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我的敦厚男人忽然松开我厌恶地距离我很远坐下,仿佛我沾染够什么不该他碰的东西。
我只好孤零零地站起身迎向卫立仁瞪着他,仇恨他抛弃我当街和别的女人牵手么?这从哪儿说起呢?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忽然我被他狠狠掴了一巴掌,他嘶哑着把我搡进一个阳台,底下是歌舞表演的舞台。
“你们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贱货的,说!为什么?”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沉重到我没有向人倾诉的勇气,我沉默着。
“你他妈到底是大学还要不要上啊?”
“我会继续补习,但我爸临过世前有欠别人五百万。”
“***,够了,你们女人凡是在这里混饭吃的那个不是都要编一部悲惨故事博得同情呢,让人一辈子同情你好么?”
啪一声他从皮夹丢出一沓千元钞票放在我手心,像看一朵枯萎的花那般别过脸。
“滚!少在我面前出现。”
我几经挣扎着内心抗拒接受这些钞票,现实的挫磨让不争气的一种理性使我攥起钞票走出了这个包阳台。
里面我和卫立仁的尴尬相遇,外面纪美佳和马天妮因为安排小姐互相争执招徕了至尊皇宫的胖子经理潘阿舍。
“天妮,卫少是大家的,他喜欢让谁安排小姐我们就得尊重他的,以客为尊。”
我看潘阿舍那胖脸上护短的成份多过指责的,换个表情开始训斥起纪美佳。
“佳佳,你也差不多些你都是至尊皇宫最受欢迎的大班了,还和天妮计较个啥呢。”
“潘经理,您说错了,最受欢迎的是我的小姐不是我,好么。”
那个敦厚长相的男人二B似地一把搂紧了纪美佳的腰,纪美佳不耐烦地一手朝他鼓涨突兀的腰下摩擦了两把说:“不够尺寸,还是清纯的适合你。”
那个敦厚男似乎瞬间被疗愈了,满意地唱歌去了。
卫立仁把我从后面揪住扛到肩膀上放在沙发那里,胖子潘阿舍和马天妮见怪不怪的谄媚笑着,屏气息等待他发话。
“怎么了,佳佳大班为我安排小姐是我允许的,你们吵什么?”
“那没事就好,卫少说了算。”
“潘胖子,来,我给你个任务,往后我的女人李柔就交给你给我照顾好”
潘胖子一愣,瞬间就明白了,连连点头。
“只准坐台,不准出台,有事情这些大班抗着。”
“***,选你当这里的大统领没有选错人,来吧胖子,喝一杯出去。”
潘胖子很滑稽地弯腰抬头把一杯香槟一口喝完出去了。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我单手捂着脸就对上马天妮毒辣的眼神,她一定想我是那个被她拉了皮条初夜贩卖给卫立仁的憨货,我凭什么让她们抗着责任。
等潘胖子出去,马天妮迫不及待地勾手把卫立仁给拉住想要扯到角落去,在小姐面前她们做大班的可以随时调戏客人,不过也要看对方受用不受用。
卫立仁九十度光线不悦凛然的目光退却了,他拨开马天妮戴着印度手链的手,翠绿色串珠珠有三条竖着连接住指环,完全无肉的指节让人想起童话里吃人的女巫婆。
“天妮啊,你的妞们不是都说敢玩上火的,也敢完速食的么?那个唱歌的你解决吧,你不亲自解决我以后不会给你订房啊。”
马天妮得了命令似的,跑过去饥渴妖冶地坐上敦厚男的大腿:“帅哥,来吃樱桃,我喂你。”
那个敦厚男似乎很受用马天妮这样高挑个子头发漂染的时尚的女人,腻歪着一起躲到半隐秘空间暧昧去了。
我盯着卫立仁的脸,我其实心里纠结也决心和他形如陌路的,就这么又再次相逢在初次认识的不堪的地方。
这是我的命么?我注定没有办法在正常的环境邂逅对我好的男人么?
我再次茫然了,傻看着他。
“走,跟我走。”又是永远都让我不知道深浅的未知结果的话,他就如半年前初时那样带着灵魂漂浮不定的我。
一路无话跟随他到了地下车库,他今天开的白色法拉利风驰电闪的速度就把我带到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北海岸边。
在无人的巨大沙堡里面,我被他撕裂衣服野兽一样即兴发泄了一通,啃咬的伤口隐约有血丝,好在我有准备更换的朴素的衣服离开时候不至于没有完整的衣服回家。
又是两天的日子过的好急速,我四十八小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快要疯了,夜晚再次飞奔去至尊皇宫去找他,纪美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李柔,我听说卫少去纽约了,你可以准备好过来上班了啊。”
“他就这么走了,走了?”我傻痴痴的问着纪美佳,惹得她一直笑我痴。
也许是见多了我这样的雏儿,她很快摇头叹气。
“来,进来我们聊。”我被纪美佳贴心地手放她手腕上拉进小姐们等待上工的空的包房。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些妖冶万千的女人们待在同一个空间了,她们似乎很关心我和卫少的事情,纷纷过来和我说话。
“卫少平常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儿,特别挑小姐,就是人很大方”葫芦身材圆脸的说
“这样的情形你不是第一个,只是你好像和他一起算是比较长时间的,半年了吧?”一个娇小娃娃脸的说。
“你这样英文歌唱的好的,我们组除了雅若就没有第三个了,不要难过,赚钱最重要。”一个稳重的小姐说。
“大家说的很对,李柔你就不要傻了,你一定也是被钱逼迫的对吧?你就早些来像大前天一样来让我罩着你吧。”
我抹了两把眼泪告诉她们我父亲债务传给我的事情,她们说她们当中也有这样的,难得我还运用卫少的资助坚持去准备高考。
一个小时过后,我穿上浅橘色丝绸旗袍长裙去试台,坐台陪唱陪吃陪喝酒玩筛子被人搂抱,暧昧的音乐氛围里思念来去还是卫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