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灯光暧昧迷离,不停闪烁。
一个年轻妩媚的女子,正在人群舞动的舞池中,扭动着身子,有些忘乎所以。
突然,一个男子叼着一支烟,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斜着眼,向她喊道:“珊,你的电话响了!”
女子妖媚的身段,和旁边的人调笑了几下,缓缓走了过来,对着叼着烟的男子,抛了一个眉眼:“萧哥,谢谢啦。”
被她叫做萧哥的男子,坏坏一笑,色迷迷地对着女子一看,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甲盖上满是焦黄色,甚是令人恶心:“珊儿,我的宝贝儿,今晚,就陪你萧哥哥一晚,怎么样?五百?觉得少我还可以再加。”
女子噗嗤一笑:“萧哥还是你最疼我,那……”说着她一把娇嫩的手勾住他的腰,娇媚的声音道:“再加三百?”
萧哥的男子,将烟头往地上一吐,捏起她的下巴道:“好。”
*
躲过涌动的人群,女子瞥了周围一眼,没人,然后才摁了响了许久的手机,恢复了正常的嗓音,脸上浓烈的烟熏妆,和她一脸僵硬的表情,甚是格格不入。
“纤姐,什么事?”
林纤儿不禁眉头一蹙,隔了这么久才接她的电话,但想着自己是有求于人,暗自压了心里的不满,兀自说道:“珊,听说你那里有那种药,可不可以给我弄点来,也就……”
林纤儿像是作贼心虚,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
第二天,午间时分,典雅的咖啡厅角落里,坐着一个带着白色口罩,套上黑色帽子,带着黑色墨镜的女人,穿着名贵的香奈儿套装,翘着纤细的兰花指,用咖啡勺心不在焉地搅着面前放着的一杯摩卡咖啡。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嘴唇上劣质的口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掉了色,她丝毫未觉,一路妖娆着身姿,慢悠悠地走进咖啡厅,一瞥角落那个把自己包裹地严装厚实的女人,嘴角一抹笑,慢慢走了过去。
见她落座,墨镜女人着急出声:“怎么才来?东西呢?给我带了来没有?”
口红掉色的女人不以为然,撇撇嘴:“表姐,好久不见,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么着急?又看上哪个男人了?找我要这种东西?嗯?”
女人嘴角一丝奸笑。
墨镜女人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珊,多余的事不要问,你知道,未必会对你有利!”
口红掉色女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掩唇娇羞得轻笑:“哎哟,笑死我了……敢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那一年前,找我要了迷药,给人家下了药,爬上人家的床?拆散了人家幸幸福福的小两口,这些事,你我恐怕是最清楚不过。”
说完,她的笑容收敛,不过她倒是也没有多问,具体是哪两个人,这种事,她表姐做的还少?
她没有兴趣再去关心。不过,她猜都猜的出来,那个男人是谁,可不就是她表姐,急着和景家大少订婚的那人—景凌霄?
当年被气走的原配是谁,不清楚。
说到这里,林纤儿的脸色一僵,恼怒:“莫珊珊!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否则……”
林纤儿没有说下去。
莫珊珊倒是不怕,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否则怎样?表姐,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我当初为了进宏远集团,做了王涛那个耙耳朵的情人,然后被人给曝光了,恐怕我不会沦落到去坐台,不过,这样也挺好,自由,不是吗?”
脸上擦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惨白惨白,皮肤又粗糙,莫珊珊笑起来,像个鬼。
林纤儿看着她自以为清高的样子,冷笑:“谁叫你当初鬼迷心窍,去做情人,我给你介绍了正经工作,你非要不听,想进宏远,不然,也不会这样!”
其实,林纤儿实在是不放心将莫珊珊安排进宏远公司,因为,莫珊珊的性子一向放浪,安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景凌霄的身边,身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是不放心。
莫珊珊没理她,甩出一瓶药:“喏,这是你要的药,一次一颗,太猛了不好哟……嘿嘿……”
林纤儿眼眸一丝坏笑:“好,你要多少?”
莫珊珊伸出五个手指,对着林纤儿挥了挥手,坏笑道:“这药可不好弄,看在你是我表姐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五万!”
五万?!
真TM不如去抢!
林纤儿生气:“珊!你这是趁火打劫!”
莫珊珊厚着脸皮笑道:“对啊,表姐,我这可不是趁火打劫?打得就是你的劫!”
林纤儿气得浑身发抖:“无耻!”
“彼此彼此!不过,表姐,以后我还要仰仗着你啦,你攀上了景家这颗摇钱树,还会缺这五万块?你也可以不给,不过,表姐,你一年前做的那些事,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就给说漏了嘴,也不一定哦。”
“哼!”
“给你!这张银行卡里有五万,密码是八个八,拿着钱给我滚远点!”
……
“少夫人,请上车。”
余潇潇朝着陆乔天的助理谨司点了点头。
今早,陆乔天已经出发去了巴黎。
余潇潇上车后,谨司坐上了后面的一辆车。两辆黑色的宾利,驶向市中心的顶级医院。
一路上,开车的王叔见余潇潇愁眉不展。
以为她是想念陆少,毕竟一个刚怀孕的女人,自己的丈夫却不在身边,便开口安慰余潇潇。
“少夫人,您不要多想,陆少这次去巴黎,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您要放宽心,才能给陆少生一个大胖小子!”
余潇潇一听便知道王叔是误会自己了。
和王叔想的截然相反,她倒是希望他不要这么快回来。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昨晚,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段关系里,她越发看不清陆乔天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