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宏易学堂来找张东来的人中,春芳楼来的是楼中管事,已经得了幕后东家的授意,知了东家的底线,只要张东来不提超越底线的条件,为了得到写诗才子的消息,春芳楼愿意付出一些不菲的代价。
而若水轩中,来寻张东来的人,则是若水轩当今的头牌,若水姑娘。
现在的春芳楼中已经有两首金曲名词镇场,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年后花魁大赛的冠军,对春芳楼而言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若水轩却非如此,现在的若水轩,虽然有如若水一般的美丽多才的头牌,可是却没有一首能够名动天下的词曲传唱。
就像一个优秀的歌手,却是没有合适的歌曲,任其百般努力,也难以轰动天下,名成功就,唯有等好的词曲来临,才有可能如飞龙在天,大鹏展翅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为了找到写那首诗的才子,若水轩的人几乎是尽全力而为,来到张东来此处书房的,也是若说轩的头牌若水姑娘亲自出马。
春芳楼的管事,一个年约五十多岁,身体上下一般粗细,犹如圆柱一般的家伙,带着两个下人,坐着轿子,来到了张东来的出租房门口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若水轩的若水姑娘也到了,若水穿着一袭雪白色的衣衫,素衣飘飘,包裹着若水玲珑曼妙的躯体,更让她那美丽的躯体显得更为凹凸有致,堪堪一握的小蛮腰微微摇曳,仿若是一道水波向着四面八方播撒时候带起来的层层涟漪一般,勾魂摄魄。
“原来是春芳楼的宋管事,若水有礼了!”望着同来的宋管事,若水秀气的蛾眉微蹙,心中有些底气不足,现在的春芳楼如日中天,名气正盛,是很多才子们扬名立万的首选,到时候就算是自己首先找到了那个神秘的作者,若是给不出极高的价格,那人可以肯定不会出手帮助若水轩。
可是若水轩现在的实力,并不比春芳楼强横,想要给出极高的价格来竞争那位神秘的作者的话,却是有些有心无力。
宋管事看着犹如杨柳弱质的若水,从容一笑:“原来是若水轩的若水姑娘,敢问姑娘,你也是来寻张公子,打探那位神秘作者的事情的吧,我劝姑娘还是回去吧,我春芳楼对一年之后的花魁势在必得,而这位神秘的作者,若是我们春芳楼请不到,也不会让你们若水轩请到,你们能够付出的价格,我们都会多付出一些。”
宋管事笑眯眯的样子,落在若水的眼中,让她心中生出一丝无力的感觉,春芳楼势大财粗,仗势欺人,自己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拿什么来跟它斗。
但脸上仍是淡淡的一笑:“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试上一试,总不能就这样不战而败、落荒而逃吧。“
淡淡一笑,那笑容,便犹如百花绽放一般,十分美丽迷人,这一笑,被春芳楼的宋管事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心道:“不愧是若水轩的头牌,风姿绝世,若非是没有好的词曲,否则年后的花魁争霸,还不一定鹿死谁手,不过只要是我请到了那位神秘作者,便相当于釜底抽薪,断了若水轩的前途,再也没有实力与春芳楼争锋了。”
想到这里,宋管事嘴角,微微的撇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期待大家都能够有个好的结果。”
若水不语,令人上前去敲门,宋管事笑着站在一旁,任八方风起,我自岿然不动,装逼装得高大上,不明所以的人还会为那一份的潇洒与淡然的气度,感到心折。
刚要敲门的时候,不远的路上,走来两个年轻的书生,这两个年轻的书生,一路谈笑风生,并肩而行,气质非凡,其中一位一个头角峥嵘,眼神中正气凛然,雄赳赳,气昂昂,另外一个,就有些差点,浑身仿若发乎自然,举止之间,自然而然,有着一种近乎完美无瑕的和谐感觉。
两个人,一人蓝衫飘飘,一人青衫乱舞,都是面目俊朗、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读书人。
“你们好,请问找谁??”东方剑晨走了过来,止住刚要敲门的下人,记得之前张东来说过,他的这个出租房知道的人并不多,于是问道:“这里是张公子在外的书房,你们不会是认错人找错了地方吧?”
宋管事、若水迟疑了一下,仍是说道:“我们都是特地来拜访张东来张公子的,不知道两位公子是?”
“我们都是永丰学堂的学子。”欧彩成随意的答了一句,终究是没好意思把自己是丙等生给说出来,当然也没有必要说这些,东方剑晨却没有这样的顾虑,“我们是永丰学堂的学生,却是丙等班的。”
“原来是永丰学堂的!”宋管事心中暗道:“还是丙等班的,这样的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前途,倒是不需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索性闭目养神,对东方剑晨的提问,爱理不理。
若水微微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原来是永丰学堂的才子,我是若水轩的若水,前来拜见张东来张公子,两位要是他朋友的话,还有劳通传一下,便说是若水轩的若水,有事登门相求,务必请张公子见上一面。”
东方剑晨看了一眼若水,果然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绝色,极为美丽,在看到这一眼的一瞬间,哪怕是久经岛国文艺片和人工美女的考验,都有些被这美丽所震撼得有些失神。
“凑巧我们也是来找张公子的,等我们进去,一定会给姑娘通传一声。”东方剑晨客气的拱拱手,这位女士讲文明懂礼貌,虽然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自己也要礼貌相待。
若水一听,脸上带起一片欣喜:“若水谢过两位公子的大恩了。”
“那好,请稍等,我们这就去帮你通传一声。”东方剑晨说完,与欧彩成一起,推开了书房虚掩的们,笑喊着张东来的名字,走了进去。
走进张东来的书房的时候,张东来正在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嬉戏,少女眉目如画,娇怯可爱。
“怎么是你!”东方剑晨看到少女的面目以后,脸色猛然一变,灵田中的桃木剑差点就直接擎在手中,这少女赫然是当初东方剑晨看完花灯后,回家的路上所遇到的那个少女,后来被青兰的出现吓跑。
妖气!
很重的妖气!
这个少女身上有妖气。
这是青兰当初亲口所言。
刷!
东方剑晨不敢迟疑,手掌心赤霞流转,弥漫汇聚交织在一起,一把千年桃木剑浮现,桃木剑上面赤霞如火,符文动天,书房中,符文冲天,赤霞弥漫,仿若罩上了一层火光,一手拿着千年桃木剑,一手急速的汇聚出来一片风刃,目光凝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女,生怕她有所异动。
青兰的话,犹在耳畔,绝对错不了,这女的不是好路数,绝对是个妖精不假,她当时被青兰惊走,害自己不成,想不到又转来祸害别人。
少女看到东方剑晨手里的桃木剑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寒,一丝恐惧,整个身子一缩,躲到了张东来的背后。
“公子,我怕!”娇娇柔柔的声音传进张东来的耳朵里,仿若树上的黄莺儿在歌唱一般,含羞带怯,柔弱可怜,顿时让张东来热血上涌,慷慨激昂起来。
张玉堂惊讶于东方剑晨这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神异,却仍是脸上一沉:“东方兄,你这是干什么,舞刀弄剑的,吓坏了眼前人。”
东方剑晨急忙道:“张兄,你所怜取得眼前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魔,你赶紧离开,到我这里来,不要被它给害了。”
“妖魔?妖魔?读的是圣贤书,哪来的什么妖魔??”听了东方剑晨的话,不就才还曾经在这方面吃过亏的张东来,好了伤疤忘了痛,仰天一声大笑,伸出手来指着东方剑晨道:“东方兄,这一下你可说错了,这位姑娘是云艳,温柔如水,贤惠体贴,绝不是什么妖怪,再说什么妖怪,敢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
东方剑晨道:“正是因为它能够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才说它妖法高深,非比寻常。你还是赶紧过来吧,趁它还没有要你的命,赶紧离开它,否则到时候,肉消骨毁就晚了。”
手中的桃木剑上面,更是赤霞遮天,鲜艳如火,符文飞舞,神光璀璨,缕缕神光符文,把东方剑晨和欧彩成二人包裹其中,才几天不见,张东来已然变了模样,面色苍白、蜡黄,双眼深陷,没有一丝光彩,精神却非常出奇的有些亢奋。
见张东来不听,东方剑晨便有些着急,望着那少女道:“无论你是鬼还是妖,我们和你都是前生无怨,今生无仇,还请你离开这位张公子,你修行多年也应该知道,作恶之下,功德锐减,只怕你以后度不过天地雷劫,一旦成了劫灰,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