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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雨欲来

在凌萱与昊英两人的关系中,王后一直维护儿子昊英。昊英虽然武艺高强,聪明机智,但体质不好,有了几房妻妾,可是都没能生育。这事王后全怪到了凌萱的头上,她是王妃,可嫁过来这么久了却没能开枝散叶,就时常被王后责怪。此时,当王后意识到这事的失败都是由自己儿子造成时,凌萱心里竟然掠过一丝快感。

凌萱看着焦急的王后,冷冷一笑后说:“是啊,母后,就是您的宝贝儿子昊英,在关键时候来了个英雄救美,坏了我们的大事,帮助了瑾瑜,成全了对手。”

“这么一件大事,你事先就没和他沟通一下吗?”王后气极败坏地问。

“昊英与瑾瑜关系如此密切,如果我与他就此事沟通,那我就一步也做不了了,他不等我毁掉瑾瑜,就会先把我毁掉。”凌萱据理力争道。

“这个混小子!鬼迷心窍啦,看我怎么收拾他。”王后越听越生气。她没想到儿子会感情至上,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如果常此以往,定会坏了大事的。

“母后息怒,我再找机会吧。”凌萱一看王后真的动怒啦,赶紧又为昊英求情,她还是很心疼昊英的。

“不行,萱儿,你不能再有任何行动。”王后断然否定了她的想法。

“可是,那也不能就这样看着瑾瑜受宠,然后慢慢强大起来,支持鸿熙夺位啊。”凌萱依然想继续此事。

王后颓然坐到了椅子上,低低地声音说:“萱儿,听话!你不要再去骑马了,不管昊英做什么,你都不能再去,等以后的机会吧。”

凌萱看着王后消极的样子,知道打草惊蛇更不利于事情的发展。既然不能再动手,那就暂时歇息一下,以图后事。虽说凌萱这么想,可是她还想争取一下,于是,又对王后说:“母后,我觉得在今天的这件事中,瑾瑜并没有怀疑我。我们俩现在关系紧密,我能靠近她,才能有动手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王后看凌萱那急切眼神,知道她还是因为昊英与瑾瑜的关系,而自己可以利用得也正是凌萱的这种心理。不过,她知道不能冒险,凡事稳妥取胜。王后说:“孩子,这件事,你从骑射场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结束,你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了。所以,回去问问情况,看看瑾瑜的反应,就能知道瑾瑜是不是疑心你。一切都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我感觉,现在的你最好是按兵不动。”

凌萱很佩服王后的老谋深算,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被打翻在地后,还可以东山再起。姜还是老得辣,还是听王后的话吧,于是,凌萱乖巧地说道:“好的,母后,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凌萱从王后宫中告辞出来,回了英王府。当她从昊英那里得知瑾瑜安然无恙后,表面上假装很高兴,心里面却是很懊丧。自己苦心经营、丝丝入扣的一件事最后却功败垂成,凌萱一时被打击的如坠深渊,做任何事都没了情绪,任凭昊英去找小妾玩,自己则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昊英都没再去骑马场,凌萱怯怯地问了一句:“英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去骑马射箭了?”

昊英随口说道:“就因为瑾瑜惊马之事,她给吴师父捎信说:‘最近不去骑马了。’吴师父感觉自己担不起这种责任,一定得杜绝类似事情出现。所以,他就给朝廷递报了个申请,要彻底清理整修一下骑射场,完了再让大家过去练习,大概得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哦,好啊,那王爷也正好歇歇吧。”凌萱一听是瑾瑜提出不再去练习了,就知道瑾瑜肯定有所发现,从此,凌萱就死了这份心,再也不提骑马之事。

可是,昊英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不可能停下来,所以,他说:“那怎么行,一歇下来功夫全废了,过两天,我和哥哥弟弟去山里跑马。”

“好吧,去山里可要小心啊。”凌萱淡淡地说。这件事不可能再继续了,那怎么样才能找个事情来帮昊英呢,凌萱心里没了主意,还是听王后的吩咐吧。

就这样,骑射场上的练习告一段落。其实,瑾瑜当天回去后,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近期不会再到骑射场了。

惊马后的第二天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唤醒了瑾瑜,她吃完早餐后去给姑母请安,并告诉她自己肠胃有些不好,暂时不练骑马了。姑母向来顺着瑾瑜,尽量让她自己舒心地安排生活,所以,她不想去就不去吧,在家里读书玩耍过得也很愉快。

可是,福亲王依然每天忙于政事,在家的时候很少。即使在,也会到端蓉和语琴处歇息,很少与睿哲会面,瑾瑜更是见不到他。从嫁来王府至今,瑾瑜倍感冷落,颇受打击。她没想到自己嫁了个丈夫却总是陪在别人身边,对自己不管不问,这和自己心中对感情的向往简直是天壤之别。幸好,瑾瑜还是个小女孩,对鸿熙也没有太多的依赖,所以,尽管有些伤感,但绝对不至于断肠。

瑾瑜渐渐适应了王府里的生活,读书与骑射依然是她生活的重点。在远离骑射场的这段时间,瑾瑜读了不少书,明白了更多的道理,可是骑马依然是她向往的事情,所以,在家闷了一个月后,她又回到骑射场上。

再来骑射场,小伙伴明显少了很多。昊英是国王封得英王,也有自己的差事,所以,只有在闲暇时才能再过来,他们偶尔能碰到,只要碰到了,昊英依然会陪瑾瑜骑马,有了上次的救命之恩,瑾瑜对他非常友好。

虽然昊英尊称瑾瑜为四嫂,其实昊英比她还大一岁,俩个人年龄相近,谈话投机,在骑马过程中谈天说地、快乐无比。昊英的王妃凌萱则再也没来骑射场,瑾瑜虽向昊英问到过她,但他却避而不谈。

如果没有小伙伴来骑射场,那陪伴瑾瑜跑马的则是蝶春。蝶春原本就有骑马的基础,现在每天跟在瑾瑜身边陪护她,骑马技术日益提高,渐渐地与瑾瑜不相上下,并大有超越她之势。另外,蝶春还很卖力气地练习射箭,向吴师傅请教技术,在练习时精益求精,技艺日渐炉火纯青。

每当蝶春练得精疲力尽时,瑾瑜总是揶揄她:“女侠,你不用这么拼命,又没人逼着你练,锻炼一下身体就行啦。”

而蝶春却不以为然,依然努力坚持着:“主子,我必须练好,以后我得做您的保镖,省得别人总是兴心欺负你。”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蝶春的骑马射箭的技艺已经精湛,瑾瑜则已经熟悉了福亲王府上的一切,亭台楼阁与人际交往,瑾瑜都了然于心,她努力让自己融于其中,真正地做了这里的一员。

虽然,鸿熙还把瑾瑜当孩子看,但在府中的相见相遇次数多了之后,两人也开始熟悉起来。瑾瑜见鸿熙不再慌张,鸿熙看到瑾瑜时,眼眸中也有了欣赏。一年光阴,小姑娘长高了许多,就如花儿一样,正含苞待放。

这段时间,鸿熙在家的时间明显增长,瑾瑜很是奇怪,悄悄地问过姑母,姑母说是国王生病,去温泉疗养了,所以,鸿熙才有了些闲暇时光。他可以到各屋里走走看看,瑾瑜与他接触的机会增多了。直到此时,经过了一年多的冷落寂寞之后,瑾瑜终于看到了生活中的鸿熙。

这天傍晚,鸿熙来到王妃睿哲的房中吃晚饭,睿哲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饭食,把瑾瑜也叫过来一起共进晚餐,公务轻松些的鸿熙笑容满面,三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正吃得开心,管家诺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走近鸿熙后小声说:“王爷,国王回宫了。”

虽然诺朗说得声音很小,但大家均已听到,一愣之后,鸿熙“腾”地站起身来,神色凝重,转脸对睿哲说:“王妃,你准备一下,我必须马上进宫。”

睿哲二话没说,迅速取来鸿熙的外套,帮他穿上,鸿熙边往外走边说道:“如果发生大事,晚上我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们早点休息。”鸿熙快步离去,诺朗紧随其后。

看着鸿熙匆匆远去的背影,瑾瑜一脸疑惑地望向姑母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国王回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吃完饭再去也不迟啊。”

睿哲看瑾瑜对鸿熙满脸关心的样子,笑了笑说:“一般情况下,国王回宫是正常情况,可是特殊情况下,国王回宫就说明要有大事发生。瑜儿感兴趣吗?王爷走了,我来讲给你听?”

瑾瑜一听,姑母终于要给她讲些重要的事情了,她非常高兴,所以,愉快地说道:“好啊,姑姑,瑾瑜洗耳恭听。”

睿哲看着懂事的瑾瑜,很想保护她快乐的童心,但是,此时,睿哲已经意识到,即将到来的也许会是血雨腥风,既然在宫廷中生活了,那就无法躲避。唯一的方法就是直面残酷的现实,在自保的情况下再争取最大的利益。对于瑾瑜来说,了解真相,明白形势才是最好的对策。

睿哲拉着瑾瑜的手走向内室,有些话不能为外人道,只能说与瑾瑜听。进了屋,睿哲让瑾瑜靠着自己坐了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问道:“瑜儿,我知道你和昊英他们一起骑马建立了友谊,如果宫廷中发生了大事,涉及到鸿熙与昊英他们俩,你会支持谁呢?”

“姑母,这还用问吗?虽然没有圆房,可我是王爷的侧王妃,即使再所冷落,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会支持王爷的。”瑾瑜坚定地回答道。

“好,”睿哲拍抚着瑾瑜,笑着说:“有这句话,再去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姑母就放心啦。”

瑾瑜看着严肃的姑母,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她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不可知的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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