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子,能办就办,不能办别应承得那么快,我怎么觉得这里面好象有事?”在自己房间里,方梅对谈冬说,既然牵涉到这些罪名,作为执法者的方梅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些一般都控制在大的集团或黑社会组织手里,而赵耀一个刚出校门没多久的二世祖怎么会牵涉得如此之深?如果赵耀很早就参与此事,那么找方兰恐怕就真的是有目的性的了。
“你也觉得里面有事?”谈冬问,既然方梅都觉出来了,那肯定是真的有事了,自己才不信事情有这么巧。
“怎么,你早就察觉出来了?”方梅惊觉于谈冬的这个‘也’字。
“当然,赵耀只是个二世祖,怎么会干上这些勾当?要么是他老子本身不干净,要么就是有人栽赃。”对于这样的二世祖,你叫他吸个毒、嫖个妓啥的有可能,叫他组织偷渡、贩卖人口,他有必要么?除非想死。
“那你准备怎么办?”方梅问,毕竟他是警察,知道这样的事一般很难通融,因为这每一次都是在触及政府的底线。
黑道之所以能存在,是因为没有触及政府真正的底线,一旦触及,政府会无情的将之完全碾压。
“下午见了赵仆方再说。”
“好吧,”现在也只能看看再说,至于那二世祖,先在里面受点罪吧,幸福日子过多了,受点磨难有好处。
赵仆方,一米七出头一点的个儿,少说有两百斤,走路喜欢迈着小碎步,不知是因为腿上的肉太多,迈不开大步,还是因为腿裆夹个金蛋,怕步子跨大给搞丢了。反正,这丫走路的时候,绝不看到自己的脚,那圆滚滚的肚子绝对如三个充足了气的游泳圈,牢牢的缠在身上。唯一与这臃肿的身材与洁白的皮肤不相称的是那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要是平时,这双眼睛绝对时刻在飞速运转。但现在,智慧的眼睛里却徒添了许多无奈……
“亲家姐夫,为了孩子的事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在电话话里叫谈董,当了面就是‘亲家姐夫’了,一下子把两人生意场的那种关系抛开,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赵董别客气,既然是兰子的朋友,咱们就得想办法,”谈冬一指办公桌边的沙发,“来,请坐。”
赵仆方客气了一下,坐下,旁边秘书过来添上茶,正宗的江汉极品绿杨春。
要说到茶,大家都会说,好茶只有‘龙井’‘铁观音’‘毛峰’‘碧螺春’……等,其实这是一个误区。什么样的茶叶都分三六九等,‘西湖龙井’好不?但咱们却常常一茶店里几百块一斤就能买到,为什么呢?
其实茶还分时段,如绿茶一般以雨(谷雨)前为上品,而明(清明)前则为极品。
同样,茶还要据形、色、香、味来鉴别,形要色泽、大小、长短、粗细、形状一致;色要鲜灵活气、光润明亮;香要开神高雅、清闲鲜爽;味要韵味十足,回味无穷。
其实茶更如人,不仅要有美丽外表,更要有内涵、素养、品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内外兼修。
外表是天生的,来缘于爹妈遗传,这个一般改变不了,当然你可以去整容,也可以通过化妆,没见过好多明星定妆照是何其漂亮,素颜照又是何其的惨不忍睹。而韩星更是大多整个容,当然好多整得连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这还是我的儿吗?国内不也说某著名作家的演员儿子整成了个星星人类嘛。
而内在,这个则完全靠自己身的努力去充实自己知识,提高自己的素养,有这么一句话,三年可以产生一个暴发户,但三代才可以形成一个贵族,这是内在的气质。当然,这也可以装,也就是我们说的装逼,听说某著名主持人在人前那是慈眉善目、和善可亲,一旦下了节目,那简直比母老虎还母老虎,直接是夜叉级。
赵仆方端起茶盏,浅浅地品了一口,“谈董这茶就是极品啊,”既然对方没有称自己亲家公,赵仆方立即将亲家姐夫改成了谈董。
“哦?赵董懂茶?呵呵,我这人对茶还真是一窍不通,这还是上次市里的一个朋友送我的,”谈冬微微一笑,他真不懂茶,这茶是市高官韩朝功送的,说是市里一个茶场产的,送了他几盒,就给谈冬带了两盒尝尝。
谈冬对茶真是一窍不通,你就弄个树叶放在水里面泡泡,他一样可以当茶喝。
能送这茶的肯定不是一般朋友,赵仆方喜欢品茶,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这样的茶,全是刚冒头的嫩尖,十亩茶园都收不到一两,价格何其昂贵?
而如此昂贵的茶,仅是一个朋友送的,而送这么贵的茶又不需要求谈冬办任何事的,说明这人肯定已经到了一定级别。
不愧是生意精,但从一杯茶,赵仆方就知道谈冬这能力绝对非同小可,所以自己当初的决定绝对正确的,而且英明神武。
谈冬没有让赵仆方继续意/淫,而张口问道,“赵董,能不能把这次的事情从头要尾讲给我听听,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哎、哎,”赵仆方放下茶盏,“不瞒谈董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象做梦一样。”
“哦?”
“这还得从我如何起家说起吧,”赵仆方正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当年,我也就是个打渔的,您知道的,出海打渔危险很大,收入也不高。我从初中毕业就跟着父亲出海,干了两年,家里还是穷得叮当响,一条破渔船根本没什么收入。于是就伙同了当时在学校里一起干渔船的几个同学和乡党,咱们把渔船并了并,到内陆干起了运输。”
“您知道,当时国家正开放,各地的物资急需大流通,但公路、铁路网建设严重滞后,倒是几千年来的漕运使国内水网运输发达。于是我们成立的这个运输公司快速的成长了起来,从最初的几条十几吨、几十吨的渔船,发展成了拥有一百多条万吨以上运输船的海运集团公司。”
“赵董真是厉害,这在百多条船每年的纯收入应该不下几十个亿吧。”谈冬适时的插入了一句。
“是啊,”赵仆方再次浅浅的喝了口茶,“但问题也来了,内河运还好,一旦海运就要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官方的海关、检疫、公检法等,地下的各地的地头蛇、海上的海盗也是经常骚扰。答应他们的要求,多是不合法或危险性很大的差事,不答应他们,公司就没法正常运转……”
说着,赵仆方顿了下来,因为他在等谈冬问。
“那么这次……?”谈冬果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次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赵仆方说,“咱们以前主要是做一些散货配载,或厂家物流,说白就是把一家或几家提供给我们的货物,堆到船上。然后送到目的地,我们收运费,等到地头把所有的货都送完了,我们再在地头装一些货运回来。但这次,我们从印度的孟买上货后,经孟加拉湾、马六甲海峡、南海、东海到达鲁省时,突然有大批警察开着缉私艇上船。在船上他们发现了几个黑人女人,还发现了不少一些印度的电子与数码产品,这些人和产品都不在报单之上。由于耀子去接的船,作为公司代表他被警察给拘了,但我们真不知道这些人和货物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人家托你们运货时你们不验货?”对于海运,谈冬是一点也不懂。
“都是集装箱装好的,而且所以这些东西都由委托公司自己报关,我们只是负责运输,不会打开一个个集装箱去查看的。”
“延途你们停靠过其它什么港口吗?”不会是有人在中途掉了包吧。
“没有,由于是近海,所以我们都是一次性备齐所需物品,因为每进入一国家港口或码头,都要报关、检验等,为了省麻烦,除非必要,我们不会靠港的。”赵仆方说。
不靠港,在鲁省没上岸就被警方给查了,那源头肯定出在上货的地方了。但谈冬突然又想到了个问题。
“警察经常突击检查么?”
“不啊,难得碰到一次,唉,不知为什么,怎么会……”
“赵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实话跟我说吧,你们的公司有没有做过这种偷渡、贩卖人口或走私的事?”谈冬问,其实他知道,如果赵仆方不做这些,根本不可能在三十年的时间把几条破渔船变成百艘万吨巨轮。
如果赵仆方跟他实话实说,他就准备救他一把,最起码这表明,他是真心的是求自己。如果他否认或撒谎,那自己就甩手不问,对这样张口就是谎话的人,你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有可能不知道,还要帮着他数银子。
“呃……”赵仆方迟疑着,过了足足两分钟,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定,“不瞒谈董说,刚开始起家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偷渡的事,但那都是华夏人口向发达国家偷渡。至于贩卖人口,咱从来没做过,这丧天良的钱,咱不赚。而走私,这玩意没有一艘船、没有一个公司不做的。”
“那你肯定这次这些人不是你们公司组织偷渡或贩卖过来的?有没有可能你们公司员工避着你们干这种事?而又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这些集装箱都是船长签收的,这些船长都是老船长,没我的允许,走私都不会做。”
“那就是说,这是有人栽赃?”
“我也在想这种可能,但没有实据。”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按说得罪人倒没有,只是公司竞争还是有的,不久前还为了一些生意跟人打官司呢。但以前咱们也有过跟其它公司的竞争啊,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哪个公司知道么?”
“亚陆海运集团。”
“亚陆海运?”谈冬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不是以前板田垣家族的产业么?现在到了密本根家族的手里,难道……?
“谈董知道这个公司?”
“听说过一些,”
呃……,听说过一些?是听说过,小毛早就把板田垣家族原来的产业打听清楚了,而且前不久这些公司网站突然由倭文和华夏文,变成了英文与华夏文。因为,这些产业易主了,密本根家族接管了所有板田垣家族在华夏的产业。
当然,这些产业现在已经成了谈冬眼中的肥肉,本就商量着准备将这些产业收入伊贺派旗下的,既然伊贺派都准备与华安重组了,那这也算是自己的产业了。
既然是自己的产业,咱不想着风风火闯九洲,但也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哇。十多处产业,少说也得几个亿,谁怕银子多了咬手?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嘛。
只可惜麻川赖子这杀器现在正忙着倭奴国内事务,小泽良子这女人还真够疯,为了得到小泽家族家主的位置,尽然干了一着蠢得到家的事,与近卫一郎联合,而联合的条件则是支持近卫一郎的女儿近卫优香成为太子妃。
但这一做法却严重刺激了胜田光夫,无论是小泽良子还是小和田雅子做太子妃,那都是小泽家族的人,即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但她们都代表自己家族。哪怕小和田雅子已经大部分代表的是丰田家族利益,毕竟她小泽家族出去的人。
而近卫优香,近卫一郎的女儿一旦成为太子妃,那小泽家族将永远翻身的希望。但自己已经准备隐退,如何才能在隐退前再帮小泽家族一把,是胜田光夫伤脑筋的问题。
此时,天皇的使者却带着天皇的口谕来了,话不多,只有一句,希望胜田光夫能够尽快稳定小泽家族,稳固小和田雅子小姐的太子妃之位。
传递口谕的使者完全可以相信,因为这家伙是宫内厅长官大谷森喜郎,相当于慈禧身边的李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