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京华学院招生考试的日子,却演变成了一场不折不扣地骚乱。
“我爹是洛阳首富王祥芝,我捐的大宋帝国男爵,我有爵位!你们敢碰我就是造反!”一个瘦个头的小子站在座位上不停的挥动拳头,妄图不让士兵们靠近。
一名身穿校尉军服三十来岁的男子,拨开了围着那瘦个考生的士兵,走到他的面前,那考生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的,于是更加拼命的挥舞拳头,只见那个军官靠近了他之后任由考生的巴掌打到了自己的肩头。
瘦个考生的臂力并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拍了下那军官,可是那军官立时就向后大退一步,在众多的士兵搀扶下才稳定住身形。只见那军官高喊“老子战场出生入死,皇帝陛下亲自为我颁发过荣誉勋章,老子是帝国伯爵,你敢打老子!弟兄们给我打!这小子造反了!打死他算我的!”紧接着,那名书生被淹没在了一群的拳打脚踢之中。
所有人见到眼前的一切都会傻眼,太狠了、太毒了、太阴险了!大家看到了前车之鉴后,那些被记录在案的人没有再敢抵抗,而是乖乖的被清理出了礼堂外,自然他们也失去了报考的资格。
李枫看着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的考场,心中估算了一下,“居然还有四千人阿,呵呵,今年有意思的小鬼不少嘛。也好,越有意思越好玩。”
正当所有剩下的考生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枫终于再次开口说道“下面我开始宣布考试规则,如果不遵守考场纪律马上就会被取消考试资格哦。第一么,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后果么,你们看到了。第二么,百分制六十分及格,答对一题二十分,答错一题扣二十分。第三么,只要没有及格的考生,五年不得报考京华学院。”
严格、苛刻!所有的考生都这么想,人生有几个五年,这个考官一句话就把自己未来想重新考取京华学院的梦想打破了。
张凌听着李枫的话,觉得好笑之极,刚才看这最后一题虽然乍看下有些难度,其实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问题而已,看来这个考试不过是摆设,更重要的目的是淘汰了刚才那些不听使唤的家伙而已,他们可真悲哀啊。
李枫看下面众多的考生没有人再敢提问质疑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嘛,比刚才好了很多,你们现在可以答题了,哦对了,我忘记了说了。”说着他手指自己身后的一个小香炉说道“现在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咯。”
所剩下的四千名考生听闻时间只有一半,立刻开始提笔作答,但是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幕,很多人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能确信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了,摆出如此大的阵势,弓上弦刀出鞘的难道就是答案真的会这么简单么?。不过张凌对回答这种问题,却是信手拈来,五道问题张凌只用了刷刷几笔就轻松的完成了。既然完成了也是无事可做,张凌随即站起身来准备交卷。
周围的考生刚刚聚拢精神开始思考如何作答,突然又听到一个起立的声音,众人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到了声源的所在,张凌站立的位置。
考官李枫也很意外经过了刚才的强力弹压,居然还有胆大的人敢挑战么?,他用那双死鱼眼睛盯着张凌,喃喃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想出去?”
张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叫赵傲天,我要出去!”
张凌刚刚说完,就听得身后恶风声响起,两名禁军士兵已经分别探手去抓张凌的两肩头,可是他们的手掌刚刚碰到了张凌的身体,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他撞飞了出去。
“呼啦”一群士兵张牙舞爪的将张凌围了起来,张凌懒懒说道“请问主考,交考卷还需要被人架出去么?”
李枫倒是好奇心大气,心说自己绞尽脑汁写出来考试用的东西,他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居然这么快就回答完毕了?他嘿嘿一笑说道“很好啊,将考卷交给监考,你就可以离开了。”
张凌也不解释,他将手中的卷子直接丢给了一旁正在吃惊的监考,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中,自己大步的走了出去。
李枫脸上带笑心中却不好受,因为他苦心营造的恐怖气氛,被这个少年的桀骜给击打的粉碎,不少刚才还在迷茫或者发呆的考生已经从张凌散发的气势中感到了希望,毕竟有人能够如此迅速的完成,这题目不难!
这题目本来就不难,难的就是在刚才那种刀兵相加的气氛中,谁还能够如此肯定问题的答案呢?但是张凌却敢!并不是他如何如何博学,基本的脑筋急转弯加上一点点的灵活思考,这答案几乎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京华学院的礼堂大门经过刚才得骚乱刚刚关闭,一声巨响响起,厚重的隔音木门被大力踹了开来,一道身影走了出来,而就在身影之后又是一道身影跟随而出,张凌还以为是监考或者士兵要捉拿自己,当他回过头的时候看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与对方看来的目光相碰,两个人不由同时一愣。
后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张凌就特别留意的那个黑袍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个人居然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礼堂,而现在,距离李枫宣布考试正式开始不过短短的十几个呼吸而已。
此刻李枫看着已经拿到了手中的两人的考卷,心中的喜悦油然而生,不错啊,今年的小鬼还真让人期待阿,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过后面的两关阿,也许他们两个能在自己手下毕业吧。
而张凌和那少年已经走到了京华学院的门口。张凌快步几下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对方的脸色顿时不善,一双野兽般的双目紧紧的锁在了张凌的身上,目光冷冽而又清澈,仿佛裹挟着无数的寒意直扑过来。
看得出,那少年的眼睛里满是敌意和戒备,看来他也是在危险的境地时间太久了,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都要小心谨慎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