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猛地睁大眼睛,情绪激动地说:“你……俺……俺见过你……”
他们纷纷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包括我自己都是满头雾水,脑海里仔细回想,是不是在哪见过李叔?却没有半点印象!
英婶不解地问:“孩子她爹,你啥时候见过他?俺咋不知道呢?”
李叔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仿佛看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惊讶地说:“三,三,三十三年前,俺十五岁的时候见过他,孩子她娘,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有六名外来的猎人,到俺们村子里借宿,分别住进你和俺的家里。
后来这六人进山里打猎,遭遇狼群的袭击,最后只有一人活下来,还在俺家又住了两天,偷偷地给俺一个木箱子,让俺在三十三年后,把木箱子还给他自己,当时俺听见这话,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啦!!”
三……三十三年前?
听完李叔的话,我愣愣的看着他,已然懵逼!!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三十三年前,我竟然来过这里,还交给李叔一个木箱子,嘱咐他三十三年后,再将木箱子交还给我,整件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但事实如此,相不相信都难。
而更令我好奇的是,那时候的我,来这大兴安岭做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送个木箱子,那就没必要再带人进山,还平白无故的丢掉他人的性命,除非这木箱子里的东西尤为重要,或是另有目的?!
李思琪回过神来,走到床边,满脸不相信地说:“爹,他看起来也就比俺大三四岁而已,你怎么可能在三十三年前见过他?那会儿,他都还没出生呢!”
李叔回头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便问了声:“你该不会是洪秀启的儿子吧?长得一模一样!”
李思琪闻言,瞠目结舌地想要说话,但这话到喉咙却说不出来。良久后,她结结巴巴地说:“爹爹爹你刚叫他啥?洪洪秀启?难难道……真有这么玄乎的事儿?!”
我渐渐回过神来,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严肃地问:“那木箱呢?快拿出来给我看!”
李叔体内的尸毒,早已遍布全身,别说是活动,说话都觉得累,无法亲自找出木箱,只好吩咐英婶帮忙拿出来。
原来木箱一直藏在木床下的暗格里,待英婶拿出来以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愕然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盒式录像带,表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知还有没有用?毕竟已经过去三十几年!!
我手里拿着录像带,反复凝视,同时暗想,这里面,肯定记录了非常重要的事,也很想看看里面的内容,但是在这穷乡僻壤,别说播放机,咱连台电视机都找不到,这一点,让人很是郁闷!
除了录像带,木箱内还有一白玉盒子,表面晶莹剔透,盒身、盒盖的侧面分别刻有一条栩栩如生的怪蛇,而这怪蛇的蛇头竟与公鸡的肉冠相似,长得十分奇特!
瘦杆一看见这玉盒,两眼顿时冒出绿光,露出贪婪之色,紧接着,他竟伸出双手,从我手中夺走玉盒,放在手心,认真端详,口中还忍不住赞叹着:“他奶奶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啊!看年代应该是唐朝的物件,用得是上好的和田籽料!兄弟,你以前究竟是干啥的?竟然有这么好的宝贝,要不咱把它给卖喽,把钱一份,咱们就能早点退休,我也能早日娶萝拉了!”
萝拉闻言,厌恶的看着瘦杆,犹如寒星的美眸里,闪烁着凌厉的寒芒,接着她抬起脚,猛地朝胖子的屁股踹去,这一脚用的力气不小,差点把胖子踹到床上去,还险些将玉盒砸碎,幸好我反应够快,及时伸手接住玉盒!
萝拉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死胖子,你要再敢乱说话,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我略微有点生气,沉声说:“这玉盒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绝不能卖掉,胖子,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嘶!
瘦杆倒吸一口凉气,轻揉着屁股,蹙着眉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们这么认真干嘛?”
我没有搭理他,从兜里掏出钥匙串,用掏耳勺弄开玉盒,却赫然发现里面装有一只手指般长的蛇牙,越看越觉着眼熟,顿时心中一惊,连忙拿出来跟李叔的蛇牙进行对比,竟是一般无二!
见状,我心中暗惊,为什么……三十三年前的我,会有这只蛇牙?又是从何处得来?而更令人费解的是,为何要将蛇牙留给我?还知道……我一定会过来取,这些事,越想越觉得玄乎!
而其他人看到这只蛇牙,难免会觉得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疑惑,连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是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我自己同样是满脑袋的疑惑,不明白其中缘由!
我面色凝重,紧紧拿着手里的蛇牙,非常严肃地问李叔:“我三十三年前,除了把木箱交给你,还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李叔想了很久,有些虚弱地对我说:“有,有!你让俺转告你,‘不要辜负自己的心血,一定要完成那件事情’!可具体是啥事?你当时没说,俺也不晓得。”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我听得有点糊涂,但是很快想起前世的怪皮信中,提到过一件事,可究竟是啥事?我和秦香玉始终都没有搞明白!!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情,假设三十三年前的我,主要是来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做成,于是留下一点点线索,想让现在的我继续去完成。
如此说来,这件事跟大兴安岭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更准确地说……是跟古城有关,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那时候的我来这山沟沟里做啥?难道……只是打猎而已?这一听就知道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