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所说的,凶手在严乐正家里找什么东西,监控录像拍到的可疑人是谁,凶手是以什么动机去杀害严乐正的,香肠从窗户丢出去又是什么目的,到底是严乐正放的,还是凶手放的。”
白诗诗做出沉思的表情,我同样也沉思起来,这几个问题感觉一点都不能连贯起来,但是却出现在了命案现场,这着实让人有点想不通。
时间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白诗诗重重的叹了口气,嘀咕道:“要是能知道李鸣把钻戒送给哪个女人了,那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这么复杂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心情有点激动,转过身抓着白诗诗雪白的手臂,急问:“诗诗,你刚才说什么?”
白诗诗先是一愣,接着两腮泛起红晕,我见了心里更加着急,又问:“诗诗你快说话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
白诗诗推了推我的手臂,怯生生笑了笑,说道:“组长.....你不要激动,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好好说。”
“我是问你,刚刚你说了句什么话!”我已经急不可耐,非常想知道刚才白诗诗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
白诗诗露出回忆的神色,说:“就不用那么复杂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上一句。”
“那就好了?”
“不是,还要上一句。”
“那这样的话?”
“哎呀,不是这一句,你再仔细想想,这句话对我很重要,我好像就把握住什么了,你说出来的话,兴许能给我灵感。”我急的大声说话。
白诗诗的表情浮现郑重之色,蹲在地上开始回想,嘴里呢喃道:“我说了什么?咦.....一时间我也忘了我到底说了什么,组长你别着急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点了点头,露出期盼的神色看着白诗诗 ,而白诗诗一直看着手指,一直在思考。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没一会就是半个小时,我就这样看着白诗诗看了半个小时,白诗诗一直在思考,但是好像那段记忆被她删除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开口打扰,不然的话,万一想到了,被我的话给打断,那就糟了。
就在我一直盯着白诗诗看,期待白诗诗回答的时候,白诗诗看着手指的眼神看向了我,脸上露出不确定的表情,说:“我记得第一句好像说了李鸣....女人...钻石。”
我脑中犹如惊雷一般炸响,瞬间想通了严乐正被杀案的所有过程。我摸了摸白诗诗的头,露出笑容,说:“谢谢你诗诗,我终于想不明白了。”
“啊!真的啊!组长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白诗诗的脸上也挂满了惊喜的笑容。
我站起身,稍微活动一下,白诗诗见了也站起来,但是站起来的那一刻膝盖又向下弯了一下差点摔倒,我扶住白诗诗的肩膀,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蹲的时间太长了,脚麻了。组长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白诗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说。
我理了理脑中庞大的讯息,沉默了三分钟,随后话语连珠般说道:“首先,凶手肯定是和严乐正认识的,所以严乐正才让凶手进了房间,在进入房间以后,凶手先是坐在了沙发上,因为之前我注意到,沙发上有两团褶皱的痕迹,所以我断定前后有两个人坐过。之后严乐正就去了厨房,或许等的时间有一点点久,所以凶手就亲自去厨房里面看了看。正好这个时候凶手看见了香肠!没错,就是香肠,凶手曾经因为香肠而得到了恶魔的馈赠,体验了深渊的恐惧,所以香肠就是她发病的原因之一。”
“那药剂肯定不是凶手早就准备好的,应该是严乐正家里一直都有的,因为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所以才会在家里准备麻醉药,或者镇定剂,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一声经常用镇定剂让病人安静下来。之后,当凶手看见香肠以后肯定会一下子被刺激到,然后就会跑开,那么这里属于严乐正的家,凶手很熟悉这里,自然就回到了卧室,这个时候严乐正看凶手有了发病的症状,于是就立刻拿着镇定剂走过去,而凶手在那一瞬间肯定不会让严乐正靠近,就会疯狂的逃窜。”
“凶手和严乐正缠斗了一番,抢到了镇定剂,于是立刻毫不犹豫就插了进去,严乐正很快就不会动弹,而凶手在发病的期间脑海里面是充满了杀戮的,所以严乐正才会这样死于凶手的手下,最后凶手去找的东西,也是那颗钻石,可能凶手已经不止一次回来找了,那颗钻石或许对凶手很重要,凶手也不知道钻石掉在了什么地方,所以才会没有目的的瞎找,而凶手本来就在这里住,自然是先去凶手觉得有可能存在钻石的地方寻找。”
白诗诗皱起了眉头,问:“但是组长,你怎么解释,那把手枪?”
“手枪也很好解释,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就被凶手放在家里,也很有可能是凶手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要杀严乐正,但是却因为被香肠刺激到了,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我说。
白诗诗又问:“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把香肠丢出窗外,这又是什么目的?”
“凶手是因为香肠而刺激到的,当然是想要在那一瞬间将刺激到自己的这个东西丢掉,所以才会在让严乐正不能动弹之后将此香肠从厨房的窗户丢下去,正是因为出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所以才会让凶手在现场留下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线索。”
白诗诗摸了摸眉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么说的话,组长你口中的凶手就是严莉莉,那三起命案的凶手也可能是严莉莉,但是怎么可能,严莉莉不是没有走出精神病医院一步吗?”
我露出冷笑,说:“现场留有指纹,不怕严莉莉会抵赖。”
“不是。这个组长....严莉莉不是精神病吗?能把现场清理的这么干净,能做出这么血腥的杀人手法?还能想到嫁祸给陈兵!”白诗诗的表情异常的不可置信。
我点了点头,说:“或许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这样,但是你别忘了,严莉莉可是跟着李鸣呆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是从李鸣哪里无意间学到了,在潜意识里记录下来了杀人的经过。之前去看严莉莉的时候,严莉莉还曾说过,这次要让她看什么杀人手法,这就说明李鸣肯定让严莉莉观看了杀人视频,或者给严莉莉说了如何去杀人,如何去清理现场,在严莉莉精神病发作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联想成李鸣,但是又因为李鸣在她潜意识里面是可怕的存在,李鸣疯狂的吃过香肠,所以严莉莉才会害怕香肠。不知道你发没发现,严莉莉在杀人和清理现场方面和李鸣很像,都是那么完美,杀人都是那么不留情。”
白诗诗皱着秀眉,说:“那这么推理的话,凶手就是严莉莉,一开始严莉莉就是想要杀了严乐正,或许是美食家暗示严乐正就是组长你,因为严莉莉对组长你可是带有极度的仇恨和杀戮。我也只是假设,也不一定准确的,组长你别笑话我。”
我沉思了几分钟后,看向白诗诗,说道:“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美食家暗示严莉莉严乐正就是某个严莉莉仇恨的人,那么在严莉莉发病之后,就会杀掉严乐正,至于这次布置案件的手法,或许也是突然想到的。因为不管是S省和H市的氢氟酸杀人案还是斧头杀人案,又或者是现在的伪造自杀案,看起来凶手都没有固定的一个手法,杀人都是随意的,想到什么手法就用什么手法,这可能也是李鸣给严莉莉带来很强烈的恐惧造成,严莉莉记住了李鸣那些杀人的手法,和清理现场的办法。”
白诗诗摸着鼻子在原地来回走来走去,低着头做出思考的神色,声音传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李鸣会把钻戒送给严莉莉,因为李鸣曾经说过,严莉莉是他很深爱的女人,假设买钻戒的人是李鸣的主人格,那么就肯定是李鸣买的钻戒。”
我点了点呕吐,说:“这一点,我之前和陈最也讨论过。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结果,既然我们推理出来了整个案件的过程,也理清了四起案子的疑点,更是确定了凶手是谁,那么我们就应该快点赶到爱华精神病医院,去亲自找严莉莉谈一谈。”
随后我和白诗诗一起往爱华精神病赶去,顺便打了电话给陈最,告诉他我和白诗诗会过去。在车上,白诗诗发问:“组长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凶手是严莉莉的话,那些骨头和人肉会在什么地方,今天陈最和爱华精神病医院的管事都说严莉莉一直在医院里没有离开,那严莉莉怎么去杀人?”
“这个疑点,需要到了爱华精神病医院才能得到一定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