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道,“自然,合作讲究开诚布公,如果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乐意助人一臂之力,分一杯羹。”
“这么说,你可以帮我们找出那些最有可能的地方啦?”何茹有点小激动。
“找七不葬的绝地只是小菜一碟,对于我们师傅来说。”少女说话道。陈猫大师点点头,眼里闪烁起钱光来,像只贪婪的老猫,缓缓道,“我有个条件,你们去找七绝地的时候,要我的弟子跟着?”
“谁?”我指着少女问。“她吗?”
“不,是他!”陈猫大师指了下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少男。说道,“我这个徒弟身手好,或许可以帮帮你们,在危急关头派上用场。”“他?”何茹上下打量了下,眼神带着不屑,确实,少男长得一脸斯文秀气,看身子骨也没有几分肌肉,不像个高手。“我见过的练家子很多,可没有一长得如同他这样的。”
少男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向正厅外走去,刚走到正中,不用准备,一个起手势,兔动鸿起,在小小的天井间旋张开来,打得是正宗的北方拳法,干净有力,利落有致,我本以为以少年的身形,擅长的可能是像南方的咏春之类的斯文拳法,没想到,他耍起大开大合的刚猛功夫来亦不见一点违和。
过了一会,他又换了一种拳法,少女介绍说这是天津的迷踪拳,扑朔迷离,迅猛异常。
陈猫大师得意地说,“我弟子是北方国术大赛的三届冠军。”
我讪讪道,“有高手相助,自然是求之不得。”心底里明知对方不过是加塞个人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顺便窃取有用的情报而已。
大师很满意。走进大厅后的房间里,过了好一会,他手里拿了张纸出来,将纸交给他的弟子,说,“我已将黄山附近方圆十里的七不葬绝地给标了出来。你们只要依图索骥便可以。”何茹抢过来一看,看不懂,上面画的许多条线,还有交叉圆点,她数了一下,刚好有七个点。“有七个点这么多?”何茹猜想道。
“其实远远不止这些,要是真的全部一个个标下来,我怕你们走上一个月也走不完。我只是将最险最凶最不可能有人去的几个地方给列出来罢了。”陈猫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掌握着我们平凡人类想像不到的秘密。
地图我们是不可能看得懂了,只有靠大师的男弟子带路,可是我们又在黄山周围绕了几天,也没有发现有何不妥的地方,看过许多绝地险处,都没有什么异常。这一天,我们还在黄山腹地里搜寻,突然何茹接到她干妈妈的电话,说酒店里出事了,一直被锁在房间里的干哥哥被两个男人强行带走。原来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酒店里强行冲进来两个蒙面的男人,以武力绑走人质,好在他们看到干妈的年纪比较大,没有为难她。
事态紧急,我们赶紧下山,为避免酒店经理报警带来的麻烦,便将干妈转移到其他地方。
幸好何茹早有防备,她在干哥哥身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放置了一枚小型的跟踪器。系统显示跟踪器移动得十分快速已经驶出黄山市区的范围,向歙县方向开去。黄山市区到歙县只有一条公路,我们决定开车追踪。我有种预感,带走干哥哥的人肯定与干哥哥突然出现在黄山有关,只要捉住他们,审问一番,说不准能问出来龙去脉。
大师的男弟子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不过看我们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他也就不再做声,坐上车跟着我们追赶过去。
开到一半,我的手机响起来,很意外,是陈猫大师打来的。他说可以安排人先行一步,在歙县当地截住那辆车。
我当然表示同意,挂上电话,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一眼身旁的少男。心道他果然将我们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陈猫大师。不过,有他这个地头蛇帮助,我们求之不得。也顾不上让他们发现干哥哥的秘密,只好见一步走一步。
因此,得到陈猫的帮助,我们很快接到消息说他们已在快到歙县县城的位置拦截到了那部面包车。
我们很兴奋,嘱咐他们等我们到达后再做打算。
但当我们赶到快接近歙县的大道时,却只看到路上聚集了许多人,围在一辆烧得变形的小汽车后面,旁边还有两具断了气的尸体。少男认得那两具尸体是陈猫大师的手下,他怕节外生枝,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向歙县开去。敌人估计已发现有人在跟踪,可能使用了一些干扰手段,何茹再也无法得到微型跟踪器发射的信号。
正苦恼间,陈猫大师又打来电话号码,说他其中一个手下,在临死之前曾发过一条语言给他,告知了对方小面包车上的车牌号码。他已经查到车子的主人还有地址,不过他要我告诉对付的是什么人。
我谎称对方是一些想跟我们争夺宝藏的人。而我们被捉走的同伴则是掌握着宝藏线索的重要人物。按照现场的惨烈情况来看,陈猫大师的手下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截住后又被人逃脱。电话里,听得出来陈猫有点生气,他说已安排人在城里搜索,一有发现就会出手报仇,我恳求他一定要小心他们手里的人质,叫他一发现对方的踪迹就尽快通知我们。
陈猫果然是个狠角色,很快就通知我们说在城西的某个废弃小庙前发现了小面包,而且已叫人将小庙团团围住。没等我们到场,现在的小弟在陈猫的命令下发起了袭击。战况激烈,当我们到场,目测小庙外围了有五十多个青年,个个精壮,孔武有力,正紧张地张望庙内的情况,少男带着我们走近去,只听到从庙里传出来阵阵打斗声,还有惨叫连连。
等我看清庙里的人数时,出乎我的意料,对方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长得很壮,可一看之下不像是擅长打斗之人,不过他们好像很经得起打,被人在身上打多少下都好像没有事一样,面无表情,不痛不痒。最奇特的事,人家用匕首捅到对方身上都跟蚊子咬似的,没有一点破损,不见流血,何茹在猜想对方是不是穿了防弹衣或是护心宝甲之类的防护装置。
汉子们仗着人高马大,又有铁布衫的功夫不断地击退涌上来的打手。
“要不要用枪?”有个打手跑过来问少男。少男摇摇头,他知道陈猫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一定得捉活的。
正犹豫不决,我们这边没想到用枪,对方眼见我们人多势众,急于脱身,不想再纠缠,站在前面的汉子从腰后拔出一支五四手枪来,瞄准身边的打手毫不留情地连发几枪,众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各自找起掩护来。对方一开枪,这一边的人没等头目下命令,也都各自掏出枪来还击,火力全部集中在首先开枪的汉子身上,另一个汉子见势头不对,缩回到小庙内,将干哥哥拉来跟前来做挡箭牌。
扫了一阵,汉子胸前的西装还有衬衫都被打个稀巴烂。不过汉子仍然没有倒下去的迹象,他也不闲着,换弹夹,上枪,射击还击。子弹都打不死,对方是怪物还是机器人,我们不敢想象。
不知谁说了句。“打他的头。”
子弹们纷纷听令,飞向汉子的头部,砰砰砰,又是一阵阵乱响,汉子突然抱着头倒了下去。另一个汉子在后面直闯了出来,手里还拉着何茹的干哥哥,跑得飞快,从打手间撞出一条血路。没有人敢拦他,当然,如果不能用枪,谁都拦不往他。
他很快又打开了面包车门,将何茹的干哥哥重重地推进后座的车厢,再自己拉开前门,跳进去,一下子功无,便启动了面包车,一溜烟地向前开去。“还愣什么。赶紧追。”我大叫道。拉过何茹急急忙忙跑向我们的车子。前面那辆车一路上演夺路狂奔,而我们这辆车则上演急速缉凶,何茹的车技十分了得,紧紧地咬住对方的车子。
谁都不知道对方要开去哪里,对方可能也没有路去,毫无方向,完全没有头绪地乱冲乱撞想要摆脱我们。
我们知道一定要跟上对方,不能让他从我们手里再一次消失,因为那意味着线索会再次中断。越往城外开,车子的速度就越来越快,飞快转速,我们的车马力全开,何茹聚精会神拼尽全力,双眼直盯着前面的路况,我死死拉住副驾驶的把手,大气不敢出,也不敢说什么话。少男反而很镇定,坐在后座,双手紧紧握住座位。
两车的速度越拉越近。
突然,前面的车子急刹车,在前方停住,我们一个来不及,超车了过去,何茹连忙急打方向盘。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甩尾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