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
“对，我们用克隆这个词，相信你们会更好理解一点。”马面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你们克隆出来的。”我指着干哥哥问，“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是在他干哥哥死之前取的活体细胞来克隆呢？还是在他死后从他们尸体上进行抽样呢？”
“死后也能克隆，那这项技术真的是惊天动地了。”陈猫大声问。
“为何你为这么问？”何茹说，“是因为我哥哥棺材上面的异常痕迹吗？如果他们真的能从已经腐化的遗体上抽出细胞来繁殖真人，那……”
“你们猜对了一半，是跟那个棺材有关。”马面看了看我，继续说道，“郭先生真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不过，说多了你们也不能理解，有些科技层面，你们人类没有达到，想要强行理解亦是枉然。”
“你们认为人类文明没有什么了不解，却还要跑过来研究人体。这不显得有些可笑矛盾吗？”我突然说道。
牛头怒视我。峥嵘的面具似乎会突然扑上来撕咬我一般，我退了退。牛头说，“郭先生，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们的身份，我想你不会这么说。”
“我们克隆你们人类，没有再用活体，几百年前，我们的做法是到人间去捉活人下来研究，不过，近几个世纪，因为你们的科技发达，我们怕暴露地心的秘密，所以就不再出动人员上去地面活动捉捕人口，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马面说。“
“所以古代的人们以为你们是索命无常，来人间捉人下地狱。”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接着道，“而且你们一般捉的都是将死之人，对吗？”
“不不不，勾魂索命那一种又是特别的捕捉。”牛头看起来有点不悦，好一会，他才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们对人类社会的破坏，比起你们人类之间的互相残杀可是相形见拙，大巫见小巫了。”
“确实，跟我们的二次世界大战相比，你们做的事真的不足为道。何况你们捉的还是一些老弱病残。”陈猫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何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尽管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但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被他们给践踏实验。
“你们这地底是不是能通往张家界？”我突然问。
“我们的世界无所不在。”马面神秘地笑笑，回答道，“它是无时不刻都在运动的，有一点可以明确告知你们，它在你们地球的中心，可现在转到地球上那个位置，我可得回到中心才能告知你。”
“地心不是实层的吗？怎么可能。”何茹低呼道。
或许他们的科技能够在坚硬的石层和炙热的地心里行走运转，又或许地心的中央是空洞的，要知道，我们可没有人能下到地心去一探究意，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们口中所说都是无稽之谈，虚张声势来骗我们的。不过，他们能在全国各地设立分点，捉拿人类来看，这样的实力确实不是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可以做到的。
“距中心还有多久？”陈猫说，“我想跟你们的头头谈谈。”
“谈谈？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们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那请你们帮我再造一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陈猫部在。
“理论是可以这么说，可，为什么我们要答应你？”
“我们会帮助你们平定骚乱。”
陈猫口中的我们自然包括了我跟何茹，因为他的弟子已消失在沙漠中。何茹问，“你想造谁出来啊？”
“这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马面顿了一顿，说，“好吧，你也先不用着急告诉我们，我们做不了决定，一切等见了一号再说。走吧。”
地球上的秘密与未知实在是多不胜数，不要说远上北极南极的雪山高域，也不说太平洋百慕大三角的广阔世界，就连一个简单的人体，小小的单位，我们都不能窥视到一丁点面目，人们常在讨论有神论与无神论。很多人类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往往都会归结为外星人所为，或是天神所创造，不过要是这一帮地心奇人，真的是外星人或天神，就连他们都无法解开人类身体的奥秘，想来人类定然不是他们所创造出来的。
也许人类本身就是人自已创造出来的，因为人本是万物之灵，天地之神。会不会是未来世界的人类穿越时空将人类的种子撒在了远古，从而繁衍出代代不息的人类世界来呢？
可是问题又跳回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难题了。
我没有再继续思索下去，不是我能凭一已之力就可以参透这永恒的秘密。我叹了叹气，扶起何茹的干哥哥走上前去。
顺着楼梯直上，我们遇到几个零零星星的人体标本，不同于人类浸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标本，这是一些会动会走路的行走人体，不过，他们看起来并没有正常的思维，有点迷茫，东倒西歪，边走边撞墙，跟美剧里的行尸走肉僵尸大军一样，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只懂得往前吃人挖肉。
几个目标轻易地被我们给解决掉，说解决掉当然不是活埋他们，不是被爆头，就是被割喉。
“坏标本，坏标本。”马面一边动手一边大骂。
“这些人都是瞎子吗？”何茹低头看了一眼。
“不，不像。”陈猫也仔细地研究了一番。
“有几个是瞎子，那是进行视力测试的标本，还有些脑子被挖掉一半，有些关了十几年，有的人神经错乱……”
“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们的手段比恐怖份子还要可怕上万份。”我打断马面的解说，实在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也没有这样子的待遇吧，早期国外有对精神病人进行一种残酷的疗法，就是挖掉脑子里的前脑叶来达到治愈病患的目的，可惜没有一例是成功的，大部份人都变成植物人，不会说话，如活死人一般。“人的脑子是人体最宝贵的一部份，有了它人才有七情六欲，人才懂得喜怒哀乐，才有丰富的感情世界，它是精密复杂的，你们以为，随便切掉点东西就会看到里面的构造吗？”
“你说服不了我们，你们也阻止不了我们。你就歇歇吧，不要再浪费口舌。”
“大脑在我们眼中跟你们的手臂肌肉一样，没有任何了不起的。都只是研究开发的对象。”马面说道。
再走上一层，上面是一个长长的通道。我们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上面挤满了会动的人类标本，全部塞到了门边，似乎要将铁门挤压破坏。我问道，“怎么办，好像过不去啊，还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到达指挥中心。就凭你们手里两把枪，可没办法将那么多的标本全部清理掉啊，再说，我们可能只看到冰山一角，后面或许站满了人。”
“你们这个地底下到底有多少个标本？”何茹问。
马面轻轻地摇摇头，牛头也摇了下头。
没有答案，应该说就连一号也不能完全清楚地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类标本。“如果不计算分娩实验，数目估计得上万。”马面想了想，补充道。
“一万也是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也是上万。你这个说法太不靠谱了，不能采信。”何茹大叫。
“分娩实验？你刚才说分娩实验？”我接着问道，猛然醒悟马面口中所说的实验指的是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不拿真人来实验吗。可用死人复活后的克隆体来交配产生后代，那么这个后代是属于活人还是克隆人，是真人还是死人？”
我们三个来自地面的地球人陷入了伦理道德的旋涡，心中波浪起伏。
“对啊，人的伦理都混乱了。”何茹接口道。
“我们可没有你们人类那么麻烦，什么伦理，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要的只是实验数据，其他的一概不管，你们捉了两兔子来养，那他们交配后产下的一窝兔子到底归谁，还不是你们人类的，再说了，我们的这两只兔子用的是我们的仪器自个生产出来的。”
“人可不是……”我仍想争辩。
“好啦。时间不多了，咱们得赶紧过去。”牛头显得很不耐烦。
“没有其他路了，硬闯吧，干掉多少算多少，杀出一条血路来，就看得见黎明啦，这可是你们电视里的英雄最喜欢说的一句话。”马面说，“我看他们手里都没有武器，都是活靶子，站着给我们打的。怎么样？”
“说得轻巧，我们手里又没有枪，也没有防护的装备，谁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没有细菌啊，身上不知带有多少病毒，万一不小心给捉伤咬伤，我们会不会变成他们那样啊。”何茹不同意，加上她还多了一个累赘。
“僵尸？”我的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点子。说，“记得咱们来的路吗？好像只有一条通道吧，能不能将他们引到黄金沙漠里，让他们全部掉到陷阱里呢？”
“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陈猫脑子快，一下子就跟我想到一块去。说，“就算不能全部部消灭掉，至少可以暂时引开他们，好让出一条通道来让我们经过，到指挥中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