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蝶香躺在床上,惊魂未定地想了几个钟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天一大亮,挨到早上九点,早上没课,一看见到了九点钟,罗蝶香立刻爬起来,不睡了,穿好衣服,坐公车进C市找到罗勒。
罗勒的店一般早上九点开门,所以,罗蝶香九点进城,在店前等着罗勒。
罗勒看见罗蝶香,一早就在店门外等候,好意外。
等到了罗勒,罗蝶香赶紧上前,对罗勒说:“罗勒,我有话对你说……”
罗勒和罗蝶香坐在K记快餐店里,两人面前,点了早餐套餐。一个汉堡,配一杯浓浓喷香的咖啡。
罗勒依然那么帅气潇洒,他客气地问罗蝶香:“今天早上,怎么这么早来找我?有心事吗?好歹吃一点早餐啊?”
罗勒看见,罗蝶香有点惴惴不安的模样。
罗蝶香几度犹豫,罗勒就耐心等着。罗蝶香终于张口,对罗勒说道:“罗勒,我,我……这些天,其实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我很喜欢你,我对你很有好感。我也把你看做好朋友。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去法国看看,去巴黎见一见外面的世界……可是……有很多因素,并不是只由我和你控制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罗勒摇了摇头,不理解地问:“我不明白。既然,你说,想和我去巴黎,就去啊?我带你去啊?你不用操心任何事情,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罗蝶香摇了摇头,终于下定决心,对罗勒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罗勒,我们做好朋友吧。我们,不能做恋人……”
罗勒一听就有点着急了,问:“为什么?我们……你甚至没有这么明白地表示,我们是一对恋人,是一对情侣。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恋爱,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开始,就这么结束了?”罗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罗蝶香吞了口口水,对罗勒说:“很抱歉,我知道,你或许,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想法……可是,我也不能欺骗你。我和你只能做朋友,好朋友,不能做情人,或恋人这种关系……”
罗勒觉得很气淚,他帅气自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表情。罗勒依然很友善,很有涵养地问:“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罗蝶香想了想说:“有很多方面的因素,首先,我家里人……”
罗蝶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家里人,我外公外婆他们,不,不太能接受你……”
罗勒英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扬了扬手,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说:“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可是,我上次去探望你外公,你的家人,不是对我很友善吗?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我想知道,能告诉我吗?”
虽然罗勒这么问,但是罗勒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因为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如果是因为民族国界之间的隔阂,那么这种隔阂又怎么会轻易能够消去?这样的问题又怎么解决呢?
罗蝶香回答罗勒说:“其实不是你的错,不太是你的原因……更多是因为,我的错,我做得不好。所以,我外公外婆,他们现在,很不喜欢你……”罗蝶香的双手,在桌下不安地搅在一起。
罗勒直接地问:“因为我是法国人?我是外国人?所以不喜欢我?”
罗蝶香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皱了皱眉,为难地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这不是罗勒你的错,你人很好……”
“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个,我就知道会有这方面的问题。”罗勒轻轻一锤桌面。罗蝶香这么说,罗勒反而确信了这一点。
“而且,我家里人,不想我嫁到巴黎去,嫁这么远……”罗蝶香缓缓地说。
罗勒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家里人,关心你,爱护你的想法,我也能够理解……确实,一般人家,谁忍心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呢?会有很多不方便……”
罗蝶香这么说,罗勒也比较释然。
罗蝶香埋了埋头,沉吟了半饷,抬起头,满脸遗憾地对罗勒说:“总之,对不起,因为很多原因,所以,我只能和你做普通朋友,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罗勒摇了摇头,晃了晃脑袋,说:“所以,你这么早来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
“是……我想,早点告诉你,会比较好……对不起。”罗蝶香垂头低声说。
罗勒一副泄气懊恼的样子,说:“你就一定要这么急着告诉我这件事吗?我一大早就失恋了呢!你就不能,晚几天,再告诉我吗?让我多麻痹一段时间,也好啊……”
“对不起……”罗蝶香再次道歉。
罗勒苦笑了一下,说:“不用道歉了。来吧,打起精神来,笑一笑。不要愁眉苦脸的,被甩的是我,又不是你……虽然不能做情侣,可是,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笑容吗?”
罗蝶香抬起头,微微地对罗勒笑了笑。
罗勒看见了就高兴了,说:“对,就是这个笑容,她会陪伴我一生一世的……有这个笑容,就够了。”
罗蝶香好心疼罗勒这个样子,她真的觉得罗勒好有涵养。
罗勒拍了拍手,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我第一天,想要追求你,就害怕会有这种事情,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其实,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你不用觉得抱歉啊?”
罗蝶香对罗勒说:“这也不是罗勒的错,罗勒没有做错事情……都是……我不好……”
罗勒对罗蝶香点点头,说:“不,不用这么说,是我不够幸运得到你。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很好了。你的心意,已经清楚地表达给我了。好吧,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吧。”
罗勒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很大勇气,下了决心,说:“就这样吧。”
“谢谢你,罗勒,对不起。”
“不用这么说,我们以后依然是好朋友,对吧?”罗勒和善地问罗蝶香。他温热的大手,握住罗蝶香。罗勒比罗蝶香高,罗勒的大手,相对罗蝶香的纤纤玉手,就像粗厚的虎掌一样。
“如果可以,当然希望,可以继续做朋友……”罗蝶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