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蝶香一直到晚上,梳洗睡觉,躺在床上,都没有拿定主意。
夜渐渐深了,罗蝶香玩了会手机,看了一会心爱的手机游戏黑贞卡片,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梦里,罗蝶香穿过一条幽深的花间小径,四周迷雾茫茫,空谷幽灵。一条小路,径透迷雾。罗蝶香顺着小路走,拂开两边齐腰的带露花草,走进了一个美丽的花园。
一走进花园,眼前豁然开朗,迷雾四散。
花园不十分大,小巧精致,美丽玲珑。一座亭台伫立溪边,潺潺溪水,如白练,横流眼前。四周围百花盛开,鲜花铺地,漫山遍野的铃兰花,四周开遍的芍药萱草。
亭台飞燕走凤,刻龙雕栏,垂下碧绿藤条,贴了金色琉璃。
偏偏只亭台前面,空出一大片地来。空地上,摆放一座白色钢琴,一个女孩,穿一身如仙似雪的白色连衣纱裙,坐在钢琴前面弹琴。
琴音袅袅似流水,水声潺潺衬仙音。肌肤凝雪胜白衣,美人如画静兰心。
罗蝶香不知觉,被眼前的美人,迷得花了眼,轻轻走到弹琴的姑娘身后。她看着白裙女孩,十指如玉葱,修长的手指之下,琴音唯美的钢琴旋律,动人心弦,流畅地演奏出来。听得人,心恬静,耳愉悦。
罗蝶香只看女孩,端坐的背影,靓丽的身段,便可看出,这是个绝美的女子。单单就看,弹琴姑娘,那一头自然垂下,如锦缎黑丝一样的一头乌黑浓密秀发,就足以养眼。
几个轻快的节奏,一溜儿弹奏完毕。弹琴的姑娘,笑盈盈地站起身,回转身子,面向罗蝶香。她耳朵下的耳坠,亮闪闪如钻石丝线,水滴状宝石,轻摇摇乱颤。
罗蝶香看见她的脸,却大惊失色,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这个白衣弹琴姑娘的脸,和罗蝶香现在的脸蛋,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差分毫!
突然间,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脸蛋的人,是个人都会吓一跳!
“你,你是谁……”罗蝶香指着白衣姑娘的手,都在颤抖,吓得不轻。
穿白衣的姑娘,身段轻盈婀娜,化了淡妆的脸蛋,绝美白皙,朱唇轻启,说:“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
“不,不是的,怎么可能有两个我?”罗蝶香摇了摇头,吓得连步后退。
白衣姑娘就步步紧逼,对罗蝶香说:“说的没错,怎么能有两个你呢?你和我,都已经合作了一个你……”
穿白裙的姑娘,容颜绝美,笑容甜蜜,罗蝶香却觉得冷汗直冒。
“你到底是谁?”罗蝶香着急地问。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就是苏雨花呀?”白衣姑娘,话一出口,吓得罗蝶香大惊。
“你,你……我,不是的,我没有冒充你,你是来……找我报仇来了?”罗蝶香惊讶地问,步步后退,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和你,现在是同一个人。我和你,又有什么仇?”苏雨花轻笑,问。
罗蝶香转念一想,自己和苏雨花,却是无仇无怨。可是,苏雨花越是笑,她越是害怕。
她咬住唇,害怕地对苏雨花说:“你,你……我确实和你没有仇怨。你,苏雨花姐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不要害我啊啊!我,我我也没有骗你家的钱,没有骗你妈妈和哥哥,我只是借她们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的!你不要杀我啊?”
苏雨花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握住罗蝶香的手,说:“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怨。相反,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苏雨花的手,就和罗蝶香的手,一样纤白,柔弱,柔美如玉。被苏雨花抓住手臂,罗蝶香的手,反而不哆嗦了。
罗蝶香不解地问:“共同的仇人?你指得是谁?我,我没有仇人啊?除了……那个杀我一刀的歹徒,可是那个歹徒在监狱里啊?”
“你以后就知道了。”苏雨花轻轻地说。
“我不是有意冒充苏雨花姐姐的,苏雨花姐姐真漂亮……我也不会骗你家人的,放过我!”罗蝶香始终有些害怕。
苏雨花捂嘴轻笑,笑起来如荷花一样好看,她看了看罗蝶香的脖颈和手腕,问罗蝶香:“我又没有害过你,怪过你。你害怕什么?你不仅仅接受了我的外貌,我的脸……你不是也接受了,我生前最喜爱的项链和手链了吗?”
罗蝶香的目光,顺着苏雨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见自己手腕上,正戴着那一串,洛俊丰送的粉水晶蝴蝶手链,手链镏金编索,光彩耀人,粉水晶熠熠生辉。
“那,那,要我还给你吗?我这就取下来……”罗蝶香连忙要取下手链。
苏雨花轻轻按住罗蝶香的手,笑着说:“戴着吧,我也用不上了。你就戴着吧?”
“哦,真的不用我还了吗?”罗蝶香傻愣愣地问。
“真是傻姑娘,我人都不在了,你要怎么还给我呢?你就好好戴着吧?只要你喜欢……”苏雨花温柔地,伸出玉手,轻抚罗蝶香鬓边。
罗蝶香看见苏雨花这么温柔和蔼,心中害怕的情绪已经去了大半。
“苏雨花姐姐,你会怪我吗?”罗蝶香问。
苏雨花摇了摇头,笑意盈盈地说:“我只请你,好好对待我的母亲,就像对待你自己的母亲一样……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如果说,我有什么要怪你的?有啊,你都接受了我的手链和项链,你却不肯嫁给我哥哥吗?我当然要怪你啊?”
梦到这里,罗蝶香忽然就吓得惊醒了!
罗蝶香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气。寝室里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只有罗蝶香孤身一人。罗蝶香看了看窗外,天刚微微亮,天边鱼肚白。
罗蝶香喘着气,扫了一眼寝室里,看了一眼天花板,最后目光放到自己床上,一切如常,什么都没发生。罗蝶香都怀疑,这么清晰的,醒来记得的梦,到底是不是梦。
罗蝶香害怕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带着的手链,夸张后怕地自言自语道:“不是吧?这不是骗人的吧?”
罗蝶香喘匀了气,一头躺回到床上。她抬眼看着天花板,小口小口呼吸,惊魂未定。
“这到底,是不是梦?”罗蝶香把纤美白皙的手腕,放在自己眼前,看着粉水晶蝴蝶手链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