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天色已经不早了,依我看,既然没有鸟蛋,我们还是下去好了。”江梨落动作迅敏的攀住树干想要滑下去,被秦峥眼疾手快的握住后腰,轻轻一带,就重新跌回了他的怀中。
“想掏鸟蛋?没有蛋,只有鸟行不行?”秦峥俯身看着她,戏谑的问。
“流氓,无耻,你放开我,我的气还没有消,你还没有向我说道歉,每次毒发时,你都把我弄得生不如死,还有,你居然学别人强奸,总之,你不要脸,道歉。”
秦峥把她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笑嘻嘻的说:“好啊,媳妇儿,对不起,为了更加真诚的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今晚让你掏鸟掏个够。”
江梨落:“......”
秦峥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便开始游弋起来,火热的掌心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情不自禁的阵阵战栗。
“不要,你,你放开我......”江梨落已经开始意乱情迷,在这样迷人的夜晚,在这样特别的场所,所有的感官都是那么的清晰,只要轻轻一撩拨,心底的火就呈燎原之势,开始燃烧。
秦峥又俯下去一些,正要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忽然,江梨落身下的树枝“咔嚓”一声,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啊——”江梨落一声惊呼,身体向下坠了一下,又被秦峥结实有力的臂膀捞着往一边移去。
他找了个一根比较粗壮的枝桠,确定即便剧烈运动,枝桠也不会出现断裂的情况,这才放心的把她放了上去,然后......
大树的树冠颤动了一夜,茂密的树叶中偶尔会露出来一条雪白纤细的腿,在一声惊呼后,又迅速缩了回去,喘息声,吟哦声凝聚成一曲优美的华章,谱写着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临近天亮的时候,秦峥才抱着江梨落从外面回来,别墅里的属下们自然识趣的不没有来打扰他们,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梨落一直睡到中午,醒来时便觉得饥肠辘辘,好在,秦峥已经预料到她会饿的发慌,早已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江梨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疲累的连胳膊都不想抬一下,她有气无力的看着那些美味的食物,难得的对秦峥撒娇:“我累得抬不了胳膊,你喂我吃,我要吃大虾。”
秦峥体贴的准备了一个小餐桌,放在床上,果真把食物都摆在小餐桌上,自己坐在江梨落身边,开始给她剥起虾来。
剥一只虾,往她嘴里送一只,江梨落吃不了的,便用又推着送到他的口中,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的吃着饭,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有人说小别胜新婚,有人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江梨落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这两句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她和秦峥,前段时间的矛盾闹得简直不可调和了,可不过短短几天,她就原谅了他,当然,归根结底是弄清楚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这一点很重要。
既然和好了,那么,每时每刻腻在一起就显得格外重要,江梨落吃饭完,又就着秦峥手里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上说:“嗯,今天真累,什么都不想干。”
秦峥挑眉:“你们学生不是快要毕业了吗?不用去学校了吗?”
江梨落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然后心虚的低下头,吭吭哧哧的说:“哦,学校......高三学生离校了,我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
“瞧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打算下学期不在学校里干了?”秦峥笑吟吟的看着她,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江梨落心中一惊。
两人在母亲坟前和好,说好了以后再有什么事,一定互相坦白,再不互相隐瞒,可是,这件事该怎么和秦峥说?说她想去法国深造,一走就是三年?她不敢,怕秦峥愤怒起来掐死她。
“嗯,还在考虑,学生都放假了,我去学校也就是整理一下办公桌,基本没什么事的。”江梨落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溜烟下了床,不想让他继续追问了。
江梨落哼着小曲儿,简单洗漱了一下,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两点钟了,正在琢磨待会儿做些什么好呢,忽然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号码,是校长的,这个时候,校长给她打电话干什么?她可没有忘记那天她被带到警局前,校长是如何用夺命连环扣将她从办公室里心急火燎的叫到校长室,又是如何横眉冷目的对待她的。
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让她又想起了自己那件未曾了结的案子,难道,荀子楚从上面派来的人也不能将这件案子调查清楚,她被定案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情迅速晴转多云,马上要下雷阵雨了,她苦着脸,盯着手机苦大仇深的撇着嘴。
秦峥走过来,好奇的看了眼她的手机,看到校长两个字在闪烁,又看了眼江梨落苦着的脸,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柔滑的发丝,天知道那几天两人打冷战时,他有多想念她的这头乌丝,终于又可以抚摸摆弄了。
“傻丫头,你刚被保释出来,又怎么会马上再进去,估计是你们那个校长听到了什么风声,来向你道歉的,又或者,他有工作安排给你。”秦峥很周到的分析着。
“哦,好吧,那就听听什么事。”江梨落知道秦峥这个人判断一向很准,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接通电话后,果然如秦峥预料的那样,校长一叠声的道歉,语气态度好的不得了,小江长小江短的叫着,让她听得一阵阵肉麻又别扭。
江梨落只好和他客气了几句,毕竟是领导,虽然下学期她很有可能不在这个学校里呆着了,也不能彻底和他翻脸,得饶人处且绕人吧,况且,他也是职责所在,没什么可和他计较的。
寒暄了一会儿后,校长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她的口风:“额,小江啊,有这么个事儿,学校有位老师休产假了,临时缺代课老师,你看你能不能回来顶几天,最多一周,你看行不行?”
江梨落一阵腹诽,他这不是强行给她派活儿吗?他是领导,她是员工,她能拒绝吗?只好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江梨落对秦峥翘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都被你猜中了。”
秦峥就笑:“这是必须的。”
因为答应了下午就开始代课,那个老师下午第二节正好有课,也就是说,江梨落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赶回学校,不然就迟到了。
两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驾了车从山上下来,直奔城里而去。
荀家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连因为工作忙,经常不能回家的老大老二都回来了,大家聚在客厅里,俨然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旬老太太今年七十了,可因为保养得宜,身材依旧苗条,脸上皱纹很少,简直就是冻龄女神。
荀老先生去世的早,整个家庭的重任就落到了旬老太太的身上,因为老大老二从政,老三荀子邱便接手了家族产业,成为荀家一手遮天的家主。
老太太被荀若男搀扶着从楼上下来,手中捏着一份DNA的验血结果,走到沙发旁,“啪”的一声拍到了茶几上。
“老三,你给妈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荀子邱捏起那份证明,诧异的瞥了眼旬老太太,然后耐着性子把证明看完,冷着脸问:“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旬老太太怒道:“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突然之间就把老大老二叫回来,还有这个女孩,明明就不是我们荀家的孩子,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去保释她?”
荀子邱默默的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带有压迫性的目光直接落到她身边的 荀若男身上,不用说,这份验血证明一定是荀若男给她的,至于居心,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荀子邱在旬老太太的凌厉的视线中,把手中的验血证明展开,一条条撕碎,扔到垃圾桶中,然后语速极慢,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说:“妈,这是我的女儿,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至于您这份证明,最好还是问问把它给您的人究竟是什么居心好了。”
旬老太太怔住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三儿子,他是个说一不二,认准了就会执行到底的人,而且,在他一生中数次艰难的抉择中,几乎没有一次的选择是错的,这样精准的判断也是荀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飘摇,仍旧屹立不倒的最关键的原因,所以,荀家上下所有人都很敬畏他。
旬老太太犹豫了:“照你这么说......”
荀子邱斩钉截铁的告诉旬老太太:“那是我的女儿,绝对没有错。”
荀子楚笑着把旬老太太扶坐在沙发上,一边贴心的给她揉捏肩膀,一边说:“妈,这么年您不是一直在为老三操心吗?总想让他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也好过的不那么孤独,现在,孩子已经有了,这不也算是了了您的一桩心愿吗?”
旬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我的孙女儿,我又怎么会不疼她,你们也知道,我疼若男都疼得什么似的,就是喜欢娇滴滴的小女孩,可是就怕有心人居心叵测的混进荀家,你们也知道,子邱当年可是险些丢掉性命,这些年来,每每想起那一回,我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