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用了好久,墨白才知道自己现在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看来昨天有人把自己从池子里捞出来了……”
用力揉了几下太阳穴,墨白这才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却还是觉得晕。看了看一边的衣服,他心道昨天喝的酒是他娘的多少度的啊,后劲这么大……
晃了晃脑袋,墨白刚准备下地,却是见有人推门进来。
“小玉来了啊……”看着端着木盆的小玉,墨白脸上一笑。
轻轻的“恩”了一声,小玉就道:“哥哥醒啦?你睡了好久呢……”
“昨天是杨伯把我扛回来的吗?”晃着脖子,墨白就道。
见他这么问,小玉脸上出现了几分疑惑,但还是点点头道:“的确是杨伯送公子回来的,但不是扛的……哥哥是人,怎么能被人扛回来呢?”
呵呵一笑,墨白倒也没解释,又道:“那我的衣服……”
“哦,是我帮哥哥脱掉的,哥哥如果穿着就那么穿着湿的衣服睡觉,会着凉的。”小玉又是一笑。
伸进木盆里洗了洗手,墨白就道:“好吧,妹妹不是外人……再说了我的伤疤你也都看过了。”
听他这么说,小玉脸上又是开心一笑,道:“哥哥就不要在这盥洗了,我已经给哥哥准备好了洗澡水呢,昨天醉成那个样子的哥哥也不能洗澡……”说到这,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咯咯一笑道:“不对,哥哥昨天也是洗了澡的哦。”
脸一黑,墨白有些尴尬:“怎么,映儿告诉你了啊?”
点点头,小玉仍笑道:“哪用得着二小姐呀,小少爷现在逢人便要把哥哥昨天掉进池子里的事说一遍,每次说的时候他都开心的不行呢……”
心里一阵苦笑,墨白心道这个韩启还真的是……唉,罢了,今天还得捏个泥人送他呢。
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韩映儿给他做的那件衣服,墨白觉得有些神清气爽,又照了照镜子,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胡须又长了好多,便对身后正整理衣物的小玉道:“小玉啊,这安坪王朝是怎么刮掉胡须的啊?”
话一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一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古代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剃须……也就是刮胡子的。
一想到这,他不禁一个头疼,又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茬,心里想了一下自己一脸络腮胡子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心道这绝对不行,那太难受了。
见他对着镜子表情古怪的很,小玉就道:“哥哥是要剃须吗?那我一会给哥哥拿刀具来就是了啊……”
“哦?这里允许剃须?”墨白一愣。
听他这么一说,小玉倒也一愣,眨眨眼就道:“难道哥哥之前待的地方不允许吗?”顿了顿,她又道:“哥哥也见过不少其他公子哥的,他们也都没有留须吧……”
在心里想了想,墨白就道:“还真是,我看那些公子哥一个个都是白白净净的。”
“那不就行了嘛。”小玉咯咯一笑:“我这便为哥哥拿刀具来。”说罢便出了门去。
不多时小玉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墨白打开一看,愣了半天。因为这东西,他见过……这几乎就是第一代剃须刀的原型!
一个打磨光滑的小木柄上面两个木片中卡着一个小刀片。
“我靠……”墨白心中震惊不已,看着做的小巧的剃须刀,他突然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
“哥哥?”见他愣神,小玉轻声道。
回过神,墨白忙道:“哦,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恩,这个东西,很神奇。”
“嘻嘻……”小玉一阵轻笑,道:“这有什么神奇的啊?又不是特别难见的东西。看来哥哥以前没用过哦?”
点点头,墨白喃喃道:“是没用过,之前用的是电动的……”
“什么电动的?”小玉一愣。
“啊,没什么……恩,行,我试试这个。”拿出那个“剃须刀”,墨白便对着自己的下巴刮了一下。
然后就出血了。
一脸苦笑,看着满脸震惊的小玉,墨白就道:“小玉,看来这个东西太锋利了……”
恢复过来的小玉忙在袖子里摸出一块白帕递给墨白,见墨白擦了擦下巴的血迹,她才又道:“哥哥看来的确没用过这个……这个是要先涂一些软膏在下巴上的,这样就不容易刮伤自己了。”
听她这么一说,墨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玉刚才说的是剃须膏?!
还没等他再问,小玉便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哥哥先涂一些在皮肤上……”
看着那个小盒子,墨白现在都想哭了……人家都是现代穿越到古代各种辉煌各种先进各种发明,自己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不,自己就像是一个元谋人穿越到了古代,啥都没见过……
一番收拾,又照了照镜子,墨白终于觉得顺眼了许多,简单的吃了一些小玉带过来的饭菜,他便坐下来,仔细想了想昨天的升职宴……虽说一切都比较顺利,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再把昨天的某些细节再和韩映儿和杨伯好好的谈一谈。
捻了捻手指,他便意识到,自己和刘媚怡,已经是水火不容了。无论是昨天他提出的更改记账方式,还是增加下人的赏罚制度,都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削弱刘媚怡的方式。
而这一切,虽然是利用了韩秋的心理,但昨天的结果,恐怕没有两个人能完全的接受……太突兀了不是吗?
特别是刘媚怡。
墨白很清楚,昨天的升职宴必然是刘媚怡给韩秋吹了枕边风,韩秋这才决定要探探自己的底。可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有些让她难以接受,特别是韩秋对她的态度……升职宴的目的,一方面是韩秋为了探自己的底,另一方面,也有着安抚刘媚怡的意思。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韩秋对刘媚怡的态度可以说都不是很好。
但这一切,都在一个看似顺利无比的过程中,变了。
但只有墨白自己最清楚,昨天的一切,是有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