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女从安静封闭的山区来到这里,最初的茫然和自卑吃了一连串的闷亏,这次遇上卫立仁勉强算是因祸得福,是特殊的场合铤而走险一场来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男友。
我个性当中有喜欢幻想的习惯,我目前也只能这么想,就算不合适也要认真恋爱一场。
我把车存在我家对面街道拐弯处的车库里办了停车卡存着,由卫少陪着我到市区高中学区找到了一家全科高考补习班,又找到一家有教学的权威舞蹈中心准备把我停了七年的肢体训练课程紧密锻炼起来。
当我们抵达那一整栋大楼都是舞蹈教学中心的“云门舞蹈”,卫立仁侧目半张着薄唇说:“李柔,你真的可以么?这里是云门呢。”
“我五岁就在云门的儿童分校,我们山下小镇的儿童艺术舞蹈中心学了七年,大小全岛的舞蹈比赛也参加不下十次的。”我淡淡地说。
华岛的教育全岛屿很平均化,我妈嫁来十八年没有为她自己买过两次衣服,却很舍得为我花钱上各种才艺学校,书法绘画当中我最喜欢的是舞蹈。 有时,要参加比赛需要背上沉重的道具服装,我妈骑的踏板摩托车风一吹把帽子吹走了,母女两个经常把蜿蜒曲折的山路又骑着走了很多遍,而每次从山上到山下的路程来回要一个钟头。
想到我妈把我养的这么好,我竟然迷茫到要辗转入风尘,现在我暗地里发誓再苦也要把当下的决定付诸行动了,这才不枉费我妈辛苦栽培我的童年。
卫立仁看我神色坚定,他就转换了话题说:“小东西,我们去看电影好么?”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他,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不会再有什么具体的衍生,建立在一种不言而明了的契约形式上的。
他提供的经济力让我改善生活不再那么卑微地任人践踏我的尊严,而我是要满足他的各种需求,在古代就是以色事人,所不遗憾和别扭的不外乎他长相英俊在一起观感不难过。
初秋的黄昏,威秀影城的大厦前方几乎都是全城的时髦青年男女,偶尔几个熟悉的艺人们闪身经过这里,卫立仁去买爆米花和软糖让我拿着电影票等着。
我今天还是素颜,少女的肤色白皙无暇,长发齐肩淡紫色针织套裙紧紧裹着纤细的身材,白色搭扣粗跟玛丽珍娃娃鞋,这衣服是卫立仁选的说很淑女他喜欢。
一路上我和卫立仁的身影也是受到注目的一对,别人盯着我看我都习惯了,可有一个淡绿色长卷发的女人眼神锥子一样狠不得把我戳死让我糁的慌。
我用脚趾头想都是因为卫立仁,这不知是他的第几任了?我斜靠在扶手电梯外的长条椅子那儿,冷漠看着那个女人,也看到卫立仁还在排队买爆米花。
那女人墨绿色及膝长靴配黑色蕾丝边真丝连衣裙,美眸角膜戴的是深绿色定做款,她气势夺人地走到我面前。
“哈罗,你是华岛人么?还是日本人?我觉得你品位真好!”
我感到莫名其妙,她明明就是目光想要杀死我的,也许是我想多了,我在北城又没有和谁结仇。
“谢谢,我是华岛人,你的品位也很好!”
我友好地应付完还是不理解,我怎么算是有品位的人呢?简直扯淡。
“今天的电影是妮克演的关于天气女郎的,你知道么?”
“还不太知道。”
我虽然不排斥和陌生女人自来熟,可这样打扮个性鲜明的人和我衣着风格不是一路的,到底用意是什么啊?
终于挨到卫立仁过来了,那绿色头发的女人终于先行搭乘电梯进入影院了,卫立仁似乎没有发现她。
这几年美国电影似乎都是挑战人的伦理观和暴力刺激心脏的情节,片子中妮可为了成为天气女郎,又为了得到进入荷里活成为演员的机会,利用小鲜肉谋杀亲夫再制作影片的情节实在让人鄙视。
卫立仁这样西岸长大的人,或许是寻找某种文化的归属感他看的很投入,在情节进入咸湿片断的时候他把我搂的紧紧的,在包厢里面又一阵纠缠。
从少女变成女人也许迟早都要进行这样的洗礼,我没有理由拒绝。
看完电影的两个小时后,就快要进入午夜了,卫立仁把我送到我住的街对面,我穿越马路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的骑楼,一辆墨绿色的小型号奔驰车在不远处停着。
我妈还没有回家,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已经在地铁上面了,我只好出门买些明天的面包和牛奶,急匆匆走在骑楼里面的过道中。
在我要穿越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从墨绿小车里冒出来影城遇见的那个女人。
“喂,你好吔!”
我看了一眼没有理会,那一句话似乎是香江影片里面常说的挑衅的话,我特别走在有高台的地方防止对方使坏。
“卫立仁是我的,他有处女情节的,你很快就会被他抛弃的。”
我很想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愿意和这种无聊的人纠缠,我继续走着干脆掉头回家算了。
“他欲望需求很厉害,你会离不开他的,你最后会后悔的。”
***,这女人到底是无耻到什么情形啊,大街上听见的人都纷纷侧目当作奇闻现场直播了,她的绿色小车一直尾随着我。
我心下回应:“我绝对会离开他的,契约关系而已,只不过没有定下解散的日期。”
绿头发女子的左侧驾驶座位有个清秀男生用英文劝阻她,我听的大概是要她不要在公共场所胡闹了。
我在就要拐弯到我住的这栋大楼的巷子口对她问:“你应该是卫立仁的初恋女友吧?贵姓?如何称呼?”
“卡门.杨,你呢?小妹妹。”
“我根本不值得你问,因为我和他没有结果,他高兴哪天选择谁我都没有意见。”
车子缓慢停下来距离我一米的地方,清秀男生高大身躯先下来靠墙壁站着,卡门钻出车子,香风一吹多少让我感到自愧不如的风韵,她似乎还是有礼貌就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和卫立仁在一起。
“你上大学了么?”
“还没有,正在准备下一年的高考。”
“我和他十二岁就认识了,他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不知对待你怎么样?”
“抱歉,我要回家复习功课去了。”
我想走,竟然被那个清秀男给长臂一伸拦住了。
“你们要耍流氓么?我要喊人了。”
我对那清秀男人怒目而视,那男人竟然眼神变了,把手松开了又因为卡门的威严继续拦住我。
“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因为才回来华岛三天需要朋友,你不要见怪我用这样的方式啊!”
她像是哀求可这架势倒像是威胁,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们怨恨的目光,转过头走上台阶进了公寓的大楼,临推开门还听见卡门说:“你就连个社群网站也不留一下么?”
这个女人真是无聊,我们彼此之间背景天差地别的,做什么朋友?社群网站那种整天炫耀吃喝生活的网站我很少在用的。
我的生活才稍微有个规划,我那有闲心管你是不是卫立仁的初恋,我从电梯出来,打开公寓的铁门就看见我妈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