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里有没有说到移植一个人工肾脏需要多少钱？”
“没有具体数目，不过，有内部人士透露，初步统计的数据显示，成功换一个人工肾的花费至少要二千万，然后再按病人移植成功后，平均寿命再延长20年来计算，日常维护和治疗的费用也得一千万！”
“人民币？”
“美金啊，大姐！”
“天啊，二千万美金！”何茹张大了嘴，说道，“二千万再加一千万，不就得需要三千万美金了？”
三千万美金。听到这个数字我似乎想起什么来。
“赚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到三千万美金呀。”何茹说，表情显得夸张，“哦，可是阿辉现在就有三千万美金了呀！他会不会……”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问神童，“当初，你是不是也将所需的费用告诉过阿辉。”
“肯定啦。不过也只是略略带过，要知道，三千万美金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拿得出手的，所以，去瑞士这个方法，我也只是跟他说起来，没想他会去认真实施。可现在听你们说到他手里已经有三千万美金，自然而然，我就会联想起来。”
“所以，你说他们会去瑞士，这就是真正的动机起因。”
“可就算知道阿辉两人去了欧洲，我们也没有办法出国去找他们吧，你得记得，我们是被警方暂时出境的人员。”何茹耸了下肩，有点无可奈何。
“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小姐到哪里去啦？你开玩笑吧？小小的问题会束缚到你？你可是无脚的鸟儿呀，想飞哪里就飞哪里的呀？”我有些意外，以为对何茹的了解，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嗨，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开的是私家侦探事务所，跟警方合作是很重要的，不能再我行我素，天地任我行啦。得罪了他们，吊销我的执照，不然我做生意。可就得不偿失。”何茹做了个鬼脸，“你不同，自由自在，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谁的面子我都得给！”
“那你去不去瑞士？看在阿辉的面子上？”
“如果他们真的在瑞士，我们去劝他们回来自首。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们，江湖追杀令跟警方的通缉令很快就会遍布世界各地，他们在外面多待一分钟，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我说道。…“不过，怎么去，可得好好想想，是从香港转道阿联酋再转呢？还是从北京绕道俄罗斯再到土耳其，然后再……”
“唉，你想太多。你忘啦，最常去欧洲的人是谁呀？”
我白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知道谁经常坐飞机去欧洲，我又不是空姐也不是机场工作人员，更加不是海关。
何茹笑了笑，摇了下手机。
“快看下朋友圈。”
我和他有几个共同好友，很快，我一刷朋友圈，就出来几则新消息，很清楚地看到有朋友刚发出一条朋友圈信息，何茹说的人正是赵慧。
“你说巧不巧呢？人家下个星期正要去瑞士滑雪哦。你说，现在打个电话给她，会不会因为你，她提前下行程，跟你一起，双宿双飞去滑雪呢？”
我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经过北京一夜，何茹还可以对我开这样的玩笑，证明她的心里真的不是很在乎我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人家是集团老总，很忙的。”
“对啊，忙着去法国买香水衣服，意大利买包包皮带，英国买化妆品鞋子嘛。”
“她经常公干的，也不只是玩。”
“哟，原来你也有关注她的朋友圈呀。看来挺关心人家的嘛。”两句话似乎带着醋意，我不禁一怔。
何茹接着说道：“她有私人飞机，可以起飞欧洲，不用转来转去。”
有私人飞机的话，在时间上就很好把控，而关于证件方面，相信以赵慧的能力和交际手腕，在有钱人的飞机上偷偷挟带一个人出境，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为了尽快找到戴嘉辉两人，硬起头皮，只好再找赵慧商量。
赵慧一听，没有什么客气的套话，二话不说，就拍板，替我们订好明晚飞瑞士的航程，申请航线这些琐事自然已由手下替她办妥。就这样，我跟着赵慧上了停留在飞机场一角的私人商务机。很顺利，没有边防人员上来检查，出境的事赵慧早打点好，吩咐过人，所以一切检查都只是走个表面过场。
一上去，我完全被震撼到，豪华的装修，精致的装饰，除了有十多个座位之外，机舱里还配有卧室，办公间，酒吧，餐台，会议室，常配有两个机师跟两个空姐服务。
“就差个按摩浴缸啦！”我笑道。
“明年就再换一架带有浴缸的飞机。”赵慧一脸认真地说。我知道她开得起这个玩笑，最近一年来，西城集团在她的领导下，业务蒸蒸日上，生意网络扩展到国外十几个国家，而且，她还以低价收购回一些本来属于赵氏企业的公司业务，赚得钵满盆满，身家丰厚，外间许多商业杂志的富豪排行榜已将本年度的目标锁定到她的身上，尽管私人飞机的营运成本极高，维修跟保养的费用也高得吓人，但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有段时间没见，她请我到飞机上的办公室里私聊。
刚坐下，空姐就将准备好的美食跟美酒给端了上来。
“知道你喜欢烧烤。这一趟，我专门请了个士耳其烤肉师傅跟着，一路上你想吃多少烤肉都行。”她微笑道，一身职业装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飞机上烧烤，这种服务只有赵慧可以想得出，支持得起。
“再次占用你的宝贵时间，实在过意不去。”我面露羞涩，向赵慧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瑞士我每年都去几次。爸爸在的时候，每年到这个时间，我们就会相约一起去瑞士少女峰上滑雪。”说到她父亲，略略停顿了下，嗓音有点哽咽，道，“今年，还好，有你陪我。只是改下行程，提早几天去罢了。”
我吃着烤肉，喝着日本烧酒，慢慢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赵慧。赵慧好像对戴嘉辉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听完也没有发表其他意见。只是一直对我宣传瑞士这一个久负盛名的滑雪盛地。
“阿尔卑斯山将瑞士打造成一座天然的滑雪天堂。英格堡一铁力士山﹑达沃斯﹑少女峰﹑萨斯费……”她数起来像没完似地，接着道，“少女峰跟采尔马特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两个滑雪区。”
“对了，你会滑雪吗？”
我用力咽下一大块雪花牛肉，努力地说道，“溜旱冰算不算呢？真雪场我没有去过，人工造的假雪游乐场倒玩过一次，不过是坐在雪橇上滑下去，而不是站着的。”
“哈哈哈！你太可爱啦。”赵慧捂住一笑，甩了下发尾，动作轻盈飘逸，令人心动不已。“那这一趟，先带你去维毕尔吧。在初级场上一路玩上去。我相信以你的体能，不用一个月，就会成一个跟我一样的滑雪高手的。”
维毕尔雪场是瑞士国内规模最大的滑雪场，滑道总长度达400公里，北美最大的加拿大雪场惠斯勒一样，维毕尔也是由几个滑雪场合并而成。全区的滑雪道大多可以缆车相互衔接，滑道分为五个等级。同样在瑞士，赵慧也已安排好直升机，不用忍受缆车上山下山的煎熬，所以也不用住在山下的渡假村里，而是住在靠近市中心的豪华酒店里。第一天，赵慧先陪我在初级道跟中级道上玩了下，就自已跑去专为高级玩家设计的高级滑雪道玩，害得我一个在雪地里不停地摔跟头，滑雪场里的人很多，人头涌涌，好多还是几岁的小孩子，肆无忌惮地嘲笑我，搞到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把雪堆到身上，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雪人。
只不过我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滑雪，不然我真想耐下心来学下，好好玩上半个月，提升下技能，自我增值下。第二天，我就没有应赵慧的邀约再去滑雪场，而是趁她还没有睡醒，就先从酒店里溜出来，跑到外面的华人街去打听消息。
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华人街；有华人街的地方，就能找得到消息。
何茹有一个相识的同行朋友在瑞士当私家侦探，所以我便第一时间来找他。何茹的朋友听完我的来意，回答道，“你说的那个机构，我也早有耳闻，一般出名的地方都不是很难找。你放心，请给我两天时间，我便可以帮你查下你朋友在不在那个机构里面等待做手术。”
“其他地方你也请帮忙留意下。”
“行，没问题。像你说的，你朋友两个人都不会英文，他们来瑞士肯定是找的国内中介公司转介绍的，这里的小旅行社跟华人开的小旅馆，我都有熟人，会帮你一起打探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只好留下我在酒店的房间号码跟酒店前台的电话。我的手机可能因为山多的缘故，在这里老是没有信号，有进一步消息怕漏通知我，因此叫前台留言给我更加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