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两口啤酒,从胖子手里夺过纸条,看了一眼,满心疑惑。
我是第一次见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为何会这样?莫非……我很久以前见过她?便仔细思索一番,却没有任何印象!
瘦杆挤眉弄眼,打趣说:“这小骚皮,肯定是对你有意思,等咱下火车后,你打电话将她约出来吃个饭,然后……”
我收起纸条,正儿八经说:“胖子,你瞧这妞的打扮,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吗?”
瘦杆突然做着“嘘”的手势,然后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二锅头,沉声说:“你看她全身的肌肉,比萝拉都结实,说明她是个‘练家子’会两手。而咱们不清楚她的来历,是敌是友都不知道,还有,这里人多口杂,有些事别说出来。
来喝酒,吃东西,看看风景。”
我想想觉得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目光移向了车窗外,看着快速掠过的落叶松,听着“呜呜呜”火车的轰鸣声。
看了一会儿,天渐渐暗下来,我有些困倦,便起身去到上铺,舒舒服服的睡觉。
大概是深夜时分,我睡得正香,陡然感觉有人轻轻拍打着我的脸庞,我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瞧见瘦杆又做着“嘘”的手势,叫我静悄悄地下来,说是有事。
大半夜的被人叫醒,我难免有些恼火,但听他说有事,便压下火气,压着声音问:“啥事?”
瘦杆细声说:“跟我来!”
随后我跟着瘦杆走进没啥人的硬座车厢,发现除了李思琪大家都在,好像在讨论什么?
我坐到萝拉身边,紧挨着她,立马就闻见一股幽香。我问她:“啥事啊?非得大晚上说。”
萝拉拿出平板电脑,调出地图,轻声细语,对大伙说:“火车明天上午就能抵达黑龙江,我担心林子里会遇见具有攻击性的野兽,便托人买了一些枪支弹药,等下车后,咱就去取,顺道让司机送我们去大兴安岭。可是……”
萝拉突然皱眉,仿佛遇到什么难题。
我忙问:“可是什么?”
萝拉轻声说:“可现在是十二月份,林子里的积雪很深,汽车无法通行,也就是说,咱至少得徒步行走三四公里的山路,才能到达李思琪的老家。
咱还得背着厚重的行李,所以很不好走。
而山里常有狼群、黑瞎子等凶猛的野兽,咱们随时可能会遭遇危险,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撇撇嘴:“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咱不知道的事吧。”
萝拉谨慎小心的伸头看向周围,确定没有异常情况,更小声地说:“我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有另一伙人也要进山,还都带着硬家伙,肯定不是善类,只是不知他们有何目的?”
闻言,我神色一凛,深知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便心想,如果这伙人的目的跟我们相同,那我们就需要提高警惕,免得被人下了黑手,但萝拉说这是小道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我思考片刻:“这消息是否可信?”
萝拉摇摇头说:“我不太肯定,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
瘦杆突然说:“我和洪秀启白天的时候,遇见一小骚皮,穿得特少,关键她是个练家子,还主动留下手机号。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另一伙人?”
萝拉急忙问:“手机号呢?快给我。”
我从兜里掏出纸条递给萝拉,她接过去后,拿起平板电脑,用纤纤玉指点击屏幕,过了一会儿,她正色说:“是黑户,没有实名登记。”
如此说来,这女子确实可疑!但眼下情况不明,所以我觉得,先不要惊动她,免得打草惊蛇,让她有所防备!
我深思熟虑后,非常严肃地说:“现在,咱不能轻举妄动!等进到山里,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尤其是唐鑫,你别鲁莽,凡事先动动脑子。另外,我觉得她应该还有同伙,所以尽量避免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唐鑫托着腮,嘴里含着糖,听见我在说她,便小声嘀咕两句,表达不满。
萝拉却说:“如果他们的目的跟我们相同,那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而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会等我们拿到东西后再下杀手。我以前没少遇见这种事,所以咱得小心再小心!”
我点点头,认同萝拉的话,亦是十分清楚自己在某些事情上面不如她,譬如说拟定计划和人生经历、阅历,都不如她娴熟、丰富,考虑得也没她周全。
瘦杆说:“咱们不是要帮李思琪救她爹的性命吗?正好晚几天去找古城,让另一伙人先去找,我就跟在他们后面。如此一来,我们就能稍微安全点,也趁机搞清楚,他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萝拉颔首说:“嗯,那就先这样决定。现在,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养好精神。”
打定主意,我和瘦杆起身走回卧铺车厢,刚好瞧见那名女子从厕所里走出来,全身带着一股子烟味,她瞥了我二人一眼,摇摇头,轻笑两声,却是半句话没说,屁股一扭一扭走向下铺,我俩顿时愣在原地,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圆润挺翘的臀部,差点流出哈喇子,瘦杆浑身难受地说:“他奶奶的,这女的咋跟个妖精似得?弄得胖爷心里直抓狂,很想扯掉她裤子,跟她来上一发!”
闻言,我使劲甩了甩头,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闻到熟悉的幽香,心知是萝拉已经走过来,我便拍了拍瘦杆的肩膀,提醒他:“你说话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咋啦?”不明所以的瘦杆问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去,正好瞧见萝拉要回车厢,他陡然一惊,慌忙解释:“你别当真,我就想想而已!我保证,跟你结婚时,我肯定还是……”
萝拉打断他的话,冷笑着说:“你解释什么?我和你没有啥关系!你要跟啥样的女人上床,也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