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帮我将母亲搀扶到车上,由于跑车只有正副驾驶两个座位,母亲坐上了车,其他人根本就上不去。
丽萨对我妩媚一笑:“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好阿姨。”说完,上我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孟玲,原来她一直都偷听我们屋里的说话,只是看我们要出来了才回到车上打火等着。
看着跑车离开我们的视线,其他人都彻底蒙了,特别是那个孟玲,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如此美女,如此豪车,主要是丽萨的那一个吻,已经证明了一切。不过这不过是他们眼里的虚幻,我知道,这些其实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我又欠了丽萨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和父亲打了一辆出租车也跟着来到了县里的医院,到的时候,丽萨已经把母亲安顿好,父亲和我坐在走廊外边抽着烟:“儿啊,你有出息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的生活并不算很好啊。”
“怎么不好?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当业务经理,收入很高的!”我骗父亲道。
父亲干笑两声,看了看丽萨:“呵呵,那女娃儿,看起来挺不好惹的。咱这样的身份,和人家相差太悬殊了,和她在一起,你会不开心的。”
“说这个干什么,我现在只希望妈妈的病全好起来。爸,我们家看上去比人家差了太多。我想,我想给你一些钱,盖个大房子,你也不要去干那些活了。”想起自己房子的破烂,老爸老妈每天都要住在那里,心里涌起阵阵酸楚。
“傻儿子,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这些钱,你是想从那女娃儿借来的吧?你那点心事,老爸哪能看不出来?这个你就别担心了,爸爸妈妈住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现在只要你妈的身体好起来,比什么都强。你就好好回去上班工作挣钱。”
父亲含泪笑着:“我有一个好儿子啊!房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咱一起慢慢做,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跟别人一样住三居室的大房子!”
“爸,如果你不答应我,我还有什么心情去上班?还有什么心情去工作?”
父亲抓住我的肩膀:“你要和人家女娃儿借钱?人家看不起咱!你跟人家借钱了,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对,我现在就是要向她借钱,但我今年以内我一定能还了她!”我信心十足。
父亲的语气严肃起来:”孟道江你记住,一个男人,可以丑,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责任感。你欠了人家的难道仅仅是钱而已吗?你欠的还有很多情债,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债了!”
父亲的话重锤般敲在心上,想起这段时间,同丽萨如此的纠缠,我的心先是怯了。我当丽萨是什么呢?
我还在琢磨如何说服父亲,丽萨过来了,她一直都在病房里听着我们说话。丽萨对我父亲笑道:“叔叔你好,我是孟道江的朋友,也是同事,我是经理,孟道江是我的员工,我算是他的上司吧。是这样,孟道江他为我们公司做了一个大单,赚了不少钱,他的提成,大概有五六万吧,但这些提成,短时间内不能到账,还要等一些日子。但我可以,从我这儿先给他。”
丽萨骗得太像了,我父亲愣着看我:“真?真的?”
我骗不了父亲,我一说话他看我眼神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丽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幽幽怨看着我插话道:“在这个社会里,谁会因为纯粹的同情而作出无私的奉献呢!我帮他,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
一语双关,父亲看出丽萨和我不是简单的关系,也没再说什么。
父亲守着母亲,午夜时分,我不忍心让丽萨在这儿陪着我们,就带着她去找了一家酒店。坐在床上,我对她说道:“你又帮了我一次,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丽萨脱掉外衣:“我又帮了你么?记得那时我给你买衣服,借给你钱,没过几天你就连本带利还给我了。”丽萨气恼说道。
“孟道江。”当她脱去外衣外裤,只身着若隐若现的内衣安静地坐在我对面,眼神依旧有着旧日的眷恋,声音仍然带着往日的甜蜜,倒茶给我的时候不经意的指尖接触传递的尽是往昔的温度,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心依然不够理性。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忽然便挣脱开,犹如旧日千树万树开在她身体上的梨花,一朵又一朵,猝不及防。
我把头低下去找她的唇,找到了,便无比眷恋地吻上去,仿若一朵甜蜜的花儿,有着醉人的芬芳。那熟悉的体香使我无比地投入,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们已是两个满身炙热的人,我等待着融化的那一刻。丽萨身体里的每一条纹路都是我所熟知的,湿润的芳泽让我迷醉,她的身体已经柔软成一汪春水,流在哪儿都是无尽的销魂。我相信身体是有记忆的,因为我们的欲望竟有如此相似,飞上云端的时候,她双眼迷离说道:“这种浑身战栗的感觉,只有你给过我。”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原来,我需要的温暖,只是一个拥抱。就这样,抱着她,如同两只在冰天雪地洞穴里紧紧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动物。
女孩子都一样,疯狂过后喜欢温情脉脉的柔声细语:“孟道江,我本以为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可你走了后,我心里很难受,好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难受。你呢?”
“丽萨,没有爱就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最好永远不要相爱。”我帮她说出了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答应我,再也别让我找不着你。你要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冷。又是钱,钱,钱。我是没有钱才会谈钱色变吗?也许,我在她眼里始终都是一个玩偶,高级的玩偶。可我也不会去想太多了,只要有钱给我父亲,玩偶又如何?