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笑意盈盈地望着卫立仁,仿佛珍珍话我没有听见似的,我轻轻吞咽下她说的我钻进那个历史系教授的怀里那一句,我的事情她怎么就关注的一清二楚的。
在至尊皇宫那种高大上的夜总会里面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几番遭遇,我已经懂得沉着地应对珍珍这样沉不住气的女人了,就算也许卫立仁心里已经没有了我,我也要把自己装的像是我只是他的过客一样。
他长腿一迈走出来,望着我的眼神是一种探究。
“李柔,走。”
他的神态在狂妄难以掌握的地方以外,这种淡淡地笑着的样子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
他一身的白色和我贴身的粉红色背心裙都是清新的色系很等对,我明显地感到身后的珍珍从她小包里面拿出她精心得来的白瓷小狐仙雕像,愤恨地再次丢回了她的小包里,她没有学其他姐妹们在猪八戒庙里掀开内衣祭奠神像,而是到狐仙庙去求了签,这次都白辛苦一场了。
他坐着我的车我们到了淡水河的湿地漫步,我被他牵着手,他其实还在守孝期内的,为了不引起注意没有手臂缠着黑纱。
“你父亲的事情忙完了么?累不累?”我尝试找话题,只能找到这个话题。
“丧礼结束了,现在最忙的是我妈,她要日本,华岛,柬埔寨三边奔波。”
他清俊的脸上有和平常男人不一样的忧郁,但很快他转换话题了。
“你考试应该结束了吧?考的怎样?”他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地问我。
“还不知道呢,反正有全力以赴了。”我也是淡笑着回答他,他除了夜晚狂妄的过份些,平常其实不是很容易表露情绪的人。
“这么说到底你是对你自己有没有信心吧?没有把握的人才这样说话的。”
他看了看我,牛津鞋踢飞了一块石头打入河水浅滩的湿地里面溅起一波浪花。
暑假开始在河岸两旁主动义务清洁环境的留学生们过来就要质问我们了,他坏笑着把我拉起来飞奔在淡水的市集街道上,红砖建筑物渐渐地被我们抛在身后,他抢过我手上的绿茶猛喝了几口。
“你和卡门还往来么?我妈说她回来华岛了。”我忽然问这话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反感,但我说了。
“哦,她回来我就在我爸的葬礼上看见了,她找了个白人啊,她的儿子有了爸爸就不用来烦我了。我倒是担心那个她的表弟艾伦,你妈不是在他们家帮佣么?他有没有再缠着你?”
“什么跟什么啊?你以后还会在华岛么?”我忽然这么一问,我发现他愣了一下头低下又抬起来。
“我是没有可能再去至尊皇宫喝酒了,你好自为之吧。”他说的云淡风轻。
“过客,就是过客一场啊!”我现在觉得没有必要在隐藏什么情绪了,街心公园的竹荫丛中我们站立片刻。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一个知名海内外的帮派老大之子什么样的别离没有经历过,我说的也太可笑了吧。
“这下,我和你一样都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他的笑容比之前还要温暖体贴。
“恩,我的爸爸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你的爸爸是个英雄,我听说的。”我如实而说。
“他啊,他是个英雄没有错,在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就是在我还在北城的西门小学就要毕业的那年,他来学校找我给了我一百块钱,之后他被整个大中华地区通缉只能待在柬埔寨那个随时丧命的地方。”
我上前抱住他,被他甩开了手,他继续说:“二十八天前,是我妈把他的骨灰从柬埔寨领了回来才风光大葬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的。”我很愧疚地说。
“不关你的事情,我就是这样长大的。”他没再拒绝我挽住他的手。
他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珍珍打来的,我礼貌退后回避。
“好,那你安排好了,我这就过去,啊?你就在我身后啊?”
我们一转身的时候,我就看见珍珍换了一身衣服笑的很灿烂摇下车窗,似乎也忘记了刚才被卫立仁骂的了。
他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不要去,他钻进橘红色金龟车的座位朝我一扬手就走了。
我终于卸下伪装的不在乎,开始失魂一样地慢吞吞走了半小时,走过红砖教堂那个建筑的时候我的失神状态引来一个中东留学生的尾随。
“哈喽,你好么?”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眉眼深邃中东青年对我表示关切,这些人在他们的国家可能是个平凡人,可到了华岛就桃花天天开,被一堆喜欢“吃西餐”的华岛妹子们给捧出价值来了。
“滚!不然我要报警了。”我用英语呵斥他,谁让他扫上了我的台风尾巴。
那个自我感觉良好青年悻悻地走开了,我把我车开着在沿河公路上游了一躺车河。
我一个刹车听见了我手机响,屏幕显示是卫立仁,我刚才的愤恨瞬间消失了一半,我本来挖苦他两句的,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李柔,我在淡江大学学区后面的别墅区,你过来吧。”卫立仁那边好像很日本味道的歌曲浪漫放松。
我很不争气地驱车按照他拍给我的地址找过去,那是一栋四层的别墅粉红洋栀子花植满庭院的四周,我停车站在门口,就有一身厨师制服笔挺的男生引我走进了别墅的二楼上。
整间屋子粉红混合淡紫色的芭比风格,屏风把大厅区隔成了好多个自由穿行的半暗空间,里面的男女都穿着长及脚踝的睡袍,只有被三个女人围着的卫少一身白衣好显眼。
一个粉红格子睡袍的奶油气男人扭身走过来说:“欢迎光临睡衣派,你是谁的朋友呢?”
“恩,穿的粉红色裙子也还不错,就进来吧!”门口出现一个烈焰红唇犹如lady gaga一样扑克脸西洋妆容的女人这么招呼着我。
我径直朝卫少走过去,三个女人里面的粉红睡袍珍珍很仇恨地睨了我两眼,卫立仁看见我似乎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对我招手,坐位没有我的我就站着。
我很稀奇这人,你说那么狂傲的帅哥被几个女人围拢在一片粉红的氛围中竟然就没了主意脱身,我还本来觉得他狂的不像个凡人呢呢,现在看来这男人也是有许多软肋的。
所有人都坐在粉紫色或者是粉红色的沙发椅子上,我站着不好看,某人长手一伸把我拉到他膝盖上坐着。
我身边的三个女人好像忽然就统一敌视起我来,当然也肯定是三人中的珍珍鼓动她们要这样对我的,她们也似乎得到了一种号令似的哗,解开睡袍的带子露出里面雪白吊带细网眼袜。
我成了卫立仁的挡箭牌,他忽地把我放下来挡在前面,然后拽着我的手退后到楼梯口一口气冲下拐弯的楼梯到了庭院里,大门是锁的。
赖珍珍很快跑下来,竟然也敞开睡袍的带子,任由她宏伟壮观的胸前风光无限包裹在马甲内衣里面展示在午后的阳光下。
“你们不要走啊,等会儿卡门和她法国男友也会来的,你别忘了是你答应了卡门让我成为你唯一的。”
卫立仁强忍着烦躁,耐心地呵斥她:“珍珍,把衣服穿好,我要出去,快让你朋友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