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伊市的第一医院的重症ICU病房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被耀眼的阳光,房间内显得有些昏暗,宫羽垣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上还有一些瘀伤,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管子,一旁的呼吸机和各类仪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此时距离烈士陵园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宫羽垣身体的恢复能力,可谓是异常的强悍,一个晚上,连带骨折的,还有内出血的,全部完完全全的复原了,这可把医院里的医生们给吓坏了,主治医生会议。
各种各样的仪器都使上了,却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老党外面的一行人也都非常惊异,这体质恐怕就算是小强再生,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连赛华佗的弟子也搞不明白这个道理。
办法就只能这样在医院里躺着,到时候万一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有个照应,按医生所说的,按他这个情况,人应该早醒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都睡了整整24小时的讲解,还没有苏醒,ICU病房门口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尤其是老党。
整个人顶着了一双又黑又浓的熊猫眼,双眼布满了细微的血丝,看样子熬了一夜,其他的人都已经熬不住了,找地儿睡觉去了,老党这一晚上抽了不下两盒烟,连吃饭,都是在ICU病房外的长椅上吃的。
就生怕里面躺的这位小祖宗的出点什么意外状况,那他就万死莫辞了,毕竟人家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自己那条小命儿都快搭进去了,自己这个当头儿的在外面守一晚上也不过,老党静静的抽着烟,然后双手在脸上摩挲了一会儿,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疲惫的脸。
然后实在熬不住了,于是呢,老党就躺在医院外的长条椅上,迷迷噔噔的睡了过去,宫羽垣此时已经醒了,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自己这是在哪?过了好一阵,他才明白,自己是从肉体上苏醒了,不是在刚才的那个,盘古神殿里了?
然后脑海中又渐渐地浮现了昨天的战斗画面,宫羽垣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胸口还略微有些刺疼有些闷得慌,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干净整洁,脑袋顶儿有两排挂着吊瓶的铁架子,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宫羽垣略微思索了一下,哦,这应该是在医院,看来那么废物还真的破开了结界,把自己送医院来了,宫羽垣有些艰难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取下了插在身上的戴在脸上的,各类各样的管子,然后又忍着痛,拔掉导尿管,此时呢?他发现。
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什么东西都没穿,光着个大屁股,站在地上,一瞬间,就是以他这么厚的脸皮也,不免觉得有些羞臊,赶紧从床上抄了床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露出两条大毛腿,推开门就准备往外走。
这个时候,值班医生和护士,从外面走廊丁零咣郎急匆匆的地跑了进来,因为刚才宫羽垣把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全部拔掉了,这些东西都连接着,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总台那里,为了更好地监测病人的体征,病人一旦有突发情况的话,他们好第一时间知道。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乌龙一幕,一个护士推着一台,装载着各色各样的手推车,小跑的跟在医生后面,医生呢则一手拿着一个除颤器急匆匆地往病房里赶,当打开门的一瞬间,大家都愣住了,宫羽垣裹床大棉被,露出双大毛腿,赤脚踩在地上,准备出去。
那个值班的小医生看见已经,可以下地走路的,宫羽垣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昨天送过来一个还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病人,今天就能裹着被子下床跑路了,奇迹,真是奇迹啊!
宫羽垣十分尴尬的看着那个医生和护士,老脸一红,有些羞涩的问道,“那个什么,麻烦问一下两位,你们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吗?还有可以帮我联系一下,送我来的那些人吗?我觉得我现在蛮好的,我想回家可以吗?”
那个年轻的医生,依然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副金丝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下来了,也恍然不知,而他旁边的小护士则就好多了,看着裹成这副模样的宫羽垣直接扑嗤一笑,然后直至ICU病房门外说道,“送来的人现在还在门外。
还有你的衣服也交给送你来的那个人了,我现在把他叫醒了,你自己跟他说。”然后那个小护士,就面露娇羞地跑出去找老党了。
老党此时呢,还躺在长椅上酣睡着,呼噜打的可是个震天响,睡得那叫一个沉啊!那个小护士足足推了还有一分钟,才把老党从睡梦中给叫了出来,老党缓缓地坐起身来,眯眯噔噔地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双眼茫然地问道。
“你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谁叫我?”护士的心里现在足足有1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但是依旧面带礼节性的微笑告诉他,“您昨天送来的,那个病人他已经醒了,而且裹着被子正想往外走呢,我们是来跟您了解一下情况的,最好呢,还给她带套衣服。
毕竟裹着被子到处跑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嗯,棉被属于医院的财产,您不能带出去。”原本睡得迷迷登登的老党一清里面的人醒了,欻,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下来,那模样要多灵活有多灵活,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已经到了中年时期的胖子了。
老党欣喜若狂,抬脚就往里走,但是被小护士给阻拦住了,小护士把老党拉到了隔壁的消毒间,消毒完以后穿上了一套蓝了吧唧的无菌服,跟着小护士,的后面进到了ICU病房,穿过ICU病房的走廊之后。
穿着无菌服的老党,终于见到了,那个裹着被子坐在床边儿,很嚣张地抖着两条大毛腿的宫羽垣,老党一见宫羽垣连忙高兴地跑了过去,也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上,兴奋的打量着一脸无奈的宫羽垣。
老党上看下看,仔仔细细的瞅着,最后十分高兴地在宫羽垣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赞叹道,“你小子命还真硬,真厉害,小子,你这次可真牛逼,佩服,你的衣服呢?我已经让人给你带过来了,重新给你在专卖店买了一套,从里到外都崭崭新新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