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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只要你想,我们还可以恢复成以前那样

那声音明显是沉浸在****之中,厉桐侧耳聆听,便听着屋内床铺律动时传出的吱呀声,紧蹙着的眉头轻展开来。

她原以为,以她大哥的心智,今晚定然不太顺利,所以,特地过来瞧上一眼,如今,看这般情况,想来是她多想了。当即道:“大哥若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一声即可!”

“嗯……”屋内男人敷衍地应了一声。

厉桐唇角含笑,在门外静静地呆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去。

见屋外那道纤细的身影走了,长歌紧绷的弦微松了几分。骤地,又意识到有丝丝不对劲,腰间的力道越来越大,男人喘息越来越粗重,大腿上随着床板律动所摩擦的东西越来越滚烫。

长歌如遭棒喝,双颊泛起潮红,怒斥道:“李桢,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扬手正打算推开他,突地,身侧男人双手骤一用力,猛地僵直了身体,那摇晃的床在那瞬间戛然而止,紧按着,他身体几不可觉地轻颤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长歌愕然地睁大眼,推开他,定定地望着,几乎有些难以置信:“李桢……你……”

他……竟然……竟然……

话到口中,长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桢喘粗着气,目光涣散地望着长歌,显然还未缓过神来。静谧了几秒,他才稍微清醒了几分,随后,移开了视线,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

两人一夜无话。

长歌眼底复杂难测,心底又气又恼,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李桢,几欲张口最终又咽下,纠结之中不知何时睡着了过去。

长歌近来有些嗜睡,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晌午,此刻,李桢已不在身侧。

她眉头微蹙了几分,心底却莫名地松了口气。经昨晚一事,两人见面难免尴尬,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于他,这般倒是再好不过。

虽是如此,她心里却仍旧有些阴霾笼罩。

温热的阳光透窗而入,有些刺目。长歌眯了眯眼,掀被而起,走到奴婢早已备好的清水随意梳洗了一番,抬步走出了屋外。

这里被下了禁锢,除了进入的外人之外,那些魔人却并没有所受其影响,想必,有什么东西可以避免这些,她现在法力被束缚,行动不便,只得尽快寻出方法,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屋外,长歌刚走出来,恰逢此刻,有魔婢寻到她缓缓行了一礼,低声道:“夫人,君上有请!”

君上?

长歌微怔:“你们殿下的父君回来了?”

魔婢颔首,轻声细语地答道:“君上与殿下正在昭阳殿等你过去!”

昭阳殿离这并没有多远的路程,不稍片刻,长歌便已来到。

刚踏入大殿,长歌便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锐目从殿内上方传来,她轻抬眼梢,便见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殿内上方,目光带着审视意味地打量着她。那双眼太过锋利阴狠,似乎只要她稍做不满之事,便会立即血溅当场。

长歌最讨厌被人这般望着,毫不犹豫地迎视着他,没有丝毫惧意。

厉晋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世上倒是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视他,微眯了眼,身上所散发的杀意越来越甚,长歌眼中寒意笼罩,刚欲冲破体内被她压制住的法力,骤地,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长歌转首,便见假扮厉玄的李桢呆楞楞地望着她,傻傻一笑,结结巴巴道:“娘子……你……你怎么来了……”

握着的掌心紧了几分,李桢在提醒着她别轻易妄动。

长歌眼前寒意退却,默不吭声。

厉桐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长歌,瞬即,朝李桢微笑道:“大哥,是父君叫她来的。”

李桢了然地哦了一声,又待问叫她来做什么,厉晋已沉声开口:“你是凤凰族的人?”

长歌清冷地望了他一眼,答道:“是!”她身为凤凰族下一任族长,厉晋能认出她,长歌并不感到奇怪。

厉晋又问道:“你母亲叫白娉?”

“父君!”厉桐觉得她向来沉默寡言的父君今日话有些多,有丝丝不满之色。

厉晋伸手制止:“是与不是?”

白娉是她母亲,这三界之中怕是无人不知。长歌漠声道:“是!”

“果然。”厉晋低喃了一声,刚拿起杯盏的手又颓废地放了下来,他继续又道:“你父君母亲这些年可还好?”

长歌挑眉:“你认识他们?”自她从生开始,她便从未听他父君与母亲说过认识此号人物。

厉晋俊朗的脸不知何故苍老了几分。他目光飘渺,声音幽邃道:“何止是认识,当年若不是他们……”

“父君……”厉桐再度截断,示意地提醒凤长歌只是个外人而已。

厉晋刹时醒神,面上划过一丝疲惫之色,挥手道:“你竟然与我儿成亲,那我们厉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改日,定去贵族拜访。现下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李桢拊掌大笑,轻络地拉着长歌的手摇晃道:“好啰,好啰!娘子……我们回去啰!”

长歌一怔,低头望着李桢拉着她摇晃的手微微失了神。

厉桐从未见过他父君这般,眉目轻敛,转首,望向长歌眼底掠过一丝寒意,瞬即,恢复如常。

几人恭身告退。

刚走出殿宇不远,长歌便冷漠地将李桢握着的手抽回,突地,凌厉的剑光一晃,一柄锋利的长剑已架在她脖颈之上。

李桢,哦,不,现应称为厉玄才对。他脸色大变,望着那把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桐……桐儿……你……你做什么?”说着,竟然伸手去推厉桐,生怕那剑刃一不小心便将长歌给割伤了!

厉桐怕伤到他,索性,便将那剑给收了起来,安慰道:“大哥放心,我只是与你新娶回来的夫人说几句话而已。”

话毕,瞬即冷冷望向长歌,警告道:“我不知道我父君与你父母有何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给我记住,倘若是你待我大哥不好,便是与我厉家为仇,我第一个不会饶过你!”

长歌从不惧人威胁,她清冷瞥了一眼李桢,再回首望向她,漠声道:“若是我偏偏不呢?”

厉桐微眯起眼,寒声道:“若是他哪儿损上一分,我便叫你千倍百倍如数返还。”

长歌缓缓收回视线,轻描淡写道:“拭目以待!”衣袂轻荡,人已抬步离去。

“娘子……等等我……”身后李桢嚷嚷大叫。

长歌唇角抽搐了几分,轻轻叹息了一声,脚步未减,反而加快。

回到寝殿,长歌便听见有脚步声疾行而来,紧接着,她的手腕便被人从后拉住,李桢走到她的面前,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委屈道:“娘子……你为何不等等我?”

长歌眉头微蹙,蓦地把手给抽回,声音平静道:“李桢,你这戏演得莫非上瘾了不成?”

李桢霍然抬起头,一抹笑意自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他眨了眨眼睛:“戏自然要是做全套啊?要不然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

长歌哑然,不想在与他继续这个问题,更甚是,经昨晚,她不知该如何与他共处,眼见李桢跟个没事人一般,转身便往殿内走去。

李桢随后跟进。

长歌缓步走到窗口,身上那一袭淡烟金裳迎风轻荡着,发丝飞曳,无形之中散发着遗世独立之感,清冷孤傲的宛如冰山上的雪莲。

李桢眼眸微凝,刚抬步,长歌淡漠如水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李桢,我们二人为何会变成这样?”那声音似低低地轻喃,又似在自言自语,仿似透过了层层叠影,虚无飘渺了起来。

是啊……从前,他们二人从来不会这般生疏的!

在东宫之前,他们也曾置气,然而,却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两人明明隔得很近,明明就是那么几步的距离,却犹如隔了千山万水,纵然如何相邻,也永远无法靠近。

李桢步履微滞,目光幽邃地望着她,轻轻地轻轻地道:“只要你想,我们还可以恢复成以前那样!”

是的!只要她愿意,那么一切都可以恢复成先前的那样!

长歌身体轻轻一颤,抬首,幽幽地望着上方蔚蓝色的天空,若是未曾发生那些,他们或许还可能恢复成以往的那样,然而,发生的始终是发生了,这一切永远也回不去了!

甚至于……昆仑镜可以回到过去,她也无法在穿越过去面对花无忧了!

她——始终是无法过去心底那道坎。

李桢,她先前是怨的!可是,当她知道他为了将她从虚无之境带出典当自己的灵魂,甚至为了她一念之间入了魔,她几次三番失信于他,而他却依旧毫无怨言的付出,心底那股怨气终究被自责给替代。

她不是个好师傅!从来都不是!

她又有何资格责怪于他?

长歌轻阖上眼,声音带着丝丝疲惫之态道:“为何从不与我说?”

李桢缓声道:“说什么?”

“进入虚无之境,需要以你的性命来换。”长歌霍然睁眼,转身,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入魔之后,为何要隐性埋名?若不是我发现你就是李桢,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也不告诉我,你便是君临。”

让她怀着怨恨痛恨他一辈子。

李桢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踱步走到她面前,在离她一步之隔的地方顿住了脚步,微微低头,墨黑的眸子如不见底的深潭,平静地望着她:“不告诉你,是怕今后我若走了,你内疚一生;入魔后,隐姓埋名,是我已无资格在做你的徒弟;不告诉你,我是李桢,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她知道之后,再也无法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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