的正碰在她小腹的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袭来,让温一宁脸色立时就刷白刷白的。
这边她疼得要掉眼泪,那边杜文凯却不管不顾,他张大嘴巴,撕开温一宁的睡袍,对着她白嫩细腻的脖颈就啃了下去,粗暴的吸吮啃咬,留下一串青紫吻痕。
温一宁初时还极力忍耐着,可渐渐的当杜文凯的嘴巴越啃越往下,快到她的高耸的胸脯上时,她忍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就要当场吐出来了。
她脸色铁青,顾不得许多,双手下意识的抓着杜文凯的肩膀往外猛力一推,就把杜文凯推了出去。
杜文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又醉得厉害,猝不及防之下,被温一宁推了个正着,骨碌碌掉在了床下,也该着他运气不好,掉下去恰好就磕着了床头柜的柜脚,尖锐的柜脚磕在他脑袋上,杜文凯当即就晕了过去。
温一宁吓了一大跳,不管小腹窗口还在作痛,着急忙慌的从床上爬下来开了壁灯,搬着杜文凯脑袋细看,见杜文凯毫无反应,就开始有点慌了。
她害怕杜文凯真出了什么事儿,使劲儿拍了拍杜文凯的脸,拍的啪啪作响,杜文凯还是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突然她感觉手上有点黏腻****,赶紧举起手一看,上面沾着几丝血液,温一宁霎时间身上冰冰凉凉,脑子里一片空白,生怕自己这一下推着失手把杜文凯害死了,抖着手探到杜文凯鼻子下面,发觉他呼吸沉稳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害怕明天杜文凯醒来借题发挥,谭美云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又宠溺杜文凯宠溺惯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有她的排头吃。
思来想去,温一宁决定把杜文凯弄到客房去,反正他醉得糊涂,给他弄出一个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滑倒误伤了自己的假象,好蒙混过关。
温一宁费了老大力气,忍着疼痛,千辛万苦的把杜文凯弄进了客房里。
谁知杜文婷听到这动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以为温一宁不乐意跟杜文凯同房,趁他醉着把他搬到客房。
等温一宁回了卧室,杜文婷悄么么的来到客房外,推开了房门。
……
谭美云半夜口渴醒来,打着呵欠准备去厨房倒点水来喝,忽然听到楼上杜文凯卧房里传来咚的一声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端着水杯就上了楼打算看看。
上了楼之后,恰巧就看到杜文婷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跟个小偷似的,轻轻巧巧熟门熟路摸进了客房里。
谭美云本来还疑惑着,心里原本还想着莫不是温一宁又在那里作什么妖呢。
杜文凯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情况她也清楚,那时候她刚睡下,实在困了就没出来看,只听到杜文婷喊温一宁帮忙,说她哥喝醉了。这时候看到杜文婷进了客房,心里立马就有了底。
联想到适才卧房里的动静,谭美云了然,只当是温一宁又拉着那副死人脸不让杜文凯碰,在那里反抗挣扎,惹得杜文凯不高兴,去了客房,让杜文婷知道了,赶着去顺他的气儿呢。
谭美云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她温一宁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倾国倾城大美人了?杜文凯没跟她算她和那个齐城不清不楚的帐,还愿意碰她,是她的福气,她倒好,还敢拿乔起来,装腔作势给谁看?以为自己是圣女呢!
让杜文婷好好去安抚安抚杜文凯也好,免得温一宁仗着杜文凯对她有几分情意就在那作天作地,不知死活。谭美云这么想着,趾高气扬的下了楼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