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听到沈一言的话吃惊的看向端坐在上方的冯东林,而武尊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认。
“到底怎么回事,你到说啊!”张凌真的有些急了,他也顾不得许多,冲到了沈一言面前,不断的摇晃着对方的胳膊。
“当时并非只有契丹船队,还西夏国王子李元吉的船队,以及扶桑一个什么织田什么的玩意的船队,另外还有个高丽人的商队。”沈一言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一切,慢慢的说道。
“开联合国会议么?扶桑、高丽、西夏、契丹?他们当时都在扬州?”张凌也听得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
“联合国是什么国?”沈一言也纳闷了起来,难道自己没有记全?
“这,联合国,就是很多很多国家联合在一起,并不是单独指某个国家。”张凌听的漏了嘴,赶忙打岔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扬州城的城关码头虽然很大,但是却很难同时容纳下这五支船队,那可是上百艘船几千人啊!先到达的四批船队,谁也不愿意让出来位置,于是全都交织在一起,堵塞住了运河。开始时候他们不过是相互谩骂而已,可到了后来那些外国人居然大大出手,只要不是自己人的船只,他们就开始攻击。尤其是那个西夏的什么狗屁王子,仗着自己的船大连续撞沉了好几艘其他势力的船只,更可恶的是,有不少路过的或者等待的大宋商船也让那个家伙撞的七零八落,不少人落入水中呼救,可是他居然还乐得其中大声叫好。”沈一言越说越气,仿佛那场面历历在目一般。
“码头的官兵呢?他们都是废物么?看着外国人在自己国家的运河上作威作福,还攻击自己国家的国民,难道他们都是瞎子、聋子么?”张凌也站了起来,回忆起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中叶的祖国遭受的苦难,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没有人会管,更没有人敢管!毕竟那些外国人都是挂着外国贵族名号前来大宋的,而皇帝陛下早已下了明令,我们大宋是礼仪之邦并且不许任何人对这些来宾有无礼行为,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啊。”沈一言也叹气道。
“是啊,这四个国家大宋都不能轻易开罪。契丹虎踞东北雄霸一方,多少年来他们的铁骑一直就是大宋的心腹大患;西夏狼子野心,虽然蜗居西南但是却沉兵数十万,窥视我大宋的西南边陲,随时都有可能进犯;而扶桑不过是东海中的弹丸小国,但是帝国对于他们过度的宽容,使得这些贼子得寸进尺,年年都会入侵我帝国海疆防线,至于那高丽么!虽然兵马不够强大,海军也是名存实亡,但是却大言不惭什么自己才是大宋正宗,整天喊着要我大宋向他们认祖归宗,奈何皇帝赵极却始终懒得驳斥他们,弄得那些高丽棒子不断的鼓吹什么大汉正宗伦,这些年更是和扶桑狼狈为奸参与到袭击我国的行列之中,真乃气煞人也!”冯东林此刻也怒的谈起了这四个国家。
“大宋!难道真的四面楚歌么?我们几千万国民、数百万精兵,难道就不能灭掉这些虎狼之国?难道还要挖肉喂鹰?等他们更加强大了,我们割让土地了,国家灭亡了才能醒悟么?”张凌心中所想一直是自己的真实想法,自己祖国那屈辱的百年历史就是明证!当任何敌人要强大到威胁自己时,必须拼尽全力先剿灭对方,如果一味绥靖,最后能落得个养虎为患的下场。
“话虽如此,但是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难道为了一己私利就要灭掉他国,有多少百姓会落得水深火热之中?傲天你想过没有到时就是生灵涂炭啊!”沈一言坚信自己的父亲沈信的话,那就是大宋乃是天朝上邦,那些小国就算敢于进犯,最终只会落得粉身碎骨。
“是啊,现在给他们一些颜面而已,真的动起武来,大宋岂能是他们这些弹丸小国能够抗衡的?”冯东林从心底也看不起这些小国家的实力。
“养虎终为患,你们现在的思想如此下去,只能让我们的子民数百年后被人奴役和蹂躏!如果当日我在,这些狗屁的外国贵族只要敢鱼肉我国百姓,我定叫他们十倍奉还!撞沉我国一艘船,我定要击沉他们十艘!对待这些人,容不得任何宽容!只有真正的打疼他们,那些狗屁的外国人才会收敛!不然他们永远不会尊重你,只会当你是好欺负的窝囊废!”张凌咬牙切齿的说着,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甚至身上不自觉的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哎,元庆那天就是你这个样子!谁也劝不住他。看到那些人如此嚣张,他当时大喊一声“贼子安敢伤我百姓”,便抢过了随船卫兵手中的枣阳大槊冲向了那些船只。”沈一言一边为李元庆将被子拉好,一边说道。“我不得不承认,元庆的确是真汉子真男人,他一人就在十吸之间砸沉了那些狗东西五艘运输船,回想起那些贼子落入水中的样子,嘿!我现在还非常痛快呢!”
“恩,的确是我认识的李元庆。他做的就是我要做的,可是……”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李元庆,张凌疑惑道“元庆到底怎么受伤的?难道他们是群起而攻?”
“没有!当时元庆神武的样子彻底震慑了他们,这些家伙立刻软了下来,那个臭屁的西夏王子居然还亲自跑过来向元庆赔礼道歉,并且当场答应赔偿那些被撞沉船的大宋子民所有损失。”
“那怎么他到底怎么受伤的,你到说啊!”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元庆就睡在自己的房中,第二天清晨大家发现他没有起床才去探望,哪里想到当时他已经变成了这样。师傅说他是中了邪门的剧毒,但是如何解毒,师傅他老人家却没有任何办法。更加奇怪的是,我们找遍了扬州城内外的名医,可是依旧没有人能够说出这种毒的来历。”沈一言说着也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