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大哥……醒醒……老大咋办啊,大哥晕过去了,咱们现在咋办,这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
昏迷的宫羽垣被人摇了摇,潜意识里听到了这样一段断断续续的对话,但随即,接着陷入了昏迷。
不知何时宫羽垣悠悠转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了那刺目的阳光,眼睛顿时被晃得有些失神。
宫羽垣抬手遮住了眼前的那片阳光,回过神后四周看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家中的沙发上,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因为战斗破碎的衣物也被人脱去了。
整个人身上,被人拿绷带密密麻麻地裹得严严实实的,如同一个白色大粽子一般,宫羽垣有些纳闷,看这包扎的人手法有些毛糙,不像是老手,那会是谁呢!按照以往,每次自己受伤了,都是师傅给自己包扎。
而且手法比这个要好很多,宫羽垣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把自己带回了家还包扎好伤口。
宫羽垣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宫羽垣一阵呲牙咧嘴,“妈的好痛,这老贼下手真狠。”宫羽垣回想起了先前的一战,不禁有些后怕和唏嘘。
当时还好自己聪明,在战斗的时候,将符咒隐秘的布下,然后又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借助那阉狗的一击,飞上半空,在飞出最危险范围后,引爆了手中的灵符。
将那阉人活活炸死,还好这一切都没脱离自己的计算,否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自己估计比那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终究是替那些孩子报了仇,这一趟,没有白忙活,自己也没有白白受伤。
想到这里宫羽垣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孩子们,我没有违背我当初的诺言,杀了那人渣,你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但随即宫羽垣想起那些孩子,以魂飞魄散,目光不由得有些黯然失色,然后宫羽垣垂下了脑袋,听那些孩子默默地念了一遍《往生经》。
“哎哟大哥你起来啦!大哥真乃神人也,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只才昏迷了两天,我还以为,大哥你要睡个10天半个月呢!”
宫羽垣刚念完经,一个染着红毛的,毛头小子,打开了门从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大堆早餐,什么豆浆油条肉饼子,还有一些清爽可口小菜。
红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宫羽垣不由得面露喜色,赶忙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宫羽垣旁边,一边对着宫羽垣上下打量着,一边啧啧称奇。
“大哥你这身体素质太好了吧!看到俺都有些羡慕了,能告诉俺咋练的不,大哥我给你讲,那天啊,不知道为啥,那个叫沼气厂的地方就突然爆炸了,你就跟个流星似的,飞了老远了,然后就砸地上了。
当时吧,俺们几个没跑远,想的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还能回来帮个忙,刚把那胖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俺们就往回赶了,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刚巧看见你飞了出来,我们弟兄4个,看你受伤受得那么重,就把你弄回来了。
对了大哥,那几口人血的棺材俺们已经处理好了,全部一把火烧了,里面那些变异的尸体都还没有成型呢!还有大哥,这是那天晚上我们在不远处捡到的一把长剑,看样子跟你的腹部的伤口挺相似的,而且挺锋利的,俺们就给带回来了,您看看。”
红毛小子一边一口大哥大哥的叫着,伸手还从沙发底下扒拉出了一口森白的骨剑,然后递到了宫羽垣的手上,宫羽垣抚摸着那把长剑,又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不由得一阵汗颜,这次亏大了,啥都没捞着,还挨了一顿死揍。
并且又是被人踹蛋又是被人塞粪,想到这里宫羽垣不由得有些犯恶心,赶忙跑到厕所里,又是漱口又是刷牙,折腾了好一阵。
看的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红毛小子,一脸蒙逼,宫羽垣刚洗漱完,客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3个穿着大裤衩,染着五颜六色杂毛的小子,睡眼朦胧的从房间里走出。
在看到宫羽垣时,都是一脸的惊奇,然后纷纷打招呼道,“哟,大哥,这么快就醒了,身体真棒啊!简直打不死小强啊”
“大哥你的身体真棒,要不来俺们家族做一个御前侍卫统领?妹子随便泡。”
“…………”宫羽垣看着面前的3人一脸无奈,杀马特果然是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品种啊,也不知道他爹妈怎么忍受的,还好是修士,要是一般人早成心脏病了。
宫羽垣拿着毛巾擦了擦手,笑着说道,“走,先吃饭吧,边吃边聊。”3个杀马特少女连忙点头,然后一群五人围在那张娇小的饭桌前开始吃早餐。
宫羽垣一手拿筷子夹着油条一手端起豆浆问道,“对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家的,而且你们用的是什么药?我感觉我的伤口都快愈合了。”
染着蓝毛的小子一边嚼着嘴里的油条,一边嘟嘟囔囔道,“嗨,这事不简单吗?当时爆炸后没多久,一个穿着黑夹克老头就来了,把你左看看右看看,然而你那阵血已经止住了,就是内伤比较严重,还有就是昏迷。
是那个老头告诉我们,你住这儿的,那晚上,就那地界儿连车都不好打,是俺们几个做了个担架把你一路抬回来的,找这地界儿老费劲了,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你弄回来,回来后看你满身伤口。
俺们几个,就用无根水给你清洗了下伤口,然后,给你上了点儿,金灵雪花散,然后照着电视上那样,给你包了起来。他们几个害怕伤口再崩裂,就让你一直躺在沙发上了。”
宫羽垣心道,“不愧是土豪家的孩子,竟然随身装着这么贵的药,凡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吊过来,对于我们这些修士,也是千金难求的良药,妈的人比人气死人,怪不得当年统领要打土豪。”
“对了,那几口血棺你们是怎么烧的?还有那些小坛子呢,你们给带回来了吗?话说我也真佩服你们,在那破地方住了那么久,竟然没发现那地方有异样,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