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跟着出来气味很不好闻的屋子,杜鹃的爸还和她妈妈赖美丽之前一样也耍赖地叫嚣着:“你不准走,我当父亲的心都在你们当儿女的身上,你们做我儿女的心就像在石头上。”
江文音把车子发动,我推着杜鹃上车也跟着坐到了后座。
从杜鹃家门口的空地拐出来,我们没有料到杜鹃的爸还跟在车后面的,车子一到了大路边准备要加大马力下山的时候,杜鹃的爸拿一把镐头立在车前面不让我们走。
“江律师,我下去把他拉开,或者就从他身上开过去,反正他想死都是假的。”杜鹃咬牙愤恨地说。
“杜鹃,你说他想死,都是假的?就是假装的胆子,是吧?那我们就等着。”
我们三人都用手机拍了照片以防必要,僵持了五分钟杜鹃的爸就走开了。
回到预订好的民宿, 我们三人在宽敞舒适的房间结束了这一天的行程。
第二天早晨杜鹃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显示的号码是她家的就不愿意接听。
文音和我正在喝早餐的咖啡,看杜鹃很犹豫又厌恶的表情就鼓励她:“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与你同在。”
我也向她点头表示赞成文音的话。
杜鹃接起来就没有好声气地问:“什么事情啊?一大早的。”
那端传来的声音很清楚,听着不像个男人声音:“杜鹃,你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国良啊!他才因为盗窃被逮捕,如果再因为强奸罪被关很长时间的话,我的婚姻就完了。”
是昨晚木屋里面的美花,她求杜鹃不要起诉她的阿良。
没有等到我的反应,文音过来从杜鹃手里拿过电话:“这位小姐,你的未婚夫是个心里潜伏很深层的恶性罪犯,罪不可姑息,你这样扰乱我的当事人心绪,如果对她心情造成压力你要负担这个精神损失的。”
大律师一发言,美花那个山妹马上就被吓唬住了,半天都没有吭声。
杜鹃又接到了她爸的电话,这次是个男人的哭泣:“杜鹃啊,我今早拿了美花的一万块华币,你如果不打算告阿良的话这些钱我就可以花了。”
区区一万块华币就把杜鹃爸的心给迷惑了,杜鹃的爸简直就是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渣。
杜鹃已经气的发抖说不出话了,我还等什么,换我来了。
这个山顶民宿的玻璃窗风景很美,我可不想说什么影响我心情的话。
“钱是你收的,你就看着办吧。”
“对!就是这样说。”文音赞赏了我。
杜鹃虽然心情受了些影响,我看她还是吃得下食物,逆境当中成长的人很不一样。和她一比较我早期的那些苦根本就不算苦。
江文音喝完咖啡说:“今天县警察局只有半天的工作日,我们必须在十点前赶去进行第一步的报案,然后把我昨晚打印的文件递上去,我给我们所里告假半日,我周一下午再回去北城。”
九点半,我们还没有赶到县警察局的时候有一辆货车斜刺里横过来,江文音没有在意,因为双方相对而行并没有在一个线道上。
不过是三秒的时间货车靠近我们的吉普车贴了过来,我当时很怕对方要故意对文音不利,我从后排座位钻到先排的副驾驶座位上。
“李柔,不要怕!邪不胜正,华岛是个法制的岛屿。”文音面对这状况还这么笃定我也是佩服。
货车贴近的距离非常近,中间也就一个手掌的距离。
货车副驾驶车窗落下,露出杜鹃她爸的半身:“死查某囡仔(死女儿),我叫你听你老爸的话你不听,怎么样?害怕了没有?下一秒我碾死你!”
杜鹃气愤地就要打开车门下车,我冲她呵斥了一声:“坐着,不要妥协给你憎恨的人。”
杜鹃“恩”了一声,没有再做声,我滑动手机给警察局打电话,江文音动作比我还快。
她瞄准了这里马上就是标准大路和乡间土路的交界,一个快速越过了右侧花园向另一边的道路了。
我抬头一看,这里是铁路平交道禁止高度超越四点二米的大型车辆通行,火车想追我们没辙了。
在岛屿凡是有驾照的人都知道这个常识的,后面开车的美花应该不会追了吧?
再有十分钟的车程就到警察局了,我从右侧后视镜看见那货车仍然追在我们后面,虽然文音的车速已经算快了还是被跟上了。
我拨通了110说明了原因,这是个唯一的办法了,看来对方不惜违反交通规则驾照被吊销也要追上我们。
杜鹃的手机一直响,不用想都知道是她爸和美花想让我们放弃告杨国良强奸幼女罪行。
“杜鹃,李柔,你们注意啦!我要超速了,她敢违规我就敢超速,超速只是罚款,我这样划得来。”
“好的!我们争取快点到。”
我们的车才一转弯,我就看见警察的摩托车一前一后把红色的货车给截住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杜鹃,你的事情一定可以达成的,瞧咱们江律师的。”我兴奋地安慰杜鹃,希望化解她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