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坚持下跟他一起出发行动去找下阿辉两人,但是对方很专业,收了大价钱的前期订金后,尽管语气很客气,但还是对我下了逐客令。
等我一回到酒店,赵慧就缠上来。硬拉着我陪她去逛商店,琳琅满目的华丽橱窗,经典的卡地亚,宛如蒂凡尼的早餐里的情景。闪光的不都是金子。因为它也可能是钻石。女人除了爱黄金,还爱钻石,经过蒂凡尼的店面,她像饿了十几天的人见到食物一般,果敢地冲进去。左看右选,前试后试,终于挑中了一条铂金镶嵌沙弗莱石和钻石的吊坠,佩戴上钻石的她,璀璨的珠宝,精致小巧的设计,显得更加雍容华贵,活力四射,气质超凡。
“钻石的魔力真是很大,你戴上后变得更美丽了。”我说,钦佩钻石这种与从不同的内在力量,“要了它吧,我送你。”
“真的吗?”她的样子有点惊喜意外。
“当然。”我点点头,叫店员包起来,递上我的信用卡,一笔不小的费用,对赵慧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中国山区,可以供一个小孩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毕业了。
“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还没有谢你包我吃住包我玩呢。”我摆了下手,只希望她等下不要再继续逛下去,她似乎也看出我对shopping没有多大的兴趣,“对啊,我们都不要客气,跟一家人一样,不如我们去公园逛逛。”她提议,拉着我离开车夫大街。沿着利马特河,我们经过布尔克利广场、瑞士国家银行,终于到了苏黎世湖畔,四周种满椴树,绿树成荫,是休闲漫步的好去处。不禁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放松。又去了苏黎世大学和又去了又去了苏黎世大教堂,大学的湖里面有两只白色的天鹅在游水嬉戏。
“快看,像不像我们两个。”
“不像。我长得这么黑,应该换一只黑天鹅在里面呀,而不是两只白的。”我笑着道。
“黑天鹅可是坏人啊?”
“没错呀,我就是坏人嘛。”
“哈哈哈。”
“不过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你在一起多了,我便洗白啦。看,我也快变成一只白天鹅啦!”
“哈哈,不错。那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喜欢啦。”
“可以一直在一起……一起……就好了……”
我似乎突然明白她在暗示些什么,不再言语,傻傻地看起湖面,她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看着秀丽的景色和悠闲的路人。
最后,我们又回到了班霍夫大街,在帕拉德广场等赵慧买衣服的空际,我跑去里面的Sprüngli巧克力店,偷偷买了两盒巧克力,想带回国送给何茹。
等我们回到酒店,前台便给我送过来一张留言字条,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是那个侦探朋友留的信息,我马上回拨电话给他。
看来他的办事效率相当高,不用两天,就已传来准确的消息。他查到有两个相貌跟我描述很一致的亚洲男女入住到了因特拉肯当地一家高级的医院,那家医院是一个医疗机构的分部,听他说,入住的男女报的国籍是韩国人,而且名字也不是我所说的那两个名字。更换名字跟国籍,办假证件在当地的华人街都可以办得到,所以我内心认定那一男一女必定就是阿辉跟他的未婚妻。
在吃晚餐的时候,我恳请赵慧安排司机连夜送到我因特拉肯小镇。
“不如明天我们坐直升机去吧。可以顺便去下少女峰!”她说,因特拉肯最出名的景点就是少女峰,也是赵慧每年都要去一次的地方。看她念念不忘,又不能推却她的好意思,再说,坐飞机去比坐车去要舒服多了,时间上估计来差不多,便答应了她的安排。
第二天,直升机直接带着我们飞向少女峰。
飞机坪设置在冰宫下面的一排小木屋旁,赵慧家在这里买了一间最大的木屋,重新翻修,面积是其他小木屋的十倍,像座小别墅一样,不仅有常备的食物,应急药物,还有一个管家兼保安在打理,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能送我下山吗?”我问。搞不明白如何从白皑皑的世界里下山去。
“不要急,咱们先在山上面玩两天。”
“可我有急事啊。”
“我知道啊,你要找个病人嘛,病人肯定不会走掉的,但天气可不一样,我看过天气预报了,就这几天天气好,我们想玩的话,就要趁着这两天玩。”
我苦笑了两下,知道又上了贼船。
“我很担心我朋友的病情……”
“你可以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嘛,告诉他你在山上。”
我肯定不会打电话到医院,如果一旦让阿辉发现我来找他,可能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们可以搜索得到的世界里。
赵慧很坚持,要求至少在山上陪她一天,再安排人送我下去,这个时候,她的刁蛮大小姐性格又浮现出来。我不想再理她,想到外面自己想办法下山去。
“今天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日子。你知道吗?”
“我没兴趣知道!”我没好气地回答,盘算着用什么交通工具。
“哼。”看得出来,她有点生气。“你要下山,是吗?外面天气冷,你去最里面的那间大卧室里,拿些保暖的衣服跟装备吧。”
显然,我没有预料到这里面会有什么圈套跟机关。我跟在赵慧后面,由她引领来到靠近房子底部的房间。
“你进去吧,在左手边,有个小储物室,里面有食物还有装备,你自己选。”说完,她双手抱臂,站在门前。
走进去储物间一看,不禁轻呼一下,果然是一个小仓库,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五花八样,十分齐备,再加上房间里还有冰箱,可调温度加温的空调,开放式厨房,洗手间,这不活生生一个雪地里的迷你总统套房。
随便挑了点干粮和两件外衣,正想往外走,发现房门已被人关上,房间里也不见何茹的影子。我试着拉了门把手,门纹丝不动,通倒门坏了。哦,不是,是被人从外面给锁上啦。
“快开门。你这个幼稚鬼!”我大叫道。
房门上边刷地一下被人拉开了一个口,原来是一块可以活动的挡板,门孔里闪出一张人脸,是赵慧,她笑嘻嘻地说,“被人关住还这么凶,嘿嘿。这下你不陪我也得陪我啦。”
“快开门,放我出去。”
“不开,不开,就不开!”
“无聊。无耻。”
“我不觉得无聊啊,我觉得好好玩。今天这样玩你也不错呀。”
“别让我出去,等下出去不知道谁给谁玩。”
“嘿嘿,你慢慢吧,想到办法出来再说。”
我推了下门,似乎很厚重,看得出是榉木一样的木板制成的。“如果我用力撞,一定撞得开,就怕弄坏你的门。”
“你撞吧,没关系的,撞坏不用你赔,不过,你要是撞断胳膊,可不要让我们赔呀。”赵慧笑嘻嘻地说,“外面看起来像是木板没错,可实心却是有钢骨在里面,再用厚木板夹封包裹起来,不单这扇门,整个房间都是紮了钢条的。不停,你可以撬开地板,看下下面的地面。”
这样看来,这间卧室俨然是一间牢房了。
“你们有钱人真是难以捉摸,没事弄个牢房做啥子嘛。”
“我爸爸的本意,是想用来防守的,防止山里的野兽啊,还有坏人来捉我们的时候,可以躲在里面避一避。”
房里有这么多应急的东西,用来做为避难所也说得通。
“我可能拿工具劈开呀,还有用火烧了你整间房子都可以。”
“你烧吧,如果你不担心自己被烧死在里面的话。”
“……做人不要太过份了……”
“我过份……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不知道!”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只知道你今天关住了我。快点放人。你个小妖精。不可理喻的刁蛮怪。”
“哼,我刁蛮?好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告诉你,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机关是可以从里面打开房门的,只要你找得到,想得出密码,怎么可以出来。”
内心深处燃起一丝希望,但仍装作一脸不在乎。
“我先去滑雪啦,你慢慢研究吧。还有,你不要用蛮力来砸墙哦,我会吩咐管家看着你,如果你敢动粗,就叫他开枪射你,放心,不会是真的子弹,而是用来打野兽的强力麻醉枪。噗!
一枪,就包你马上倒地晕睡。”
我有脑子里马上浮现一个高大的瑞士汉子端着猎枪瞄准我,还有他对赵慧言听计从的样子。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也没有博取到赵慧的同情,她笑笑地走开,关上了房门上的小挡板。看样子,没有办法,求人不如求已。我先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搬开沙发柜子,打开床头灯,掀起被子枕头,拍下这里,敲下那里,看了下天花板,空荡荡,有一两外还有小小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