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觉得,这一次,自己肯定少不了受点家法了。
二哥那木鱼脑袋又不肯帮忙,眼下大哥也不在家,等于说是,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揪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双手搭在书雪的肩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书雪愣了愣。
“是祸躲不过,本小姐这就去了,记得,逢年过节多给本小姐烧点纸钱!”
书雪翻了翻白眼,还以为自家小姐要说什么呢,结果还是这些套路话。“小姐,您能别每次进祠堂都说这话成不?顶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又不会死。”
凤九歌一记栗子便敲在了书雪的头上,“臭丫头,诅咒你家小姐呢?”
摇头叹气,凤九歌还是朝着祠堂走了过去。
刚踏进祠堂的大门,唤了一声,“爹。”便被男人厉声呵斥住了。
“跪下。”
凤九歌显然被这两个字给震了一下,小嘴却不服气的撇了撇,“女儿又没有犯错,为何要跪下。”
男人转身怒视着凤九歌,沧桑经过岁月折磨的脸,皱纹已爬了不少上去,本是老年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却从未让他省过心。
“没犯错?夜不归宿且先不说,擅自出府,惊动官兵去找你,你还说你没错?身为凤家大小姐,这凤府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凤钧天的话,让凤九歌极其不满。
不就是惊动了邺城的官兵去找自己吗?至于说得那么严重?连凤府颜面都扯上了。
“是,擅自出府是女儿不对。可爹你怎就不先关心关心女儿的安危,再来责备?凤府的颜面,难道比女儿的性命还重要不成?”
“你,你还敢顶嘴,为父今天……”
凤钧天话刚到一半,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便坐在了祠堂一旁的的木椅上,艰难的喘着大气。
“爹,爹,您怎么了。”
凤九歌见状,慌了,忙上前想要去扶,却被凤钧天手臂一挥甩开了双手。
之前贵为国师,泄露了不少的天机。如今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再被凤九歌这么一急,头重脚轻,才会险些昏倒。
“跪下,我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怎么对得起凤家的列祖列宗。”
刚刚的突发状况,凤九歌怕凤钧天会再有什么不适,再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在凤家灵位前跪了下来。
凤钧天站起身,抄起排位前的银质藤条便朝凤九歌挥了过去。
凤九歌紧紧闭上了双眸,就等着藤条落在身上,感受那种皮开肉绽的的感觉。
“嘶……”
感觉到突然被人抱住,凤九歌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白衣男子,半蹲着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挨下了那一藤条。
男人面容姣好俊气,黑眸温暖如春,对着凤九歌微微一笑,“没事,三弟在呢,不会让你挨打的。”
一句话,让凤九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嘴委屈得嘟起,“三弟……”
“凤清羽,你给我让开。”白钧天怒视着为白云夕挡下藤条的男子,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些许。
放开白云夕,凤清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对上怒气正盛的凤钧天,“爹,三姐身体本就虚弱,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您也不应该下如此重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