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翻开书饥渴地默读,伸长腿为了保持血液循环交叉高高翘起来,赤着脚。
颜浩霆侧面痴迷地欣赏着我,我完全没有发现,他很快把床头开了一个灯,用莱卡相机拍了几张我的特写。
十二点的时候,他把我抱了一会说:“李柔,和你一起我觉得我也很有活力了,我还发现你其实是坚强的,喜欢孤独的对么?”
没有哪个男人说出这样懂我的话,我握住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我只有用力地点头,不想让这一份难得的共鸣掺和上我的眼泪,我一直笑着。
“柔,你以后答应我,不要去夜总会上班,好么?”
“好,我再去找一份工作,过下学期我就主动去联系学校外的广告面试和影视的龙套角色。”
“不,你的工作是认真和我谈恋爱,然后努力用心把表演系的功课学好。”
他的口气开始趋向霸道了,我有点期待这样的,或许是因为卫少带给我的一些基础印象吧。
“可是我不要我妈一个人背负着那些债务啊,那么你可以等我一年么?等我把债务都偿还了,就和你恋爱,好么?”
“李柔,你当我是什么?你想丢就丢么?我可是被你摸过抱过的。”他开始有些耍赖的说。
我还在发愣,他夺下我手上的书,长腿夹住我的腿伏下长长的颈,贴近我的后背靠近脖子的地方,他的发丝有一绺垂到了我的肩上。
我被这撮柔软挠到了,想要翻身,被他手指抚摸了我的唇,他手机音乐是一首西班牙曲子。
我还是努力翻身坐起来,一手攀住他的颈。
他把我两手托起轻轻放回床上温和地说:“我不喜欢带着麻烦的女人,你的负担的债务总该有个数目吧?”
“还有三百九十万呢,虽然我还了一些。”我在床上半坐起身说着。
“你不应该被这些钱给拖坏了前程,这些我会帮你付了,债主是那里人?”他问。
“中部草屯人。”我说的有些不情愿,主要是觉得草屯很偏僻。
“草屯的谁?”他问。
“草屯,你去过么?”我真的怀疑他是怎么知道我出生的山区乡镇的。
“槟榔元么?”他问。
“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我惊讶地问他。
“我猜的。”他笑着说。
我笑了,哪有人一猜就那么准的。
“等一下我就给你转帐五百万,你绝对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说你在夜总会待过。”他叮咛着我。
这个夜晚,我在我的床上独自半失眠状态,我不得不接受才认识两天的男人这份同情来解决自己的困境。
早上一样我六点半跑步,八点去上课,中午请假说下午三点再去上课。
昨天的张胖子果然又带着二十个人来声讨我们母女,我一直打开阳台的窗户观看楼下的动静。
崔莺莺召集的她的粉丝有五十人只来了十五个,网路资源本来就不靠谱,这也算不错了。
昨天的二十人本来就是有蓄谋想出名受到关注的,尽情地声讨造势大喊:“揪出虐待宠物猫的南亚佣人。”
崔的粉丝跟着崔喊:“你们是欺负弱势族群的不道德人士。”
我到一个拐角打给颜:“亲爱的,你有认识律师么?我妈因为好心替人照顾小猫,猫死了被原来的主人诬陷,他们现在来我家楼下聚集骂人。”
“柔,那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他好像有些生气。
“我怕麻烦你啊!”
“把地址发给我,我十分钟让律师过去。”
过了十分钟一位白衬衫西裤高跟鞋的清秀女律师过来,她眉毛微微一皱。
“哪位是李柔小姐?请跟我来。”
“我是。”
那些人还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他们料定我一个佣人的女儿请不起律师。
这位律师说:“你妈如果把猫的尸体找到证明没有虐待的痕迹,对方诬陷你***每个人都会因为诽谤造成对你***精神伤害而被判处易科罚金万元,和解的方式是公开在这个社区向你们道歉三次。”
我妈带着我和律师把一个木头做的箱子从郊外的大榕树顶上拿下,里面的猫尸体已经发臭,花钱请了兽医来检验是得了肠病毒入侵医治延迟死亡的。
事情就这么了解了,我暂时没有告诉我妈,我抽空电话联系槟榔元让他把债务单据邮寄给我,我要终结我死去老爸的债务。
下午的剧场布置课程,我少有的关心起同学们的状况。
我本来担心我是复读才进入艺大表演系的或许我年龄比较大,入学才知道我们系总共六十八人我还是少数没有满二十岁的女生。
有一位高个子女孩和我年纪相仿,一看就是模特儿的骨感气质,系里偏爱时装设计的同学形容她有一种综合着山型女子的气质。
她叫罗纱,因为她有注意我,我就有简单说过话。
“喂,李柔,今晚有空么?要不要去我工作的夜店玩?”
“夜店,哪里?西门町么?”我好起问她。
“恩,你去过?”她单眼皮张大了些吃惊地问。
“没有啦,长这么大就只去过印尼雅加达的酒吧。”
“那么今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西门的,没有体验过生活怎么会有灵感在表演方面呢?是吧。”
我点点头,作为一个华岛的青年,一旦听说你要去那种地方别的女生就以为你想要变坏了,可我在雅加达和巴厘岛的两个夜晚就坏过了。
我从昨天开始为了应付颜浩霆,在一个黑色牛仔布包里面装了一件大红色露背裙金色高跟鞋。
因为雅若那个气质女人的大红色裙子,昨晚美的惊艳了一片寂寞的河岸。
我发现姓颜的虽然假装不为所动,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他目光还是有定格在红裙上面的,我不相信他和卫少威廉王他们在费洛蒙刺激上有什么区别。
“罗纱,你这样气质顶尖的美女在夜店做什么工作啊?”我很好奇地问。
“调酒师,你可以跟着我喝免费的酒。”她拉紧墨绿蕾丝背心的背部拉链说。
“那,不是很多人都喝醉在你面前好几批人喽?”我说。
她坏笑着说:“那种地方就是那样的。”
我们在西门町街口的咖啡馆洗手间换衣服化妆,吃了香草起司薯泥,接近八点的时候走进一家门外冷清,门内人声鼎沸的店。
“哇!红绿双姝啊!”几个梳着流行复古小油头,穿着背带裤的的男生对我们惊呼连连。
围着吧台半圈坐着泳装bra上衣红蓝色贴水钻的女人,清一色的装扮很难辨认谁是谁,罗纱说她们是这里长期聘请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