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濮鈆国两位将军的后人,还有俺家的男丁都知道!至于外人……未必晓得!”
如此说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却存在着至关重要的问题!适才李叔说,必须由两名拥有‘煞血’体质的人,分别拿着一只蛇牙,方能开启机关,打开石门,但问题是……除我之外,还有谁身中血煞咒?至少我印象中没有!
瘦杆眉头紧锁,沉声说:“世上懂得血煞咒的人,寥寥无几,身中血煞咒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洪秀启算一个,那第二个,咱去哪儿找?”
我叹着气说:“以目前这种情况,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萝拉沉思一会儿,正色说:“对方虽然抢走了蛇牙,却没有两名身中血煞咒的人,为她开启石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话虽如此,但局势对我们依然不利!
“咳咳!”
李叔突然急促的咳嗽两声,从喉咙里咳出黑色的血,神色一下子颓废下去,呼吸变得有些虚弱。
顺子慌忙地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药丸,喂他服下,并告诉他要多注意休息。
李叔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顺子,谢谢你,救了俺的命!你们还有啥想知道的,尽管问吧,俺一定如实相告。”
我问:“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们家和濮鈆国之间,是什么关系?”
李叔说:“此事得从唐朝末年说起,当年,俺家老祖宗是一名摸金校尉,后来不知从哪听说大兴安岭有座古城,里面藏有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于是带着一伙人去寻宝。
结果,不小心摸出一个大粽子,最后整支队伍,只有俺家老祖宗侥幸逃了出来。
可是两年后,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原本乌黑乌黑的头发逐渐变得雪白,皮肤皱巴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如同八九十岁的老翁,连路都走不了,起初以为是得了怪病,找过很多大夫来瞧,非但没瞧好,反而使病情加重。
后来,眼看快要不行了,恰逢有一位老道云游到俺们村子,大发善心,帮俺家老祖宗瞧病,瞧完后,老道留下药方和一只蛇牙,并且告诉俺家老祖宗,他是被濮鈆国的巫师下了诅咒,所以从今往后,不许盗墓,而且世世代代,必须得有人守护古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直至有人开启古城石门为止!
可是到俺这代,没有子嗣,只有菊花一个闺女,所以俺有些担心诅咒再现,会危及到她娘俩儿的性命,俺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活不了几年!”
听完李叔的话,我不禁低头沉思,觉得这些事情,像是早就计划好一样,也可以说是阴谋,但仔细一想,却有些云里雾里,似有似无,令人难以琢磨。
顺子莞尔一笑,说:“李叔,你放心休息,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家破解诅咒。”
李思琪闻言,看了顺子一眼,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笑意。
李叔向顺子递去感激的眼神,欲张嘴道谢,却一直咳嗽不停。
我说:“我们让李叔好好休息吧!顺便整理下装备,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我们随后相继离开木屋,沿着小路回到堂屋,开始整理、检查自己的装备,然后早早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睡觉,养足精神。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英婶娘俩儿还未睡醒,我们五人就已经离开村庄,按照李叔提供的路线,一头扎进密匝匝的老树林子,结果这一路老遭罪了,林子里到处是灌木丛,或是巨大的原木横在我们身前,又经过连续两天的强降雪,地上的积雪有十六、七公分厚,这一脚踩下去,都快没过膝盖了。不过幸好今天天气还不错,没有刮风下雪,就是有些寒冷。
萝拉拿着地图走在最前面,带领我们循着一条毛毛道,一路往南,期间发现不少树木,被人用利器划出两三道痕迹,起初以为是另一伙人经过时留下的,后来发现不是,因为这些痕迹,看着至少有一两年的时间,所以应该是山里的猎人,用来标记哪儿有陷阱。
我们走走停停,眼瞅着快要天黑,于是找块稍微宽阔而又有水源的地方,脱掉背包,扎起帐篷,烧起篝火。
走了许久,我也有些累了,随即从林子里抱来一块较大的石头,放到篝火边,当成凳子一屁股坐上去,而后拿出包里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噜咕噜的喝掉大半瓶,这水很冷,我刚喝下去,顿时刺激得我浑身一个劲儿直哆嗦!
我拧好盖子,问萝拉:“咱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古城?”
萝拉找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坐好,冲我妩媚一笑,温和地说:“咱们还需要翻过两座小山,预计……后天中午的时候能到。”
“唉”
我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原地休息片刻,然后起身去帮大家的忙,把牛肉干和面包翻出来,放到火边烧烤,等烤好了,大家分吃。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抹抹油嘴,打算回帐篷里睡觉,刚要进去,却突然听见,阴沉沉的林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快速跑过。
我立刻警惕起来,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去,瘦杆吃着馒头,不解地问:“你又咋了?”
我做着“嘘”的手势,告诉他们不要说话,随后独自往前走出而十米左右,忽然发现雪地上有许多脚印,应该是有两头狼从这走过!
见状,我猛地抽出匕首,更加警惕地盯着周围,然而过去许久,老林子里再也没有传来异声,没有任何异常,一切回归沉寂!
我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便转身回到露营地,唐鑫问我:“林子里有啥情况?”
我正色说:“有两头野狼在附近活动!今晚,大家得提高警惕,尤其是守夜的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怔了一怔,连连点头说是。接着就开始商量守夜的事,最后决定,我和瘦杆守上半夜,他们三人守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