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若和成钢住的两居室里,成钢劈头盖脸狠狠地数落了张雅若一顿。
他这些年在形象上走的是胡须男风格,成熟稳重的俊颜猛地一沉:“你请了佣人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呢?一个月四万华币的费用你出的起吗?”
张雅若过去的经历根本不畏惧任何暴力场面,可在深爱的男人面前她怕了,她怕他一个不高兴这段已经步入港湾的爱情就会出现裂缝,她抽泣了。
“你就知道哭,一直用哭的伎俩来对付我,是吧?”成钢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威严十足。
雅若知道今晚会和成钢有一番激烈地争执,她特别交代佣人推着女儿小馒头出去外面的二十四小时超市闲逛去了,正好把这一难堪的场面避过佣人和女儿。
张雅若平静停止了抽泣,进去厕所用力地抹干了眼泪,再出来她干脆就不打算理会成钢了。
成钢霸王一样关门出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三罐啤酒回来狂喝,张雅若就把卧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她捏着一把小圆镜子不住地照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颧骨底下凹陷,唇纹和眼角纹明显的像接近五十岁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容颜转瞬就粗糙不堪了。
门外的成钢摆明了今天就是要和雅若过不去的,这点张雅若看他出去买酒就明了了,往常为了工作他已经滴酒都不沾的人。
卧室的木板门被撞的砰砰砰的,里面的雅若淡定的坐在床上,孩子不在,她容易提气凝神。
“张雅若啊,你真是一点儿都不长进呢,你说你,我给了你一个安稳的日子你不过你非要出去卖笑去。”
卖笑,他终究还是嫌弃她是卖过笑的啊!
成钢磁性的嗓音字字说的跟他播音一样动听,张雅若在心里回话:“哼!我努力地长进你就没有看见过。”
成钢扑腾一个重重的肩膀使力气直接把门撞开了,雅若发现这老屋子的门锁真不经用,那锁彻底坏了。
他进来就揽住她继续数落:“当年我要不是看你纯情无助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的,你告诉我,如果当年你没有遇上我你会怎么样呢?”
张雅若厌烦地看着身边男人的市侩嘴脸冷漠不语,这两年带孩子的辛劳已经让她养成用不说话来储存精力的习惯。
男人继续借着酒精气味得寸进尺挑战着她的忍耐极限,他说的口干舌燥到在腹腔里转换了呼吸跟着来了一句:“你看你,曾经是广告模特,饰品设计师,这些资格都是离不开我的栽培,你现在成了一个母亲你却要回去那卖笑的地方,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了我成钢还能继续在影剧界混吗?”
张雅若推开他的手冷笑:“那你说怎么办?我与其过的像个乞丐和食嗟来之食的人,你不如痛快点和我离婚算了。”
男人似乎就醒了些,稍微一愣,脑子里过渡了一遍算是想起来这个女人也是有个性的女人,他口气变软了,把头抵在她颈部,她扭开了头把身子侧出去靠床沿了。
他摸一下她的头柔声说:“离婚了你能去哪里啊?这里是你唯一的家,女儿晶晶在这里你会舍得吗?”
这语调软绵绵地,这说的话是一把钢卷刀,一旦离开了,不把心挖坏也会伤害半条命。
“我是无家可归,但我不想就这么活着,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张雅若把压抑了两年的忧郁都倾泻了出来。
成钢一直欣赏她这份骨气,这点性子和楚倩早年有几分相似,相反的是如今他要把一些怨怼暗地里附加到雅若的身上去,就当作这些年她依赖他应该给他的偿还。
他狡猾地一笑:“好啦!别生气啊!我每月再给你多给六千华币你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张雅若冷笑露齿皱眉嘲讽他:“六千块好多啊!不就是一千五百块人民币吗?你去请个保姆和佣人你看看要不要这么多呢?”
成钢支吾着:“这自己生的小孩是自己的责任,你怎么也这么算呢?”
话虽然是他这样说了,她知道他态度开始退后了。
“我不要当一个废物,只会带孩子的女人就是社会上人人践踏的物件。”雅若狠狠地说。
“你不要这样说,照顾小孩也是一份工作,要用心做的。”成钢总是会拗一些道理出来。
“你说的轻巧,是一份工作,那么我的薪水呢?我现在已经两年没有用任何化妆品在我脸上了 ,你看看我的脸,哼!”
张雅若今天决定就是要和他混账到底的,她把身子霍地转给成钢看:“瞧瞧吧!三年前你说让我变胖的方法就是让我生孩子,我现在不只胖了,我什么都变了。”
她声音凄凉悲怆到如金属一样尖锐带着哭腔却没有真正哭出来。
成钢语气彻底地软了下来了,也忘记刚才喝酒壮胆是为了震慑雅若的,谁料到他使用的蛮横根本就无效。
“雅若,我不是不让你去上班,是因为夜晚的工作实在是个不正经的工作,万一将来女儿学了你怎么办呢?”成钢很有耐心地说。
张雅若一个下午想好了应对的的理由,这个理由虽然没有深思过,但她顾不上怎么深思了,决定了回去紫爵连佣人都请好了,那有不去的道理。
她坐起身说:“放心,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在她上小学之前退出紫爵转向服装业或者饰品行业工作的。”
成钢嘴巴很硬地甩出来一句:“看你吧!到时候女儿不长进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第二天晚上,紫爵里面的小姐和艺人们在纪美佳和周婷婷还有杜鹃罗纱的带领下为雅若举行了一个欢迎会,雅若一身酒红色长裙优雅现身,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水晶项链为她戴上:“欢迎雅若美女回归我们紫爵,现在我们多了一位金牌大班一定要把业绩挽回到从前好不好?”
所有小姐尖叫,欢呼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