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下做了两张表格,手机突然惊天动地的唱起来:“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呀赤裸裸……”
妈呀,赶紧把手机掐掉,这TMD的谁换我的手机铃声的啊,要不是这手机一直放在我眼皮底下,不然我还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呢。
想看看刚才的电话谁打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好刚才手快调成了静音,不然现在我就等着无比自容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吧。
接通,是陈松,他说你下班了吗?
我看了看时间,才五点不到,我说没呢,我们五点半下班。
好,我在楼下大堂的咖啡店等你。
别呀,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呢,我突然想起还没和阿雅对好口径,连忙推脱道。
没关系,你加班到多晚我都等着,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就到楼上坐你边上陪你。
不用,真的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回家……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端就断掉了。其实我还想说,实在不行,你就在楼下等我吧。真没耐心,怎么跟之前的陈松完全不一样了呢。
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姑娘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我,让我到C会议室去。
谁会来找我?不会是陈松那家伙吧,我连忙跳起来,一时间忘记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脚被崴的咯吱一声,用手捏捏,不怎么疼,应该没有伤筋动骨。
还没有走到会议室,我已经大汗淋漓,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走了几步,脚踝处是撕心裂肺的疼,强忍着打开会议室的门,看到陈松靠窗站着,夕阳的余晖裹在他身上,就如让我心动那天一样青春年少。
可是,可能因为背着光,他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面色晦暗,眼底是一种冷静加冷漠的基调,这让我本来就因为疼痛而揪着的心更加抽紧,一时间,呼吸困难,氧气都跑哪儿去了?
还没等他走到我的面前,我便疼的顺势坐到地上,他连忙加快脚步过来扶住我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陈松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呐,带有一种年轻男孩子特有的气息,再加上会议室里还残留百合与白玫瑰的气氛,那一刻,疼痛得以缓解,我简直想闭着眼睛装着昏过去,这样就能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了吧。
可是我忘了刚才进门的时候由于太过疼痛没有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以至于现在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同事。
我知道有些同事是来看我的,但更多的是来看陈松的,虽然他不经常在公司露面,但凭这一露面便能掀起惊涛骇浪的功力,想必平时大家都没少议论他,谁不喜欢年轻又多金的公子哥啊,不能近身,聊聊关于他的八卦也是乐事一桩啊。
陈松见我冷汗连连,问我需要不需要去医院,我抬头扫了扫周围的围观的群众说:“需要。”
我觉得宁愿去医院被医生折腾一遭,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被大家当珍奇动物一般指点围观。
那咱们就去医院,陈松点头说完就站起身。
本来我还以为他会像小说或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抱起来直奔医院什么的,可没想到他从外面拉了把椅子过来,一把把我抱到椅子上,接着像推轮椅一样把我推到了楼下。
我能说脏话吗?不能,你是淑女,我偏要说,那就等回家再说。一路上,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吵的我脑袋比脚踝还要疼。
他把我放到副驾驶上,又伏在我身上把我扣好安全感,我的脸肯定红了,因为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有发烧吗?”
没有,当然没有,烧你个头。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我伸手去掏,他按住我的手说:“别接。”
为什么不接?
肯定是你的同事们来打探消息,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的。
同学关系啊?还能有什么关系,我气呼呼的说道。
是吗?他俯身到我面前,一张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唇便落了下来。
他的唇干燥又带着炽热,我从眼睛瞪大到慢慢沉沦,一双手已不由自主的环了他的脖子。
结束一个长长的吻,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我连忙缩回来。
他用手刮刮我的鼻子说:“真香。”
什么真香?我今天没涂香水啊,我瞪了瞪他。
我是说这里,他的手从我的鼻子挪到嘴巴上,只轻轻的那么一扫而过,我的心底便烫起一片涟漪,要死,我这是春心萌动要开花啊。
手机还在持续不断的震动,我看了看他说还是接吧,不接公司里明天肯定流言四起。
他不置可否,径自发动车子。
我把手机摸出一看,乖乖,十几个未接电话,现在响着的是阿雅的号码,我连忙按下接听键。
喂,你和陈松真去医院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我揶揄她道。
全公司都知道了,我要是再不知道,你说我是傻啊还是呆啊。你知道不知道同在公司的OA平台上发起了一个投票活动,题目是:“陆燕回与小王子会在一起多久?”答案分别是一个月,半年,一年。
没有再长一点的答案吗?听到这个选项我心情有点不好。
没有,据说一年已经是极限。
哼,我发出一声冷笑,真无聊。我现在去医院,脚疼的厉害,不说了啊,然后无精打采的挂了电话。
怎么?心情不好了?陈松转过头笑着问我。
嗯……我低头摸了摸脚踝,已经没有那么疼,但肿的明晃晃的,目测像刚滚过水的猪蹄。
不是让你不要接吗?自寻烦恼。
都怪你,你没事去公司找我干嘛,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扭到脚,要不是扭到脚,我也不会这么倒霉被人拿去做选择题的选项。
我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没想到你稍微收拾一下还真是美女啊,他取笑道。
没想到你拨开羊皮原来是只狼啊,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天真善良的大学男生呢。
我本来就很天真善良啊,你看看,是不是这样,他又用手在脸上一抹,就像上次川剧变脸那样,一个带着点天真无害的表情浮上脸庞。
你很擅长变脸,我低声说道,情绪依然不好,一为脚疼,二为那该死的选择题,三为面前变化无常的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