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垣转转脑子,然后十分费劲的含糊不清地开口了,“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的爱了,而且,我今天才十三四岁,我还小,我还小,还不到那个谈婚论嫁的年龄,您请海涵,而且呢,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
他就在,那边那个,被我藏起来的,葫芦籽儿里,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是,你口中的爱郎,如果,对您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那女子听到这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了,轻轻地在宫羽垣脸上的伤口处抚摸了几下,十分痛惜地说道,“爱郎,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吗?现在我就替你报仇去,敢动老娘的男人,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
说话,轻轻地把宫羽垣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过了头去,一瞬间,一张俏脸上布满了阴寒之色,仿佛能随时将人冻僵,谢逊这下傻眼儿了,合着面前的这姑娘根本就不是自己人,听他们对话,好像跟这小子还是有些渊源的,完了。
这是谢逊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即,等那女子抽出剑后,谢逊随着一阵看不清的剑光之中,化为了漫天的肉末,然后,那女子气沉丹田,朝天吐出了一口,幽绿色的火焰,谢逊就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化为了一阵尘埃,被女子挥手招来的劲风吹散在了大地之上。
宫羽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连脸上的伤痛都忘却了,惊讶的,嘴巴都快裂到后耳根上了,良久,没有缓过神来,那女子处理完喜讯之后,坐在了地上,轻轻地将宫羽垣扶了起来。
双手,在宫羽垣的脸上仔细的,抚摸了起来,一边抚摸着,一双明媚的眼眸之中竟然不断地涌现着泪花。
宫羽垣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蒙圈,按理说,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虽然说他长得和自己家的可馨十分的相似,只是年龄大了许多罢了,但不知为何,在她流泪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好像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怎么也控制不了?就如同,刚才装着可馨的葫芦被踩碎的时候一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揪心,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了一般。
宫羽垣很想哭,也很想说话,但喉咙却哽咽了,良久都吐不出来一个清晰的词语,眼中的那么警惕,也在女子的眼泪之中化为的柔情。
“知道吗?我等你等了有多久?在无尽的轮回之中,我受着怎样的折磨?每次轮回,我都盼望着遇见,因为我始终不肯消失我的记忆,我怕来生忘却了,在每次投胎的时候,我都要经过黄泉水洗礼,因为在我心里,刀山火海,我都会为你去闯。
我的爱郎,你是否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时候,在昆仑山脉,你只是一个跟着师傅屁股后面,叫嚷周苦叫嚷着累的小孩,我却在群山之巅中,一眼就望到了你,我不知道,活了上千年的我怎么会对你动心?那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但后来,我真正明白了,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是我一生所爱的人,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可以抛弃我的身份,只求与你厮守一世,你是一个王,一个可以称霸世界的王,你的光辉那么的耀眼,而我,不求你能倾尽天下,为我寻求怎样的荣华?
只愿和你结草为庐共建一家,知道吗?当你孤身一人在万军之中拼杀的时候,我的心,究竟是怎样的纠痛?你死后?我随着你,我放弃了自己神女的身份,只愿在这轮回之中,能和你再次相聚,庆幸的是我等到了,我们终于在轮回中重聚了。”
身穿战甲的女子,静静说着,虽然说她没有用太多的语气去强调任何事情,但是那份至死不渝的心,那份忠贞不二的爱,宫羽垣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种在轮回中敖青龙境的痛苦,只求和相爱的人再续前缘。
宫羽垣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他不知道怎样去回答对方,因为,孙说,他感觉到了那种似曾相识,刻骨铭心的痛和爱,但是,他始终不是他,也许自己是那个人的来生,但是记忆,却在轮回之中被洗的干净。
面对如此痴情的女子,宫羽垣不忍心开口,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接女子话。
宫羽垣的心情是异常复杂的,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充满了磁性沧桑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宫羽垣转头一看,一道略有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位不就是自己的前辈吗?自己多亏了他,才能觉醒这副身体,按理说前辈上次就应该彻底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呢!
宫羽垣还没有来得及去想,因为那男子,竟然俯身前去,抱住了那个女子。
“婉儿,这么多年了,咱们又见面了,来不哭?把眼泪擦干,这么漂亮,我怎么忍心让你是一个人伤心?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苟且偷生,将残魂附这个孩子的身上,这样,逃得过了轮回,你一个人这么多年,受苦了。”
男子紧紧的抱着婉儿,婉儿也紧紧的抱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一瞬间,天地无语,只有泪凝噎,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一刻,一分钟,亦或者是1万年。
一个女人,漂泊了千年的委屈泪水,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幸福,付出,总是会得到回报的,有的时候,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男子,放开了女子,在她额前轻轻的吻上一吻,然后用她那略微透明的手,拂去了女子脸上的泪水,双手握住女子的手,两人盘腿,坐在了地上,女子很幸福,至少,这一刻她很幸福,她把头轻轻的,依靠在了男子的肩上,如同很多年前那样。
男子轻轻地环绕住了他肩膀,也如同,岁月未变迁时。
宫羽垣静静的看着两个人,良久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只是两个人很幸福,而另一个人,这无奈的当了电灯泡,尽管,他不愿意,但是身体上的限制却让他无法移动。
男子伸手宫羽垣的从戒指里摸出了一包香烟,自己叼上一根儿,然后也给行动不便的宫羽垣点上了一根,伴随着缭绕的烟雾,男子开口了讲起了,那一年,他和婉儿的故事。第一百二十五章 时光的车轮碾碎不了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